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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气氛瞬间凝滞。夏熄呆坐,右脸上的浮出四根手指印,交错在雪白的皮肤上。傅知柏愣了一秒,立即起身,走到夏熄身边,一把揽住夏熄,胸口剧烈起伏,如果对方不是他的妈妈,他大概早就挥手揍了过去。 他吼道:“你疯了吗?” 夏熄张了张嘴,他呆滞地看着夏莲悦,喃喃道:“为什么打我?我……我能自己赚钱了啊。” 夏莲悦被傅连文拽住,她听到夏熄的话,真的像是疯了,指着夏熄,神情激动,她大骂,“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别缠着知柏,我让你独立,让你不要去拖累他,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不听?你就是什么都要依靠知柏,你就是阴魂不散……” 傅知柏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词眼,紧紧地抱住夏熄,他的手捂在夏熄耳边,朝傅连文大吼:“你不是说她吃过药了吗?快带她走。” 傅连文却没动,他扶着脱力了的夏莲悦,看向傅知柏他们,犹豫道:“知柏,我听人说,你们捆绑在一起营销?你哥这样子,要是被人知道了,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啊。” 傅知柏浑身发冷,怀里的人像是失去了意识,一动不动。 他吸着鼻子,心里很疼很疼,他望向傅连文。他看着这对父母,突然觉得好脏,仿佛在这里多呆一秒,他的心就会被染上这种污秽。 同胞兄弟的情绪是不是能够互通,为什么在这一刻,他好像能够感受到他哥的情绪。如同台风袭来,他摔进了狂风暴雨里,那是他见过最大的一场台风,他在这次浩劫里,身体的每一寸都被分割吞噬。 痛苦蔓延全身,内脏都在疼,他为哥哥感到不值,感到难受,感到不甘。 他先哭了,他哭喊着,“你们是父母吗?猫狗都会保护自己的孩子,你们连猫连狗都不如吗?凭什么啊,小时候没有保护好他,他回来了,你们还要嫌弃他,你们凭什么啊,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 一滴滴眼泪砸在夏熄的脸上,泪水是咸的,他尝到了傅知柏的眼泪,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听到弟弟的哭声,转过身去,拉住傅知柏的手,低声安慰他,“我没事,我没事。” 他不可能没事,心率快到离谱,手脚发凉。他抓着傅知柏,像是抱着一块浮木,低下头去,傅知柏的眼泪从他脸上滑落。 夏熄盯着地上,虚弱道:“我想回家,小柏,我要回去。” 他们往外走,傅连文还要上来,却听傅知柏一声怒喝,让他滚开。 傅连文面色通红,站定在原处。 傅知柏揽着夏熄的肩膀,车就停在外面,他打来车门,夏熄坐了进去,靠在车里,紧紧闭着眼。傅知柏站在车门旁,低头盯着夏熄,他咬着嘴唇,低声道:“哥,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对不起,夏熄睁开眼,扯开嘴角,笑容像是夏夜里亮着微光的萤火虫,他说:“没事的,我真的没事,小柏,你别哭了。” 傅知柏忍不住,是真的忍不住,俯下身用力地抱住了夏熄。 他的痛苦需要宣泄,皮肤的温度让他贪恋,夏熄的气息就在鼻尖,等他反应过来,他已吻住了夏熄。 而后,是一声惊喝,伴随着尖叫和哭声,傅知柏一震,接着缓缓直起身。他从车的那头走到另外一头,看向从屋内走出来,不敢置信的两个人。 他面无表情道:“他只有我了,他是我哥,你们不爱他,我来爱他。” 第38章 夏莲悦看着快要晕过去了,指着傅知柏,“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傅知柏抱起手臂,心安理得说着大逆不道的话,“我爱他。” 夏莲悦赤着眼看他,“你疯了吗?他是你哥,你们是兄弟。” 傅知柏冷笑,“您也知道他是我哥。” “你……”夏莲悦气得浑身发抖抽搐,傅连文也是面色铁青,他突然把傅知柏一把拉开,就要往车副驾那头去。傅知柏上前拦住他,傅连文目光阴沉,他此前显出的老派温吞荡然无存,一记巴掌掴于他的脸上,“啪”一声,呼吸似乎在这声响里停滞下来,夏莲悦呆呆地看着他们,傅知柏一动不动,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他。” 那三个字掷地有声。 “混账,你是畜生吗?”傅连文指着车窗,“我就知道,不该让他在你身边留着,这……这就是来祸害……” 他的话未能说完,傅知柏出声打断,夜很黑,门前零星的灯光,他的脸上巴掌印格外明显,扯开一个笑,自嘲讽刺道:“你就当我们都不存在吧。” 傅连文一愣,傅知柏推开他的手,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夏莲悦跑了过来,抱住傅连文的手,哭喊着让他揽住他们。傅连文呆站着,他在妻子凄厉的哭声中,过了很久才回过神。冷风吹来,他看着空荡荡的四周,打了个哆嗦。 这就跟场鸿门宴似的,俩兄弟回来后,一人一边的脸上带上了个巴掌印,那巴掌还是一大一下,凑合着脸的大小刚刚好。 傅知柏用棉签沾了些消肿的药膏,小心翼翼的拭过夏熄的脸。夏熄垂眸,长睫毛遮住了大片眼神,鼻尖微翘,嘴唇抿着,是个难过委屈的弧度。 傅知柏凑过去,鼻子轻轻蹭过他的鼻尖,他试探着叫了声哥。夏熄慢吞吞抬起头,傅知柏故意把自己的脸凑过去给他看,可怜巴巴道:“我也被打了。” 夏熄一愣,立刻捧起他的脸,红着眼看着他,“怎么回事?疼不疼啊?” “疼啊,疼死了。”傅知柏把头埋在他的掌心里,热烘烘的气息喷洒,他闷闷道:“哥,我又没保护好你。” 夏熄抬起他的脸,拿起药膏,挤在棉签上。薄荷的味道弥漫在鼻尖,夏熄与傅知柏挨得很近很近,替傅知柏擦完了药,他也没有退后,而后侧头吻住了傅知柏。 那是他第二次主动亲傅知柏,小心翼翼试探了一下,轻轻啄了一口,傅知柏见他就要离开,轻笑道:“哥,你啄米呢。”说着,便抬起手扣住夏熄的后脑勺,深吻。 夏熄不太会说话,有时候也许只能通过这种肢体上的亲昵来安慰傅知柏。他好像走在台风眼里的人,四周都是能把人撕碎的狂风,所有人都不敢接近,只有傅知柏陪着他留在了这场风暴里。 那天晚上,他任由傅知柏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痛苦与欢愉并存。他趴在沙发里,意识模糊又清醒,抓住傅知柏的手,喘着气,哭着对他说:“如果有一天,你觉得累了,一定要告诉我。” 傅知柏盯着他,缓下动作,低声问:“告诉你什么?” 夏熄眼眶发红,好像已经预想到了他们的坎坷未来,他失神道:“告诉我……我就会离开的。” 傅知柏掐着他的腰,雪白的皮肤上落下几寸痕迹,傅知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