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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上来的毒边,简直一秒狂躁:“你能不能不要再装了好好打一把!是我英语学的不如你们本地人,误解了‘I promise’的意思吗!” 刚刚正好308对左边那只独狼出了手,这头阮绎朝337扔了最后一颗手榴弹。 按道理,季航完全可以把左边那只独狼杀了,然后趁337躲手榴弹的空隙,跟阮绎一起转移阵地摸进圈。 结果近在咫尺的一个人愣是被他打空了一个弹夹都没把人弄死,再想接着开枪,又得忙着换弹夹,一个微妙的空档,被对面反杀了。 心虚到不行的季航才刚说出一个“我”就被阮绎打断了,他积攒了一路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达到顶峰,肺都要气炸了,吼道:“你什么!我都说了求你最后这一下决赛圈不要演我!” 老老实实趴在掩体后面的季航动了动嘴,最终选择放弃辩解,低声道歉道:“对不起……” 阮绎:“近视就把眼镜戴上打行吗,你真的是要把我急死了,怎么玩个游戏也这么懒懒散散的,认真点不行吗!” 但其实阮绎骂归骂,骂完还是要回去救人的。 虽然刚刚那只独狼在杀完季航以后就被308灭掉了,但这会儿毒边已经快缩到季航脚边,这会儿再回去救人来不来得及是两说,就算是真的把人救起来了,两个人能不能重新进圈又是两说。 “算了乖宝,你别回来扶我了,我打药来不及的。”话语间,季航声音里全是委屈。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季航这话一下又把阮绎听恼了:“你委屈什么啊委屈!今天你都水了一整天了,能不能靠点谱!” 说着,337的人便从树后歪头出来要跟阮绎对枪,阮绎自然是一点不怂,哒哒哒就带着一梭子枪子过去了。 然而…… 【YER654使用UMP9击杀了NingMeng-Jimiao】 -“这个有丶丶尴尬哈” -“苗苗不哭,妈妈抱” -“这要换个人,航哥肯定就直接把刚刚那段砸回去了” -“没事,下次大猪蹄子水了咱还骂,自己水了……就水了吧” 阮绎一死,倒在地上的季航自然也就跟着死了。 阮绎被自己猝不及防一首夕阳红打击到了,而且还是在前脚才刚那么不客气的数落完季航以后。 看着暗下来的屏幕,空气安静了一秒。 镜头里的季航一顿,听着耳机那头无边无际的沉默,和他阔别已久的求生欲终于上线。 众人只见他薄唇轻启,舔了舔嘴唇道:“不怪你乖宝,是地转偏向力的锅。” -“?”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 -“地转偏向力:???” -“继牛顿爷爷之后,科里奥利的棺材板也终于盖住了” -“大猪蹄子是要笑死我吧!” -“……科里奥利哪位?” -“提出地转偏向力那个” 弹幕笑疯了,但阮绎还没从羞耻里缓过来。 季航再接再厉,自以为聪明的来了一招激将法:“我们苗苗小朋友怎么会是输不起的宝宝呢,对不……” “打扰了。”但阮绎明显并不上当,整张脸都红透了,果断承认道,“我就是输不起的宝宝,我走了。” 季航慌了:“别啊,离四点还能再打一局。” 阮绎的声音很冷静:“不,我要去单排。” 季航松下一口气,赶紧接上:“好好好,单排好,都怪我把水枪传染给你了,咱们去单排,单排。” -“这宠的,我哭了,你们呢” -“大猪蹄子:今天也是卑微的一天呢” -“所以那些说苗苗跪舔的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orz” -“但其实苗苗也很宠大猪蹄子啊!” -“要不还是黑他们俩无证驾驶吧” -“论社会主义兄弟情的窗户纸到底能薄到什么程度” -“卖腐吸粉吧,着重一下这个黑点还说得过去” -“然后这两个人再甩结婚证打脸虐渣吗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行,于是剧本已经写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安排?” 本来季航跟着阮绎去单排的本意,是想故意朝他枪口上撞,让阮绎杀自己几次泄泄愤,哪知道这一撞还撞出鬼了。 季航看着躺在自己枪口下的人简直不知所措,恨不得原地报警,让110麻溜的把自己拷上带走。 -“航哥脸上全是杀了人的迷茫” -“我猜大猪蹄子只是不想太假,所以象征意义地开了几枪” -“没想到假戏真做,反杀竟然成功了” -“航哥:天呐……我杀人了……” -“摄像,请给大猪蹄子满脸茫然地看着自己满手鲜血一个特写好吗” -“大猪蹄子:woc……我怎么把苗苗sa了?我是sa子吧!!!” 面对耳机那头又一次的沉默,季航抹了两把脸,觉得还能抢救一下,努力道:“这个事情吧……是这样的……” “这次也是地转偏向力吗?”阮绎再次打断他的声音已经平静到彻底失去了弹性,“好的我知道了,我走了。” 季航赶紧:“好好好,重新开一局,等我自雷……” “不,太丢人了,输不起的宝宝决定下播。”说完,阮绎便冷静和直播间众人告了别,“明天下午一点,大家再见。” 季航拦都还没来得及拦,阮绎就直接关直播间走人了。 镜头前,季航一手掩在鼻子下沉默了,弹幕也跟着沉默了。 季航皱着眉头自己缓了两秒,用一种追根溯源地匪夷所思道:“我在回想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到底是怎么反杀成功的。” 季航:“我说真的,我真的就是随随便便开了两枪,。” 说着,季航又沉默了两秒,脸上全是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声音透过手掌闷闷地传出来:“我觉得我该下线了,希望你们明天见到的是一个开开心心的我。” 那天下播以后季航是想了又想,从上班想到加班,从加班想到下班。 最后还是慢慢悠悠从烧烤摊一路晃回家,开门看到坐在门口迎接自己的Milk,季航脑袋上的灯泡才亮起来。 一时间,季航望向他家布偶的眼神瞬间就变了,跟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手里还拎着电脑包呢,就弯腰一把把他们家的老布偶抄进了怀里,摸它脑袋摸地那叫一个怜爱,甚至把自己的脸也跟着送了出去。 Milk立马从“喵喵喵?这人今天吃错药”的懵逼状态,切换到了极其抗拒的“么挨老子”,两个肉垫抵在自己主人那张帅脸上一点不jio软,脸都快缩到脖子里去了。 但季航不管,仗着Milk不会对他伸爪子,就拼命往人家毛茸茸的脖子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