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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生活,觉得这女孩挺有趣的,大人都不一定能做到你这么坚强。后来觉得你学习能力,接受能力各方面都很不错,所以才愿意给你机会。”蒋樾樘声音压得很低,混着缺乏休息过后的,极有沙哑质感的声音,“因为你给了我所想看到的,所以我才给你需要的,明白吗?” 相果垂着脑袋,眼眶伴着他的话音渐渐发红,咬着下唇里的肉,表面看起来却像是嘟着嘴。 蒋樾樘本想再摸一下她的脑袋以示安慰,但没想到下一秒,相果便抱了过来。 她跪了起来,怀里的摄像机放在一边,他整只手迅速被交缠着紧紧抱在她怀里,相果的脸就埋在他肩膀上。 蒋樾樘干坐在那儿没动,他能直观感受到相果的委屈。 他从没见过这个女孩哭,就算是那天闹到离家出走,她也只是冷静的想着接下来的计划,或许她已经设想过很多回了,那天只是她踏出了人生的第一步,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社会是残酷的,然后她又平静的回到了没有爱,充满殴打和谩骂的屋子里。 她坦然的面对了这一切,包括那天冲动过后所遭受到的惩罚,第二天当作没发生的遮掩了伤痕,回到学校被问发生了什么就风轻云淡一句,摔的。 蒋樾樘将心比心,如果他遭遇到那样的情况,那么他很大可能性是辍学,然后早早步入社会,因为他绝无法忍耐任劳任怨任打的自己。 但相果都忍下来了,为了那还未到来的解放,她可以再忍下去。 她微微颤抖着,哭腔的声音很微弱,稀稀疏疏的呼吸声,听上去不像是哭泣,更像是丝连一般的喘息声。 “哭什么?”蒋樾樘一手被她抱住了,只好用另一手拍拍她的肩膀。 相果没回答,过了好半天,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只是仍然用嘴巴呼吸着,发出娇弱的哭音,闷闷地说:“你对我太好了。” “对你好也哭?”他哭笑不得。 “好到我无以为报。” “不用你……” 他想说不用你回报,他做这些事根本没想到要得到些什么,就像方才所说的,他是看到了她身上不可多得的特质,所以才乐意去对她好。 因为能见到这样鲜少的特质,他很高兴。 人是脆弱的,心亦是脆弱的,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耐性和韧性,实在不可多得。 但话将要说出口时,他忽然明白这不是相果想听的,否则她不会一直难以排解,纠结于心。 相果终于抬起脸,她眼睛很红,眼睫湿湿的,脸颊满是泪痕,眼角还挂着泪珠,轻皱着眉头说:“谢谢你,我也会对你好的。” 永远对你好。 “嗯。” 他风轻云淡应着,眼睁睁看她眼角挂的那滴泪滑了下来,随着脸部线条蜿蜒而下,落至下巴尖。蒋樾樘沉默地看着,喉结滚动了下,最终伸出手刮走了那滴要掉不掉的泪珠。 “樾樘——” 西侧房有人打开了门,从里走出。 相果飞快地低下头,埋在他肩膀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手背连忙擦着泪痕。 ‘啪’。门重重地关上了。 蒋樾樘忽然一阵头疼。 相果自然也听到门被关上了,退坐了回去,眼泪擦完了,但有几条泪痕只能通过水来清洗,她都能明显感觉到有个地方被凝固了。 “去睡觉吧。”蒋樾樘垂着眼眸,看着地上杂乱常年无人打理的花花草草,慢条斯理道:“不用觉得欠我什么,在我这里,你不欠我什么,而且我很高兴认识你。如果你非要这么想,那你就要对得起我付出的好,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这就是最好的回报。” 他的语速很慢,声音压得很低,声线却放的很轻,仿佛是在哄慰什么警惕的幼兽一般,犹如山间里潺潺流动的泉水,使她躁动的心与紧蹙的眉渐渐被抚平。 相果坐回椅子上,发了会儿呆。 夜越来越深了。西侧房的门自方才那一关,再没打开过。 她像是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抬起一直放在侧边的手,调整了下手型,与他做了个拉勾的手势,说:“成交。” 相果认真地看他,目光坚定而澄亮,“我一定会变成超好超优秀的人。” 因为见过你的好,那些黑暗和绝望在我的生活中变得根本不值一提。 . 相果回到主屋时,陈褚尤还没洗完澡,就于栗一个人在屋里,捧着手机戴着耳机,像是在看电影。 屋子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当时分房的时候,相果一进来便提议自己睡外面的长沙发。 陈褚尤立马吐出一个‘不’字,让她跟于栗睡一屋子,简直膈应死她。 于栗也说不好:“怎么能让你睡沙发?还是我去吧。” 陈褚卫不愿掺和女人的战场,丢下一句你们自己决定便逃得飞快。 最后决定是于栗睡客厅的沙发,相果和陈褚尤共睡一张床。 相果看了她一眼,于栗头也没抬,只是对着手机目不转睛,她也没说什么,回了主卧,脱下bra放在衣服堆里,上床假寐。 她已然有些困了,平时也是这个时钟上床睡觉。 本来还想等陈褚尤回来再睡,但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只记得陈褚尤回屋时,她微微睁了下眼,但很快就闭上了,快到连意识都没有找到。 第二天一早。 陈褚卫来敲她们房门,几乎是第一声,她便睁开了眼,醒了醒嗓子,应了一句:“好的,就起了。” 陈褚尤则丝毫没有反应。 她叫了陈褚尤好几声,最后连拍带叫的,持续了半分多钟,终于把人弄醒了。 “我的天哪……”她睁开眼第一个动作便是转了个身,趴在床上,哭丧着脸,“我要死了。” 相果捋了捋睡的凌乱的头发,飘飘然的下了床,在床边伸了个懒腰,接受大地回春般的洗礼,只觉得生命的复苏从她脚底钻上来了,她晃了晃脑袋,沙哑着声音说:“快快快,你昨晚几点睡的?” “凌晨……记不清了。” “我不是真的在问你。”相果背对着她,脱下吊带裙,“你不会又是跟那谁在吵架吧?” “没有。”陈褚尤坐了起来,直盯盯的看她光洁的后背,“相果,没想到你这么有料。” “我如果今年再不长大一点,估计撑死也就这么大了。” 相果穿上bra,从双肩包里拿出干净的衣物,今天要爬山,还是穿舒适休闲一些的较好。 陈褚尤看了看自己的,长长叹出一口气,跟着下了床,换衣服。 相果把直发棒通电,放到一边预热,拿上自己的牙刷往外走去。 “我先去洗漱。” “去吧。”背后传来陈褚尤的声音。 客厅已经空无一人,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