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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却还是开口道:“今晚你就住我们这里吧,我宿舍还有床。” 那边的少年似是被刺中痛楚一般,下意识的摇头:“不了,我不住在这里。” “不是……”他盘膝而坐拉着他的膝头,一字一句说道:“我们是说这里有空房间,你就搬来这里,给钱的,这样你平时去小食店也能近一点,而且……你陪我练习也方便。咱们相互也有个照应。” 那边的人依旧不为所动,伸手推开放在自己膝头上的手,侯着心中的微微颤抖平复过…… 他始终都是苦笑着:“我打算离开这里。” “什么意思?你不陪我考试了?” “不是。”他也盘膝而坐,似是想要和面前的人好好谈上一次:“我打算换一个城市生活。我身边有些钱,等你的考试结束,我就去别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何之,我现在只想安静的活下去。” “你不唱歌了?不跳舞了?”他愕然:“我以为你只是……” “我放弃了。”他认真的看着他,似是思考了许久之后才开口:“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光有好意就可以的。我过去你都知道,背负这样的污点,别人可以视而不见,可以怜悯我,可我自己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笑:“我没办法站在聚光灯下,像你们一样堂堂正正的站在别人的注视之下。” 见何之又要说些什么,他立刻截断了他的话,眉眼温和的说:“你不是我,你不懂我经历了什么。” 何之慌乱的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而下意识的反应是对自己无能的怒意,对他逃避态度的怒意,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四个字:“我不同意。” 岳承恩捋过额前的发:“你不同意,也改变不了任何问题。” 若惊鸿吃了晚饭,早早的就睡了,许轻舟坐在书桌前抱着吉他写歌,有些时候他都有点佩服那个正在沉睡的人,睡觉绝对的深度睡眠,他就算是把所有人都叫到宿舍来开party若惊鸿估计都不会动一下眼皮。 他盯着他看,眼看着他翻身把被子弄掉,又嫌冷往角落里面缩了缩。 郑南冠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许轻舟在帮若惊鸿盖被子,他忍不住笑出声:“自从你来了之后我这个‘妈’就彻底下岗了。” “真不知道他三岁有没有。”许轻舟索性坐在床边看着郑南冠打开衣柜翻东翻西:“你找什么呢?” “我和云端打算去看看演出服,我找卡呢。” “手机不行吗?” “商场用不了支付宝,还是带卡比较安全。”他翻找了半天还是没能找到,索性蹲下身子坐在地上摸索着。 许轻舟笑了:“云端没有卡吗?你借他的不行?” “他那都是血汗钱,我怎么能用他的钱。”最后在挂着的外套里面找到了一张卡,拍着额头说:“上次买衣服的时候穿的这件,差点给忘了。” 他又开始找衣服搭配,闲暇的问那边的许轻舟:“你不打算和惊鸿买演出服?” “明天去。” 听到这里,郑南冠笑了,满满的不怀好意:“那就祝你好运了,他上次才拿了全国第一,奖金应该不少,你们两个估计有的逛了。” “他逛街很厉害吗?” “不是很厉害,是很累人。”郑南冠捂脸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无奈:“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到来,你要好好对我儿子啊。” 许轻舟也是个漾着坏水的人,直接了当的玩笑:“知道了,妈。” “滚。”郑南冠也笑。 万里游一回来就提着奶茶冲进篮球场,场上正在发泄的黄川晖见他回来,立刻叫嚣着要决斗,他欣然向往,而后杀了对方片甲不留,当他欢喜的想要找徐山暮分享喜悦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宿舍的灯已经亮起。像是被冰水从头至尾的泼下。 第十二章 灵魂伴侣的默契 “你们两个成天和连体婴儿一样,你不用这么黏着山暮吧。”黄川晖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走上前劝解道:“人家是天才,来人间玩一玩,等他腻了,肯定就会回去原来的地方,你知道今天学校收了多少封名校的邀请函了吗?” 万里游没由来的火大起来,抢过篮球,就开始一挑三。 在楼下没有看到薛帆远,徐山暮有点担心,看着万里游一入篮球场就没有魂的样子,他摇头转身先回去了宿舍,把西瓜什么的放进冰箱,转头到隔壁宿舍。 他敲了三下,没有声音,扭了门锁发现没锁,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整个宿舍温度极低,抬头去看空调发现温度只有16,他伸手去摸了开关,宿舍的被光明铺满,他去看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少年,关上门,走近,靠在床边问道:“叛逆期?” 徐山暮伸手去提高空调的温度,寒气入骨,寒毛都竖起。 “我们宿舍只有我和忘言的时候我们就只开16度,然后我们盖棉被聊天。” “是你们两个做的出来的事情。” “川晖就觉得我们两个脑子不好,一回来就会提高温度,然后我们就热死了。” 徐山暮拉过椅子在他身边坐下,笑着听他说,薛帆远摘下耳机道:“我前几天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一句话,无论是朋友还是夫妻,都要选空调温度合适的来相处,要是对空调的温度有绝对分歧,是玩不到一起去的。” “你和忘言就是一种人?” “是。” “他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徐山暮发问。 “嗯。”他有些郁闷。 “上次我去拿快件的时候你也在,你拿的好像是理大的录取通知书吧。”天才静默着将现实铺开,那边的薛帆远自床榻上坐起:“你怎么知道?” “我去理大开过演讲,那年正好是新生入校的时候,我见过他们手里的通知书和你拿的是一个模样的。”他说:“理大很好,全世界都能排上名的名校。我能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咱们不是在说忘言的事情吗?” “好吧,我的错。”见他不愿意谈,徐山暮立刻转了话题:“你确定了?确定只要和忘言一起考试,旁人不行?” “嗯。他不回来的话,就不考了。”少年的双眸那样坚定,咬着牙守着心中的底线:“我就和他一起考试,谁都不行。” 徐山暮点头,看似漫不经心,却已经有了主意:“成,我知道了。”说罢,他将空调的温度调回16度,又把椅子放回原地:“我回去了,你享受你的冰川世界吧。” 见他要走,薛帆远又像个孩子一样的焦虑起来,连连发问:“你这就走了?也不再和我说些什么?我说不聊你就真的不聊了?” 徐山暮握着门把手,轻笑出声,缓缓回过身:“现在说你也是一团浆糊,等你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