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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了个圈。他摸了又摸,判断是金属材料,细圈光面,金色,没有任何款式可言,像旧时的古董指环。

    为了确认,他还疑惑地舔了一下。

    没有味道。

    这是什么指环?

    他一头雾水,又发觉身后忽然有什么物体动了。

    一个男人的臂弯贴上来,隔着被子拥抱他。

    白星河看见了——模糊成马赛克色块的手臂,五彩斑斓色块的疑似纹身。

    他僵住了。

    这个和他同床共枕的人……

    齐辉?

    “你不喜欢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自耳后传来。

    “喜欢什么?”

    “戒指。”

    白星河十分怀疑这不是个戒指,齐辉给他一个戒指做什么?

    见他皱眉,齐辉问:“不舒服吗?”

    白星河点点头。

    “那你继续睡吧,医生很快就到了,没事的。”

    这么关怀的话从齐辉口中讲出来,白星河几乎要头皮发麻了不仅如此,齐辉还帮他掖好了被子,才自己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白星河看不清楚,但能想象得到这样的场景——男人慢条斯理穿好衬衣,扣子一个一个往上扣,俊美冷淡的脸给人以无以复加的禁欲印象。

    他印象深刻,除了那天晚上在沙发上宽衣解带让他看夜光手表,齐辉一直给他这种感觉,一个气质冰冷的斯文败类,不是人。

    白星河睡意全无,也慢吞吞坐起来。他脑子有点晕,处于半傻半瞎状态,尽管如此,他依然困惑地盯着齐辉的朦胧身影——没有想起来什么,只是看见熟悉的骇人纹身如今是模糊不清的色块。

    他被带偏了,走神地想:没事纹个多啦a梦不好吗?

    齐辉:“不睡觉了?”

    “嗯。”

    “起床吃饭吗?”

    “我要洗澡。”

    齐辉答应了,人影往外走,很快消失不见。白星河捏着衣服下摆准备脱衣服时,突然一怔。

    “不对啊。”他困惑地抓了一下头发。

    “我怎么会和齐辉睡在一起?”

    先前的记忆如同春天的候鸟回归,白星河终于想起自己昏迷前与齐辉的那番对话。

    所以……

    为什么?

    这时一个人形推开门,端着什么出现在眼前。

    她的声音很温柔:“醒了?先祝你们新婚快乐吧。”

    是连姨。

    白星河震惊了:“……你说什么?”

    “你们结婚了呀。”

    “?!”

    他急需确认这一惊悚事件,却找不到齐辉的身影,四处张望不得,到处都是模糊的马赛克。

    他不禁怀疑真伪,齐辉有什么理由和他结婚,总不能是不堪鬼城对始乱终弃行为的舆论压力,要么就是被人下咒。

    “在找什么?”

    齐辉又进了门,见到床上少年正在沉思,表情变幻莫测。

    连姨:“刚刚和他说了你们结婚的事,怎么,你没告诉他吗?”

    “没有,他昨晚一次没醒过。”

    齐辉扳着白星河肩膀转过来,好让两人对视。

    他不耐烦:“跟你说了多少遍,别胡思乱想。”

    ……

    -地府APP-

    [留言板]

    [老大不见了……]

    [视工作如生命的人,竟然旷工了。]

    [他昨天好像去了民政局……]

    [????]

    [抱着一个男的……你们懂的,领证了。]

    [不是分手了吗??]

    [谁知道……]

    ……

    [谁知道上司婚礼随份子给多少钱啊啊啊啊]

    [ 1]

    [ 2]

    ……

    也许是因为生病,也许是因为这个消息的打击,白星河突然变得很老实,只窝在自己的房间床上发呆,闭门不出。

    他听见齐辉亲口说他们结婚时,表情如遭雷击。

    “你不是要洗澡?水凉了。”

    齐辉推开门,把躲在被子里的白星河叫了出来。

    白星河眼神闪烁,又把眼睛闭上了:“我知道,等一下,你不要催我。”

    “……”

    “干什么啊,我肯定去洗,我保证。”

    齐辉没理他的辩解,径直把人从床上横抱起来去了主卧浴室。白星河紧张得抱住了齐辉的脖子,尽管他俩现在结婚了,但这种亲密的举动对他而言实在是很难接受。

    这个谜一样前后矛盾的人,不仅无法理解,逻辑也难以自洽。

    犹豫了好久,他才戳了戳齐辉的肩膀。

    “怎么?”齐辉停下来。

    “没有你我就死了,你人真好。”

    “……”

    原本还算良好的气氛突然凝固。

    他尴尬地补救:“……别这样,还是当我没说过吧。”

    光线变暗,白星河察觉自己被抱着进了另一处地方。

    “浴室,”齐辉解释,“水放满了,你小心点。”

    白星河从男人怀里下去,挪了挪脚,浴室地板湿滑,他走得小心翼翼,弯下腰,他摸到了疑似浴缸边缘的湿滑瓷体和热水。

    他掀起衣摆,又停下了,转过去齐辉的方位问:“我要脱了。”

    “嗯。”

    “……”

    齐辉竟然听不懂礼节性暗示。

    白星河沉默几秒,又说:“你可以出去了。”

    “你先进浴缸。”

    齐辉的马赛克身影一动不动。

    “……为什么?”

    一定要看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吗,难道……

    “我怕你滑倒。”

    “……”

    ……哦。

    白星河恼羞成怒:“我不脱衣服怎么进浴缸?”

    “你可以和衣服一起洗。”

    “……”

    “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来?”

    “……你闭上眼。”

    “啧。”

    白星河羞愤地脱了衣服,扑通进水了。他像一条人鱼把身体埋进水里。

    不给看。

    “洗好叫我。”

    齐辉这才走了。

    热水很热,导致他脸红心跳不止,在水里泡了一会,他像茶包一样和热水合二为一,不想分开了。

    白星河很快趴着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医生拿着听诊器在他胸口乱戳。

    “这段时间,不能行房事。”

    一觉醒来就听见这种刺激诊断,白星河懵了。

    “大夫,你说什么?”他震惊地问。

    “就是字面意思,你们新婚夫妻,有必要提醒一下。多的是时间,不要这么急。”

    “……???”

    一个熟悉的男声沉稳地问:“他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

    白星河这才发现,原来齐辉也在房间里。

    尴尬x2。

    齐辉和医生聊了几句,再回头时发现白星河已经又躲进被子里,蒙住脸只露出一双呆滞的眼睛。

    两个人隔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