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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 姜乐乐:“不是这段时间,两年前他也找过我一回。” 车内像是被夺去了声音,一片死寂。 过了好久好久,宋嘉云才说:“我知道了。” 他说的是“我知道了”,而不是“我知道”,一字之差,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前者是他先前是不知道的,而后者则是他早已知道。 姜乐乐垂眸,然后慢慢地说:“你爷爷两年前找上我,他觉得我会是你喜欢的人,想我成为你的妻子。” 姜乐乐:“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和你的那位青梅竹马郁兰一样。” 宋嘉云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有些发白。 姜乐乐说:“那会儿萧嘉丽对我打压十分紧密,几乎是我的朋友和家人都受到影响。你爷爷说,只要我配合他,他就可以帮我摆脱萧嘉丽的控制。” . 宋老先生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他的儿子宋淮就是承受不了他那变态的控制欲,而与妻子离家出走前往大洋洲,宁愿一清二白、白手起家也不愿回来宋家。 然而宋淮的离家出走并不能减轻宋老先生的控制欲,只让他的控制欲越发病态。 他限制了宋嘉云的成长,让宋嘉云按照他所预想的轨迹长大。为了让他思想给贴近自己理想中的宋氏接班人,宋老先生甚至连宋嘉云的交友都干涉了。幼童期宋嘉云所接触的那些朋友,都是在宋老先生的指示下接近他的。陈昱杰、郁青、郁兰……以及一些宋嘉云已经忘了名字的人。 等到宋嘉云去上学了,是陈昱杰、郁青一起和他去上学的。虽说宋嘉云在那里有了交朋友的自由,但是陈昱杰和郁青却在暗中监视着他,随时向宋老先生汇报。 当然,对于这一切,当时的宋嘉云都是不知情的。 直到高中,宋嘉云才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那时期便成为了他最叛逆的一段时间,逃课打架抽烟喝酒什么都做,只为了反抗他爷爷。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姓不详名字不知道真假的人——凯,宋嘉云交到的第一个宋老先生不知道的朋友。 凯自称是个小混混,人虽然混但馊主意特别多,在他的建议下,宋嘉云成功把陈昱杰拉到自己的阵营里。陈昱杰的叛变让宋嘉云心里多少有些欣慰,不过他也不是全然相信陈昱杰,因此没有把凯的存在告诉他。 宋嘉云朋友不多,不喜欢交朋友,甚至在人际交往方面偶然有些脱线,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对于宋嘉云来说,一切与他爷爷有关的记忆都是不美好的,虽然他爷爷是真的对他好、没伤害过他,但他不喜欢那种感觉。 甚至是反感。 . 场面似曾相似。 不久前,宋嘉云才对姜乐乐说过: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那会儿姜乐乐十分不高兴,隐约有些生气。 姜乐乐跟他说:大部分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过往会被人一件一件挖出来,然后暴露在空气中。 如今,宋嘉云终于能体会当时姜乐乐的心情了。 宋嘉云不知道姜乐乐对他的事了解多少,对于他的事又是怎样的想法和态度。 嘲弄?讥笑?还是同情…… 宋嘉云觉得有些难堪,有些压抑,有种想去毁灭的冲动。 就在这时姜乐乐轻轻笑了一下,声音低低柔柔的。 她说:“不过我拒绝他了。” 她说:“他们是这样,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这样。” 宋嘉云又片刻的愣神,忽然觉得姜乐乐说的这句话似曾相识。 他曾经和姜乐乐说过,“我比你那个不靠谱的爸妈强多了,你不能因为他们不靠谱,就觉得我不靠谱,这对我不公平。” 他说,“他们不愿意帮你,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这样。” 他说,“总会有人愿意为你去做任何事。” …… 这不是姜乐乐第一次来宋家。 两年前,姜乐乐被宋老先生不明所以地“请”过来,谈了一个下午。 最后不欢而散。 宋老先生表面上是一个十分和蔼的老人家。目光带着慈祥与关爱,面相是那种慈眉善目的类型,他经常笑,以至于让人觉得他很好相处。 姜乐乐当初也是这么觉得的。 对于宋嘉云的出现,宋老先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交代佣人今晚备多一份餐具。他表现出来的高兴,像极了一个留守老人家看到很久很久没有回家的孩子,有一天突然回来了。 除了控制欲强一些,其实宋老先生也没什么别的坏毛病。 就像陈昱杰曾说过的那样,他是真的疼爱宋嘉云,是真的对宋嘉云好。 只是……在那种变态的控制欲面前,有些人宁愿不要这份好、这份疼爱。 和两年前一样,姜乐乐被请去了宋老先生的书房里,宋嘉云原本是要陪姜乐乐的,不过被姜乐乐拒绝了。 宋嘉云看了看他爷爷,又看了看姜乐乐,最后阴郁着一张俊脸,去找他爷爷的阿拉加斯。 姜乐乐:“…………” 看着宋嘉云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姜乐乐才把注意力放在宋老先生的身上。 由于年纪大的原因,宋老先生腿脚不便,很多时候都是坐在轮椅上。 倒不是说他腿脚有问题,就是年纪大了容易累。(别问,问了就是懒) 姜乐乐垂了垂眸子,纤长的睫毛在她眼下投落着一片的阴影。她走过去朝佣人笑了笑,然后就接过她手中推轮椅的活儿。 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让位了。 佣人带路,两人来到了宋老先生的书房。她自是不方便进去,给姜乐乐开了门,姜乐乐没有多想,就推着轮椅进去了。 这间书房和两年前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 姜乐乐抬眸看了一圈,然后问了一句:“我可以坐下吗?” 总归没有让客人站着的道理。 宋老先生点了点头,等姜乐乐坐下来了,才看着她说:“你最后不也是和阿云在一起了吗。” 姜乐乐沉默了一下。 她说:“这不一样。” 宋老先生看着她,似叹息地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