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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外面的风雨大得吓人,他油然而生一丝恐惧。 究竟发生了什么? 雨越来越大了。白星河忍不住爬上了岸,拖着尾巴往大门靠近。他打算出去看看,指不准塔拉触电短路在门口。 下一秒,他听见塔拉的尖叫……还有汽车刹车的锐响。 “主人!……他们……不是……” 门突然开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男人身影像一张紧绷的弓,尽管竭力表现得与平常无异,虚弱的声音也暴露了强弩之末的现状,何况身上那么浓的一股血腥味,不是嗅觉失常的人都能发觉异样。 “你怎么了?”人鱼仰着头,他的夜视能力有限,看不清桓墨生究竟受了什么伤。 “如果我和塔拉不在,你就想着怎么逃走……以后只能把你绑起来。” 这是威胁宠物的时候么? 白星河无言扯了下桓墨生的袖口,指尖果然沾到了疑似血迹的液体,他啧啧称奇:“你差点被杀了吗?算了,快点去治疗吧。我没有你的命重要。” 桓墨生似乎还想说什么,身体却失重地晃了一下,被塔拉带走了。 白星河回了泳池,盯着卧室的灯亮一整晚,直到天亮,他才见到了双手血迹斑斑的塔拉打开房门。 塔拉的脸上有人类的疲惫:“主人受伤了。” “哦。”人鱼捏着水管给机器人洗手。 “主人要求你马上搬到卧室里。” “哦……啊?” “主人不放心你在外边。” 白星河满头问号:“他不是受伤了吗?我过去那里有什么用?” 塔拉不说话,飞速把人鱼塞进了一只水箱里。宛如水族馆移动宠物,人鱼又被挪了个位置,作为观赏鱼送入桓墨生卧室。 水箱贴着墙壁,离卧床不过十几步距离。 桓墨生躺在床上,孤零零地望着人鱼。 隔着一层玻璃,两人相顾无言。 桓墨生下了床,慢慢走到水箱前。 他没有穿上衣,胸口腹部缠了一片厚厚的绷带,仿佛受了可怕的伤,一晚上的治疗也没有好完全。这种惨白虚弱的桓墨生令白星河觉得十分新鲜,他凑过去用大眼睛默默打量着,尾巴也愉悦地轻轻晃悠。 “你最好不要逃走,”桓墨生咳了一声,“我可以一直照顾你,不会让你做不愿意的事。” 看来即便身受重伤,桓墨生还是没有忘记威胁利诱小宠物,可见对人鱼的执着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没有逃走。”人鱼说。 “……最好是这样。” 男人疲惫地合了一下眼睛,又睁开,灼热的视线穿过玻璃,与无情的人鱼相汇。 到底是动物,又被谢先生喂养过,人鱼失去雏鸟情结,不仅冷淡警觉,也不再对人类亲近……也许根本养不熟。 “你怎么弄得这些伤?”人鱼的额头地抵住了玻璃,试图更近些观察桓墨生的伤势,不是为了关心,仅仅是好奇心作祟。 男人勾了勾嘴角,将手抚上人鱼的脸:“因为你啊。” 他嗓音沙哑,有一丝怨怼的语气。 “啊,”人鱼瞪大了眼睛,“和我有关系吗?” 桓墨生笑了一下:“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也许是找到了谢先生的手稿?谁知道。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机器,你是世界上唯一存活的人鱼……他们要杀我,方便把你带走。” 深深呼出一口气,倦怠似的,他的声音低下去:“他们会怎么对你呢?我也很担心……露西……露西是未成年的幼年人鱼,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你不一样。你见过濒危物种么?人们将想尽办法把它们留下来,以各种方式……克隆……配种……” 人鱼呆呆地望着他,微微张开的唇间露出粉色舌尖,像蚌壳里最柔软的部分。 “昨天没有死在他们手下,以后更不会了。”男人眼底掠过疯狂,像车窗外飞过的鸟很快消失不见,他又仿若情人般温柔呢喃,“所以你最好乖巧一点,不能逃走,也不要盼着我死……外面太危险了,不适合你。” 白星河心底慢慢浮起不安,尽管如此,他仍颔首答应了对方真实性未知的恐吓。 “我不会逃走的。” 第25章 疯狂科学家x美人鱼6 疯狂科学家x美人鱼6 “人鱼在他手里……怎么,有什么好怕的,桓墨生都离开桓家多少年了……一个弃子……” “杀了他……” “妈妈当然不爱你啦,如果不是因为联姻,我才不会生孩子呢。” “做科研?你疯了,家里的产业谁来接手……要便宜你那私生子弟弟么?” “如果你一意孤行,没有人会原谅你的。” 得到自己选择的事物必须付出沉重代价…… 不后悔,不需要被原谅…… 数年前的记忆和昨夜暴风雨混在一起,产生了令人呕吐的恶心感。 “你没事吧,”起身的时候,人鱼似乎被吵醒了,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和他打招呼,“一晚上都听你翻来覆去的。” “抱歉。” “你跟我道什么歉。”人鱼伸了个懒腰,在水底翻了个身,“你的房间好暖和,天一热我就困了。” 桓墨生把手贴在玻璃上,隔空抚摸人鱼精致的脸庞,他撕裂的痛楚因此得到了短暂的抚慰——谁也不能理解这种禁忌感情,就连他的塔拉也无法感同身受。 “我总是担心你……”桓墨生眼神凝重,“车子被撞上的时候我想到的也是你。你不像露西,你没有攻击性和自保能力,落在他们手中能有什么下场?” 桓墨生的模样像是比人鱼这个当事人还焦虑了,为什么呢?究竟是人类对宠物的爱,或者掺杂了别的情感,白星河也弄不明白。桓墨生的不安已经有疯狂的前兆,作为冷眼旁观者,有时候他也想开解对方。 世界上万万不可能只有一条人鱼,你不会只爱一条鱼,别疯啦。 白星河拍了拍尾巴:“下场?谁知道呢,大概是死掉吧。” 桓墨生沉下脸,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低头坐在床边解开绷带,赤.裸的身体伤痕累累,好似被卡车碾压过。人鱼看得倒吸一口凉气:“你不去医院看看?” “在实验室检查过了,死不了。” “到底是谁要杀你?” “那些想得到你的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桓墨生的语气很冷酷,“不可能……除非我死透了。” 老实说,对这种独占欲宣言,白星河是喜闻乐见,毕竟他在桓墨生的实验室过得还算舒服,在那些人手里就未必了。但是这话听起来委实奇怪。 究竟是王子守卫公主,还是恶龙怀抱宝藏? 接下来的几天,桓墨生的别墅风平浪静。人鱼未能得到释令,伤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