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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 周围有工作人员，人来人往的，虽然他们说话声音极小但是龚言泽还是没把宋嘉云的名字说出来。 姜乐乐那双棕色的眸子流转，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她勾了勾唇，语气淡淡的：“能有什么关系。” 说话的声音和语调和平时一样，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也无法判断她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能有什么关系”，侧重点在“有”还是“什么”，解读起来就完全不同的。 前者是他们没有关系，后者是他们已经是那种关系了。 录制的空挡时间极短，龚言泽还没来得及往下问，就又要开始录制了。 于是，龚言泽只好再一次目光复杂、心里也复杂地看了一眼姜乐乐，然后过去继续录制节目、继续给学员们上课。 姜乐乐无所事事，被舞蹈总监拉去开会，然后留下听舞蹈总监对节目监制、导演的吐槽，最后被被舞蹈总监下了一个任务——给第三次考核需要用的歌曲编一支舞。 从舞蹈总监那边回来，今天的录制工作也告一段落，姜乐乐收工了，龚言泽等人也准备收工了。 龚言泽一收工，就无视围过来找他答疑的学员，只是礼貌得体地说了一句“有私事”，去找姜乐乐了。 . 姜乐乐准备要收工，正要回住宿公寓补个觉的时候，就有人过来找她了。 那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小妹妹，看起来像个高中生，姜乐乐甚至怀疑她是个童工。 疑似童工的小妹妹手里捧着一束大大的红玫瑰，她娇羞地问姜乐乐：“请问您是姜乐乐小姐吗？爱您的宋先生给您订了一束红玫瑰，并希望您能喜欢它（他）。” 姜乐乐看着她手上的玫瑰，不是很想承认她就是姜乐乐。 然而对方似乎认识她，十分肯定她就是姜乐乐本人，甚至已经把花递过去给她，等着她接过去。 于是姜乐乐只好硬着头皮，接过了那一束大大的红色玫瑰，并朝小妹妹礼貌地微笑一下。 不得不承认，宋嘉云那厮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毕竟送她玫瑰，她还真挑不出错来。 35、【三十五】 ... 对于宋嘉云送过来的这一束大大的红玫瑰, 姜乐乐表面上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至于心里的起伏有多大，那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姜乐乐闲着无聊, 便数了一下，刚好99朵红玫瑰。 99朵玫瑰，寓意天长地久。 这个寓意十分不错。 姜乐乐勾了勾唇, 轻轻地笑了一下。 然后—— 把这个完整好看的玫瑰花束拆开了，散开一朵一朵的，在那位高中生诧异的目光下，随便拿出了其中的一朵, 然后就将剩下的花都交给了节目组里的工作人员。 她说：“送给节目里的妹妹们吧, 一人两支，刚好。” 经过第二次的考核淘汰, 如今只有四十九名学员, 一人两支刚好98朵。 于是, 送花过来的小妹妹沉默了。 工作人员也沉默了。 姜乐乐只拿着她从中抽出来的那一朵玫瑰, 打着哈欠准备回去补眠。 然而一转身, 姜乐乐就看到了龚言泽。 龚言泽长相斯文儒雅，风度翩翩的很招女人喜爱, 上至五十岁大婶下至十五岁小妹妹，基本上对他的这张脸都挺有好感的。姜乐乐一度怀疑，龚言泽之所以能成为歌界天王, 与他的那张斯文败类脸有很大的关系。 龚言泽就站在那里，他看着姜乐乐，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姜乐乐看到他的时候他脸上还没什么表情, 等姜乐乐和他的视线对上了，他才扬起与平日一样的笑容。 那是被姜乐乐称之为“斯文败类”的笑容。 龚言泽笑着和她说：“正找你一起去吃饭呢，找了半天原来你在这里。” 姜乐乐昨晚没休息好，今天没什么食欲，加上身体有些累，她不是很想和龚言泽一起去吃饭。 可是她还没开口说些拒绝的话，龚言泽就走过来了。 他绕到姜乐乐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然后微微低头，在耳侧笑着说：“去吧，想去哪里吃？” 看起来十分亲昵。 姜乐乐抿了抿嘴，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十分不习惯，甚至还有一些排斥。 龚言泽说：“然后我们顺便谈谈。” 姜乐乐默默吸了一口气，呼了一口气。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语气淡淡的：“好。” 于是两人就这么离开了。 . 龚言泽的情绪有些不对。 这是路上姜乐乐察觉并总结出来的，然而——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姜乐乐一脸坦然，觉得这不关她的事，她甚至在想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睡觉。 龚言泽最近要保持身材，不能吃太多，所以就带姜乐乐去了一家消费挺高但是吃不饱的日式料理小铺。那家小铺是他们常去的店铺之一，店主人很好，每次都给龚言泽安排雅座。 龚言泽几乎是一坐下来，就盯着姜乐乐，沉声问：“你和宋嘉云到底是什么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 姜乐乐漫不经心，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两人斟茶：“你觉得呢？” 他觉得？ 龚言泽不笑的时候看着有些忧郁，身上散发着的是路人看着也会心疼的那种忧郁气质。他看着姜乐乐，说：“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姜乐乐低头，垂眸，没有说话，只是捧起杯子，抿了一口清茶。 龚言泽沉默了一下，才看着她，艰难开口说：“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你。” 可是姜乐乐没有看他，垂眸看着手里捧着的茶杯，她语气淡淡地说：“嗯，我知道。” 她一直知道。 顿了顿，姜乐乐补充道：“可是我也知道，你更喜欢甘珩，那位甘影帝。” 也就是她的生父。 登时，两人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一片死寂的，在这个空间里呼吸声、心跳声、甚至是血液流动的声音都无限被放大了，无端让人觉得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