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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会拥有今天的成就, 全都是因为自己。 “作为‘破译王’拿下Pwn2Own的奖杯, 在网络安全界留下自己的名字, 一直到现在拥有DORO小天使。”季航,“我能有这一步又一步,都是你的功劳阮绎。” 斯坦福MBA的学位证绝不是一个轻轻松松就能打包带回家的东西,所以在当时的季航眼里,家里要求的金融,跟他自己真正喜欢的计算机是无法兼得的。 他无法拒绝家里的安排,也没有自信两头兼顾,两年企业经验,两年MBA,一晃眼就是整整四年,季航根本不敢想错过整整四年互联网的自己,等到四年后回归的那一刻是不是真的还能和从前一样如鱼得水。 有些东西一旦放下了,就是放下了,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现在看来这可能不是一个多难的问题,甚至可以说很简单。 季航也并不知道自己如果和寻常人一样,在再晚两年的年纪碰到这个抉择是不是会容易些,但起码在那个时候,这是个足以让他离家出走的人生岔路口,他才二十岁。 阮绎听到季航说:“幸好我的二十岁碰到了你。” 那天晚上蹲在花坛上安安静静听着歌、看完烟花的季航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六脉,大彻大悟,就着散场的人群便买了回加拿大的机票。 春运大过天,季航折腾完这来回的机票,小金库直接见了底。 没过两天,季爸季妈听说自家坚决抵制的儿子愿意去公司报道,都以为他是出去鬼混了两天,人傻钱多被人盯上掉了包。 但后来季航进了公司也没给他们搞什么花样,老老实实学东西干活,也是因为这个,他们就算嫌这孩子总玩电脑倒也只是嘴上说说,没有真的阻拦。 季航知道自家爹妈其实也就是抱着,上班、学习都已经这么累了,我看你还能玩多久的心态,根本没想过他能一直玩到现在,愣是把及时行乐贯穿成了从始至终。 “反正我妈现在就贼后悔当时没管我。”季航对怀里人咧嘴道,“我现在就跟我大表哥一样,翅膀长硬了。” 虽然他至今也还是不愿意长大,对不喜欢的东西能逃则逃,但对于喜欢的,季航已经彻底学会了咬死不松口。 后来,阮绎带着季航一块坐上了自己阔别许久的飘台,两人盘腿挨在一起,窗外的天已经开始有些蒙蒙亮了。 因为阮绎的一句话,季航一直拿那天晚上绽在空中的绿色烟花当作了自己的lucky charm,只是碍于那天花坛视野矮小,季航举着手机拍了半天才勉勉强强拍到一朵“绿花”,从此往后,他的所有头像、id几乎都和它们挂上了钩。 “原来上下视线范围差这么多的吗……”季航看着眼前开阔的视线有些感慨。 人民广场旁边就是一条江,从这个飘台甚至能直接看到江对岸的灯光。 迎着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朝阳从江岸对面冉冉升起,晨曦掠过江面、普照大地,一点一点笼罩到两人心里。 季航侧身压到自家乖宝身上认真道:“感觉我们总能碰到的,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四年前他们谁也不认识谁,四年后,他们肩并着肩,一起在高楼林立的繁华都市里,看一场盛大的江景日出。 当所有不可思议都变成理所应当,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季航本以为这时候俩人气氛刚刚好,对着日出接吻什么的,这种神级名场面也太能满足他的少女心了。 结果谁知道他刚把自己的嘴送出去,就被阮绎一伸手给捂住了。 季航:“???” 说不了话,他只能对阮绎发起眼神攻击。 这突然一下是怎么了,怎么连亲亲都不让了??? 但阮绎只是满脸探究的看着被自己“拒之门外”某大猪蹄子,再次伸手仔细地试探了一下他额头和脸颊的温度,和自己几番对比,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季航,我觉得你就是发烧了。” 季航:“?” 现在是讨论发烧不发烧的时候?先亲一个不行吗? 英剧、美剧、韩剧、日剧、国产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越是感冒发烧,越要以示相爱的往死里亲。 但下一秒,阮绎:“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你现在别亲我,我怕传染。” “???”季航黑人问号,还被捂着嘴就开始冲眼前人哼哼,质问阮绎是不是不爱他了,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虽然其实这人说了什么,阮绎一个字也没听懂,但就算不听懂也能猜到。 “我要是被你传染了,那我们两个病残到时候谁照顾谁?”说着,阮绎就跟看到这人心中所想一样,熟练地使出了打一巴掌,喂颗栆的战术,“而且你想要的什么日出接吻也没多稀奇,这个飘台就是我们家的,你以后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对着日出干什么就对着日出干什么,嗯?” “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季航自然是一口答应,立马的就又被哄高兴了,心里甜甜的,有种被大佬宠爱的感觉。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对着太阳想太阳?嘻嘻嘻…… 阮绎看着眼前面色如常的人皱了皱眉:“我先前就觉得你体温不太对,还以为是我的错觉,但你发烧怎么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季航还沉浸在自己的幻象里,应得心不在焉:“没反应说明我没发烧啊。” 阮绎实在是见他笑得贼兮兮的,不太聪明的样子,嫌弃道:“你还行吗季航,你这是又在瞎琢磨着什么傻乐成这样?” 季航闻言眨巴了眨巴他那双漂亮的眼,暗示意味极强地撞上阮绎的肩膀小声道:“报告领导,我这不是正在琢磨着以后要对着日出干什么嘛。” 阮绎:“……” 至此,他很快做出了决断:“你要是跟我去医院打三天吊针,我就让你干。” 简简单单一句话,愣是把季航噎了个十成十,顿时心里什么不干净的念想都么得了,就那么干巴巴地瞪着阮绎说不出话。 阮绎挑眉:“怎么样,打不打?” 季航沉默片刻,选择了避重就轻:“问题是我没发烧啊……打什么针……” 这又是什么修罗选择题,他季航就是烧死在床上了,也绝不可能去医院扎针! 但阮绎明显对自己开出的条件很有把握,盯着季航特别有恃无恐地追问:“最后一次机会,打,还是不打?” 季航狠狠地抹了两把脸,捂着眼睛哽咽了好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我打。” “行。”阮绎故作冷漠,“那看完你的日出就跟我去医院吧。” 季航心塞了:“啊……不用这么赶吧……我觉得我还能再坚持一会的……” “为什么要坚持?”阮绎望着他歪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