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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大汉并不傻,想到隔壁村子的事情,又想到了那千年半夏,还有江老往日来的古怪,还有那张少主的人皮…… 一时间他们似乎觉得天都塌了,事实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竟然根本接受不了。 江瑶水已经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哭,哭得差点噎死过去。 那虬髯大汉也没了声,也没了底气,浑浑噩噩的站着,只是嘴里呢喃的说:“这……这怎么会……不,不会的……” 东方还在仔细的擦着子车无奇的手,不过这时候子车无奇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呼”的一声,就听雨声中夹杂着狂风的声音。也不知道哪里突然就来了一阵大风,那油纸一下子就被风卷飞上了天去,霎时间看不到了,再也寻不到踪迹。 虬髯大汉吓了一跳,抬头去望,但是仍然满眼的大雨。 那大风是子车无奇搞出来的,他不知道江老从哪里弄到那几张纸的,但是那几张纸绝对不能再有其他人看到。 子车无奇淡淡的看了一眼忘江苑的人,说:“走罢。” 东方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子车无奇离开了,将那些忘江苑的弟子抛在身后。 大雨来的快去的其实也挺快的,当子车无奇踏入客栈的时候,大雨基本已经停歇了。虽然子车无奇冒着雨赶回来,但是他又极为的爱干净,全身上下自然是一点也不曾湿掉的。 东方很着急的想去找珣玗琪,但是到了客栈子车无奇却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东方奇怪的说:“回房间去做什么?” 子车无奇说:“洗洗手。” “洗手?”东方一愣。 子车无奇解释说:“刚才摸过尸体,不干净。” 东方很想翻白眼,说:“你现在又不吃东西,而且我刚才有很认真的给你擦过了。” 子车无奇淡淡的“哦”了一声,说:“那谢谢你。”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仍然回房间,仔细的洗了手。 东方更是无奈了,子车无奇洗手他就翻白眼,此时如果有路人经过,一定会被握奇公子的举动给吓坏的。 东方说:“你的道谢真是一点诚意也没有。” 子车无奇洗干净了手,这才出了门往珣玗琪的房间去。 只是到了门口,子车无奇就皱了皱眉,说:“人不在房间里。” “不在?大半夜的?”东方说。 他说着,倒是看到了建木从房间里走出来。 这会儿时间不早了,并不是吃饭的时候。不过小扶摇刚醒过来,所以建木打算下去到厨房给小扶摇端些吃的。 东方立刻叫住建木,说:“珣玗琪呢?你看到了吗?” 建木皱了皱眉,说:“不曾看到。” 忘江苑那些人的房间倒是离他们住的不远,不过珣玗琪住的房间可是离他们有些距离的。建木知道忘江苑的人离开了,还派了草木传递消息给子车无奇,却没有注意到珣玗琪的动静。 东方干脆将门推开了,里面果真是没人的,安安静静的,仔细一瞧,不只是没人,连包裹都没有了,好像不曾有人住过的样子。 东方忍不住说道:“他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罢?” 建木说:“我去问问看。” 建木自然并不是问什么店小二或者掌柜,客栈门口有几棵大树,虽然未能修出人形,不过也算有些道行了,或许知道珣玗琪的动向。 东方就瞧建木走到二楼的窗口,然后很快就走回来了。 建木皱着眉说:“楼下的树说,半个时辰前看到珣玗琪从窗户翻出去走了。” “从窗户翻出去走了?”东方简直不敢置信,那不就是自己偷偷跑了? 但是珣玗琪被纯青琉璃色所伤,根本都没有治好,怎么就一个人跑了?他难道不想活命了? 第40章 五曰怨憎恨1 东方简直一头雾水, 完全不知道珣玗琪到底要做什么,说:“所以他说纯青琉璃色被人偷了,不会是骗我们的罢?” 珣玗琪走了已经很久了,他们想要再追并不太现实,最主要的是, 只知道他从客栈的窗户翻出去了, 然后的行踪就不明确, 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追才好。 东方把珣玗琪的房间翻了翻, 什么也没有,行李都给他带走了, 还收拾的挺干净的。 很快的, 王不留行他们也就回来了,当然还多了一个人,就是日暮了, 日暮也跟着他们,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戴着兜帽和面具,此时包裹的更严实了, 多大的狂风都没能把他的衣服吹起一个角来。 他们回到了客栈就听到珣玗琪跑了的消息, 夷玉顿时就哇哇大叫,说:“他跑了?我们帮他治好了病他就跑了?!气死我了!这人怎么这样啊。” 王不留行倒是淡定, 笑眯眯的, 脸颊上笑的肉都飞起来了。 半夏说:“稍安勿躁, 他被纯青琉璃色伤的很重, 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治愈的。” 王不留行点头说:“对啊,他走了正好啊,可以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夷玉就又说了:“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找纯青琉璃色啊。” 王不留行说:“你们不是有人会卜卦吗?再卜一卦啊。” 夷玉皱着眉头,小声说:“我觉得那个小孩卜卦不灵呀,卦象说我们应该到这里来找纯青琉璃色,但是没找到呢!” 子车无奇和东方一直没有说话,子车无奇忽然看了一眼呆在角落里的日暮。 日暮跟过来之后就安安静静的,他似乎已经蝉蜕完了,不知道现在身体状况如何,反正特别的沉默,只是缩在角落里,和众人都保持一些距离。 子车无奇说:“日暮,你说知道东方尸体的下落?” 日暮听到他的话,动了动,稍微抬起一些头来,不过有面具挡着,子车无奇并看不到他的表情。随后日暮点了点头。 子车无奇说:“分尸东方和拿走纯青琉璃色的是一伙人,我们找到东方尸体的下落,或许就能顺着找出纯青琉璃色了。” 日暮开口了,声音突然就变得特别沙哑,像是锉刀一样,低声说:“我第一次见到忘江苑的老当家,是在下应观中,当时只是巧合,听到他在和一个人说话,碰巧听到他竟然在练习九日谷的蝉蜕术法。” 日暮被蝉蜕所困扰,他很后悔以前练了蝉蜕功夫,但是他又没什么可后悔的,因为这就是他的命。 日暮并非九日谷的普通弟子,其实他有个很特别的身份,他是九日谷谷主的独子,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少谷主才对。 但是事情又没有那么简单,九日谷和江湖里的世家,还有那些修仙世家一样,争权夺利的事情绝不少见,为了谷主之位互相残杀的事情也是有的。 日暮的父亲被人给暗杀了,那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