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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自己说了那么狠的话,这会儿指不定多难受,安抚的话都到嘴边了,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 当即嘴角一抿,抱起胳膊道:“看你们俩这状况,那应该是不需要我介绍,已经互相认识了?” 闻言,两人皆是一顿。 早在一屋人走光的时候,楚辞就给季航痛定思痛,全交代了。 他眼泪是没流了,但说起话来还一抽一抽的:“我昨天晚上嗝、喝多了,发酒疯嗝……不肯跟小绎哥哥走,非要跟嗝……我朋嗝、朋友回家,就把哥一嗝、人留在那等代驾了。” “嗯……我看到了……”送走阮绎爸妈的季航现在整个人就是放空状态,脑子都是木的。 然后楚辞就对着他抽:“你怎嗝、么会看到……” 季航想说就你喝高了那嗓门,监控隔老远都听得一清二楚,但实际出口的,就只有一声“嗯”。 接下来就是楚辞的疯狂忏悔时间,他今天一大清早,天都还没亮就被周尚青打电话问询到这件事时整个人都要疯了。 “我嗝、我不该叫哥去的……” “我真的没想嗝、这样的……” “我其实喜嗝……很喜欢妈咪,妈嗝、咪对我很好……” “嗝、我、嗝……我就是有点慌……” “怕自己不……” 楚辞最后“够好”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季航一把便将头顶按住了。 季航先前一直对不上的焦的视线终于挪到了他身上:“小朋友啊,你能不能别抽了,你抽的我脑仁儿疼。” 楚辞脑袋被他按着抽不了了,但肩膀还能抽:“我嗝、我还以为你没嗝……看我,我难嗝、啊!” 季航扭头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躁动的情绪安抚下来,学着他哭到打嗝的声音耐着性子道:“好了,知道你难嗝了,但我还是求你别抽了好吧。” 季航对阮绎这个弟弟心情很复杂,他一面知道问题的根本其实在自己,一面又忍不住的在心里埋怨这个不懂事的熊孩子瞎玩。 直到他忽然听到他巴掌底下的小孩抽抽搭搭的问他:“你是不嗝、还不知道爸爸我是谁啊……” 季航根本没留意他在自己前面加上的定语是什么,答的心不在焉:“我知道啊,你是阮绎亲妈的现任老公带来的,才搬过到港市。” “是我嗝、哥给你说的吗?”小孩又问。 “没,我们……”一提起这个,季航就泄气,就着自己还按在他脑袋上的姿势便长长叹出了一口气,道,“我跟你哥还没聊过昨天晚上的事……” 季航没说的是,虽然先前阮绎突然发那么一通脾气把他都有点吓着了,但阮绎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因为仔细想想,他这天大的脾气再凶,追根溯源下来,也没有一点是为他自己发的。 季航总觉得阮绎在昨天晚上那件事上冷静的过了,像是面上不说,就能真的不往心里去一样。 来之前,他连怎么认错、怎么安慰人都想了好几个版本了,结果到现在也就只有机会说一个“对不起”,还不是为自己给他带来的麻烦和伤害,而是为阮穆。 遑论他知道阮绎生气的重点根本不是高考,也没生他气。 季航正走着神,就听身边的小屁孩也跟着他一块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道:“那你肯嗝、肯定不知道我是小嗝、楚。” 季航嗤笑:“请问小嗝楚是什么鬼,我为什么会知道小嗝……” 说到一半却是虎躯一震,猛地扭头看向了自己手掌下刚刚还鼻涕眼泪一把抓的人,满脸匪夷所思:“谁?……小楚?” 哭得眼皮肿成泡泡的小屁孩点了点头,继续用他满是哭腔的声音道:“是我啊,你这个菜鸡。” 季航这一下才是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即松开了自己的巴掌想好好看这个小屁孩。 结果他才刚一松手,楚辞就又开始抽了,抽的整个人往上一冲一冲的,季航愣是看了半天也没看清他到底长什么样。 不得已,只能再次按住了他的头顶,可那小孩就死劲把脑袋往下埋,把季航急的不行:“不是,小老弟你还行不行了,敢不敢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你现在这把嗓子我是真的一点没认出来。” 被嫌弃了的楚辞立马怄上了,抬眼要瞪人,道:“要不是小穆哥哥告诉我你叫季航,说的跟我能认出你的声音、认出你的脸一样!” 然后两人就是一通大眼瞪小眼。 良久沉默后,季航试探性的、缓缓松开了自己按在楚辞脑袋上的手,牛头不对马嘴道:“一怼起人就不抽了,早知道早让你怼了。” 见楚辞听了气得不行,季航毫不客气的嘲笑道:“还瞪还瞪,你这肿泡眼能看得到人吗,就在这儿瞎瞪。” 楚辞嘴巴一下噘得老高,抬手就要从荷包里掏手机,咬牙切齿道:“我要让你那三百万后妈粉都看看她们砸钱养着的大猪蹄子私底下到底是个什么狗样!” 小公举瞬间被戳中了死穴:“说我?你先把眼睛睁开行吗!睁开!” “菜的要死开什么麦!我要是你我早羞死了!还直播!” “我!靠!我跟你说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娱乐主播?娱乐主播!!!” “娱乐主播怎么了,最后还不是我跟小绎哥哥先面上基的!” “我跟你说我忍你很……” “就是我先见到小绎哥哥的!” “不行了,忍不了,妈的我今天非得带你这个小屁孩见识一下社会的黑暗!” …… 阮绎看着自己“平平整整”的床有点上头,要早知道回来心情能转换的这么快,他哪还犯得着在车库费那个劲来平复心情。 他现在只感觉自己先前冲着周尚青和阮成建他们发的火像是上辈子的事,被自己屁股后面这两个人闹得是半点影子都找不着了。 阮绎正观摩着自己明显只掀起来抖落抖落就被重新搭上,完全没有抚平这道程序的被褥,就听身后两人很自觉的道。 “乖宝,我错了。” “哥,我错了。” 阮绎眉心一跳:“所以你们是在我床上打了一架,完了发现谁也不会铺床,还不了原了是吗?” 季航、楚辞:“没有,是他弄的!” 阮绎:“……“ 季航、楚辞:“真的!” 阮绎:“……要不你们俩现在再打一架?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弄的?” 两人不约而同一阵沉默,然后冲着对方的鼻子就是一指,异口同声的咬死道:“就是他!” 一个胡子拉碴,一个肿眼泡。 阮绎实在是被这两个人幼稚的没眼看了,又好气又好笑,转身一巴掌拍到季航指着楚辞的手上便道:“你还行吗季航,跟小孩也是较劲。” 看着楚辞脸上胜利的微笑,小公举委屈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