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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做一件坏事,嘘……万万不能告诉宁灵霄同学。 “我爸今晚回家了,”白星河收拾书本,整装待发转身就走,“所以我差不多该回去了,谢谢你指导我写作业。” 但是…… 书包带被拽住了。 宁灵霄还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转笔,一只勾着他的书包背。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像陪孩子牵风筝的大人。 “舍不得我?”他试图打趣蒙混过关。 “你近来很忙碌,”宁灵霄一眼看穿了他的敷衍,“出了什么事?” 言外之意是觉得他变了。不当STK了,不黏人了,不到教室操场补习班食堂假装偶遇了。 “没什么,我和我爸正在斗智斗勇,所以……” 话音未落,那只骨节清晰的手指忽然轻巧地戳中了他的左胸,温热的体温从衬衫透过来时,他是突然漏气的气球,声音一下子低下去了。 “真的?”宁灵霄问。 他期期艾艾:“真的啊……” 他说的是实话。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大约是他是一个心虚的色胚吧。 宁灵霄只不过是勾勾手指,他就心惊胆战、草木皆兵。 白星河不断在脑中默念四字真经。 不要动心,不要动心,不要动心…… 可是,宁灵霄又是怎么想的呢? 这个念头像一根游动的丝线,突然无限延长起来。 他怎么看待我? 他为什么邀请我回家? 他喜欢我吗? 第87章 婚前协议 婚前协议 2117年。 白星河一张机票飞回了B市。 偶遇前男友这件事让S市在他眼中突然化作一只食人猛兽,他不得不匆匆逃走。 抵达机场时他意外接到了一个眼生电话。 “是我,白罡。你什么时候回家?” 竟然是他父亲白罡,他们已经得有六年多没见面了。 “我现在就在B市,有事?” “回家吧,我有事跟你说。” 白罡如此重复。 白家已经搬到了寸土寸金的新区,可见这些年白罡是赚大发了。白罡年纪大了,面容比从前老了很多,有一半头发都白了。佣人搬上餐具,与白罡说今天的菜色。白星河坐在一边,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若她还活着,也是这样年迈衰老吗? 继母与他问起近况:“现在做什么工作?” “主播。”他说。 白罡:“这行就是吃青春饭,没什么好的。你过阵子到公司去,先做个助理吧,你也二十多岁了,找个稳定点的工作。” 他不说话,白罡也没有继续往下说,让佣人去叫小孩子来吃饭。餐厅又进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是他弟弟,小的是妹妹,都是继母的孩子,与他好几年不见,普一见面都认不出对方来。 “哥,你回来了?”弟弟一愣,又对妹妹说,“这个是大哥,快认人。” 几个人落了座,围绕白星河的生活闲聊了一会儿。话里话外父亲都是打着让他回B市的主意,继母也是连连赞同。 从前白星河最厌烦这两个人,现在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但是……回家?他没这个打算。 “你交了男朋友吗?” 白罡突然问。 餐桌上一阵诡异沉默。 这本是个禁忌话题,当年他轰轰烈烈出柜,白罡恨他入骨,现在却能心平气和问起儿子的同性交友情况了。 有趣。 “没有。”他说。 “你严叔叔家有个儿子,比你大几岁,找个时间见一面吧。”白罡放下汤勺。 原来还有相亲环节啊。 白罡到底怎么想的? 白星河没拒绝也没答应。饭后在客厅陪家里的金毛狗玩了一会儿,万万年纪很大了,看着也老了一些,没什么精神。它对白星河约莫是没什么印象了,从前他俩还是好伙伴,几年过去还是忘了他。 妹妹捧着手机突然冲过来:“大哥!” “我又死了。”妹妹愁眉苦脸,“大哥,帮我打一盘。” 手机里是一款时下流行的密室逃脱游戏。 白星河问她:“你上小学了吗?”他离开家的时候,妹妹还是一只婴儿车里的嚎叫动物,现在长成漂亮小姑娘了。 “上了,一年级。” “别经常玩游戏,对眼睛不好。” 她奶声奶气地应承:“知道,爸爸哥哥都这么说。” 帮着妹妹打赢了一局,小姑娘兴高采烈:“大哥好厉害!爸爸说你打游戏特别好,真的耶……” 他觉得好笑:“爸平常这么说我?” “对呀,他说你是靠打游戏比赛挣钱的人,是什么比赛?” “没什么,”他拍拍妹妹的脑袋,“好好读书,少玩游戏。” 晚上弟弟也出现了,牵着家里的金毛万万。 弟弟别别扭扭地和他打招呼,明显不太情愿。白星河和这个弟弟过节不小,六年前出柜,弟弟没少煽风点火诋毁他。 “严叔叔那个儿子其实还可以,XX学院毕业的,自己创业也很成功……”弟弟不知为何说起他的相亲对象。 白星河莫名其妙:“你喜欢他?” 弟弟涨红了脸:“你有病吧!我不是同性恋,我只是跟你说一下他的情况而已!” “有这必要?” “爸可是在朋友里找了一圈,挑了好久才找到条件这么好的,你别不识好歹。” 白星河:“这关我什么事?” 弟弟又说:“爸是觉得当年他做错了,不好意思说,现在想补偿你。” 当年白罡恨他不早点去死,如今倒是向往父慈子孝了。 年纪大了,心软了?真可怕啊。 “没必要。”他无动于衷。 在家里待了两天半,白星河与家人相处还算融洽。 只要不提从前父子反目的破事,所有人都能假装没有发生过。 虽然提了也不会怎么样,他已经不在乎这几个人了。 晚上一个陌生号码加了他微信,自称是严若。 严若颇擅长与陌生人聊天,侃天侃地什么都说。白星河心不在焉,发过去一句“见个面吧”。对面安静了许久。 严若:“好,我订餐厅。” 天气转凉了,风很大,妹妹在院子里哼哧哼哧骑单车。 两人隔着花坛对话。 “大哥,你去哪玩?” “相亲。” “我也要去。” “你还小,过个二十年吧。”他叫来保姆把妹妹抱走。 路上堵了车,白星河晚到了十分钟,严若已经在包厢里了。 严若三十多岁,长相中等,给他一种气质沉稳成功人士的印象,说不上好坏。 “我的职业你应该知道了,”一入座,白星河就开始进入正题,“和你八竿子打不着,不稳定,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