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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不了人。 钟伯为何会恨刘员外,还有那一日在茶楼内,钟婶看着刘员外时眼底透出的恨意,与中伯如出一辙。 良美锦垂眸,沉黑蛇随的眸子望向钟婶,后道:“能不能治,我必须先看过才知道。” “好。”钟伯垂眸安抚的看了一眼钟婶,充满老茧的手拍了拍钟婶的手,缓缓起身,示意良美锦坐过来。 良美锦走过去,坐下,她先是抬眼仔细的看了一遍钟婶外表症状,然后又出声询问一些关于钟婶平日里犯病和吃药的方子。 良美锦虽然还不是纯正的大夫,但是,她研习过许多医书,在得知了一些信息后,她可以简单的判断出是哪一类的病症。 听完后,良美锦为钟婶诊脉,心率时高时缓,在加上方才钟伯说的症状,可以判定钟婶得的应是心疾。 心疾分先天和后天,听钟伯叙述,显然,钟婶属于后者。 “钟婶曾经受过一定大的打击,所以,才会烙下这个毛病。”良美锦缓缓出声,微抿的薄唇,缓缓启动:“这是心疾,便是心病。” 钟伯听后,练练点头:“正是,镇子中的大夫也曾说内子得的是心病,但他们都说心病无药可解,姑娘,你可以药能解?” 良美锦摇头:“心病还须心药医。” 钟伯沧桑的面色上顿时闪现出失望和伤心之色。 “不过,既是心病,只要能解除心魔,病症自然无药而康复。” “……心魔?”钟伯听得有些迷惘。 “我想知道,钟婶是因何事烙下这个毛病。” 钟伯面色顿时变得沉黑一片。 他声音有些疏离和冷然:“姑娘,既然你治不了,就请出去吧。” 良美锦敛眸,身子正要动作,这时,床上的钟婶忽的深处干瘪消瘦的手拉住良美锦。 “当家的,你先出去吧,我想和这位姑娘说说话。” 钟伯犹豫的看向钟婶,却也并未阻止。 他同钟婶对视一眼,便见钟婶对着钟伯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出去吧。” “……好。” 第一百零八章当年往事 昏暗且充满浓郁药味的里屋内,一时间,只剩下良美锦和钟婶。 钟婶双手撑着床要坐起身,良美锦连忙扶着她坐好。 “姑娘,多谢。”钟婶容颜沧桑,但是形容举止间却充斥了一种大家风范。 这种骨子里透出的尊贵不是后天可以学好的。 “你近日来找我们,所为何事?”钟婶问道。 良美锦眸色漆黑且沉暗,她直视着钟婶,直言道:“询问那一日,在茶楼内的事情。” 钟婶挑眉:“哦?怎么了么?” “刘员外死了。” 钟婶浑浊的双眸深了深,却是输了一句同钟伯一样的话:“死得好!” 良美锦点头:“的确死得好。” 钟婶抬眼细细的看着良美锦,低声问道:“那一日,你是因何去了那里?” 良美锦沉思片刻,便将刘员外和吴嫂子联手绑架了良善缘,并且逼迫她嫁给刘员外的事情告诉了钟婶。 钟婶听后,眼眸瞬间睁大,眸低满是愤怒和愤恨。 “这个刘老鬼,即使死了也得下十八层地狱!他不该那么轻松的死去!他该被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良美锦眸色沉沉,闻言,她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却是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良姑娘,那你弟弟可得救了?”钟婶急促的出喘息几声,待呼吸平稳了后,虚弱的问道。 良美锦点头:“那一日,龙炫便是先救了善缘,之后才赶来茶楼救我。” “……龙炫?”钟婶问了一句。 良美锦点头:“就是那日,进了雅间的人。” “那个小伙子啊。”钟婶笑了笑,没有说话。 “是。”良美锦顿了顿,遂又道:“之后,我离开,雅间只有你们三人,我想知道之后发生了何事?” 钟婶垂眸,掩住了眼中神色:“之后,那小伙子便让我们离开了。” “……原来如此。”良美锦低低说了一声。 钟婶眸光一闪,而后抬眼看着良美锦问道:“良姑娘为何要知道这些事情?” “因为,官府的人说抓了龙炫,把他当成了杀人凶手。”良美锦说着抬眼,目光沉黑深沉:“我要找到真正的凶手,还他的清白。” “……杀人凶手。”钟婶冷笑一声:“杀了刘员外那时为民除害!官府还会因为刘员外这种畜生而害了好人吗?” 良美锦凉薄一笑:“杀人偿命。” 刘员外的确该死,但是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杀人乃是触犯律法的事情,触犯律法自然会被追究。 即使那个人万恶不赦,该杀该剐! 私自杀人,便是大罪! 报仇可以有很多中方法,最不该的便是将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良美锦紧抿红唇,眸色深深。 钟婶深深的看了一眼良美锦,忽问道:“良姑娘,那刘员外和吴嫂子逼迫于你,还绑了你弟弟,想必,你的父母也很着急担忧吧?” 良美锦眉色清淡,声音清冷无波:“我娘早亡,父亲在我和善缘的很小的时候便离开家中,现如今,家中只有我们姐弟二人。” 钟婶双目中露出同情和怜悯之色。 “……可怜的孩子。” 良美锦淡淡望着钟婶,没有回答。 “那么小,便没了父母,你们姐弟二人想必活的很辛苦吧?” 良美锦淡淡道:“生活艰辛不算什么,最重要的乃是家人平安。” 钟婶点头:“是啊,家人平平安啊,即使每日吃糠咽菜,也也是高兴的。” 良美锦的身世似乎触动了钟婶,只见她神色难过,双目氤氲,似有泪要低落。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缓缓道:“良姑娘,你不想知道,我因何才会落下这心疾么?” 良美锦点头。 钟婶目光有些迷茫,她望着良美锦,却又像氏望向了别处:“那是因为,我的女儿早逝,我每日深陷痛苦之中,才会落下这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