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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我也是你表哥,何必那么见外,叫我一声哥来听听。”说到后面,又恢复了无赖本性。 余祈也不是扭捏之人,爽快地叫了声“渊哥。”大大的猫眼里满是轻松的笑意。 梁梓渊也跟着笑了起来。 跟梁梓渊道完别,余祈出了“夜色”大门,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大雨。 目测公交站牌离这里不远,余祈咬咬牙,便冲进雨幕中。 身上的衣服瞬间被淋得湿透,雨点打在身上有轻微的痛觉。余祈加快步伐,躲进了站牌下。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余祈把湿嗒嗒黏在脸上的头发往后拨,整张脸露了出来,五官更显立体精致。 一辆黑色轿车徐徐滑了过来,余祈看着有点眼熟。后排车窗缓缓摇了下来,露出陆迹喜怒不行于色的脸,他淡淡地扫了一眼余祈,命令道:“上车。” 余祈跑到另一边拉开车门,一身是水地坐了进去,不好意思地冲陆迹笑了笑,“抱歉,陆先生,把车座位都弄湿了。” 陆迹淡淡地“嗯”了一声,从置物柜中拿出一条宽大的干毛巾,递给余祈。 “谢谢。” 车厢内就此安静了下来。张叔一丝不苟地开着车,而陆迹则专心地看着文件。唯独余祈百无聊赖地边擦头发边看着窗外的大雨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陆先生的心思 家里小猫不听话了肿么破? 嗯,我还是晾一晾他吧(摸下巴)。 ☆、第十八章 今年秋季的第一场雨,来得声势浩大,颇有不淋漓尽致不痛快的意思。 下车后,离大门还有一小段路,余祈刚想跑着进去,就被陆迹拉住了手。余祈疑惑地回头,就见陆迹接过张叔手上的黑色长柄伞,缓缓撑开,而后自若地撑着伞同余祈一道往门口走去。 伞并不是很大,余祈眼尖地看到陆迹左侧肩膀被雨淋湿的痕迹,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身看着陆迹说道:“陆先生,反正我都已经湿了......” 陆迹没有应他,反而把伞往余祈这边更倾斜了一些。 进了客厅,王妈便端了两碗姜汤过来。余祈从托盘上拿起一碗,转身递给站在他身后的陆迹,“陆先生,你快点喝。别感冒了。” 陆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余祈蛮不在意地夸下海口:“我身体强壮着呢。”陆迹眼里隐约有了笑意,这才接过姜汤。 余祈端起另外一碗,笑嘻嘻地对王妈道谢后,吹着热气,三口两口地把姜汤吞下肚。 睡到半夜,余祈觉得身上有些发冷,自动自发地往热源凑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强有力的臂弯紧紧抱住了。 第二天醒来,余祈立刻感觉到了世界对他的深深恶意。头重脚轻,口干鼻塞,典型的感冒症状。 陆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昨天是谁说自己身体很强壮的?” 余祈干笑两声,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陆迹原本打算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他过来。余祈死活不同意,非要去医院,理由十分理直气壮:“我宁愿打针也不要喝中药。” 陆迹哭笑不得,最后只好妥协。 坐在去医院的车上,余祈这才想起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班主任关心了几句便准了他两天假。 余祈却开心不起来,过几天就是期中考了,现在却得落下两天课程。张叔见余祈愁眉苦脸起来,便边开车边安慰了他几句。 余祈胡乱“嗯”了几声。陆迹还有会议就自己开车去公司了,现在车上就他跟张叔俩人,余祈也放松了许多。 医院永远都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消毒水味。整个人摊在椅子上打着点滴,余祈被隔壁一直哭闹的小孩吵得愈加头昏脑胀。 放在裤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余祈用左手动作不是很利索地把手机掏出来,没看是谁打来的,便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 “你今天怎么没来?”没头没脑地一句问话,余祈一头雾水地看了看手机屏幕,原来是方嘉南打来的。 “这不是很明显吗,我感冒了。”余祈有气无力地说道。 方嘉南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上课笔记我会帮你写下来。但是有些题目的讲评,要不今晚我去你家给你讲解。” 余祈一惊,连忙说:“别别别。” 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了下来。余祈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呃,我的意思是我家不太方便。要不今晚我们在电话里讲?” 方嘉南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余祈便当他是同意了。 打完两瓶点滴回到陆宅已经是下午,王妈给余祈准备了清粥小菜。磨磨蹭蹭吃完,再睡上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房间里没有开灯,暗沉沉的色彩糊成一团。余祈拥着薄被坐起来,大概是睡觉时出了一身汗的缘故,感觉头脑轻松了许多。 整理好明天上课要用到的东西,余祈便接到了方嘉南打来的电话,时间点掐得刚刚好。 “嗯,现在感觉还OK。” “先从数学模拟卷开始讲是吧。嗯,那我拿出来先。” “这一题,感觉不太对啊,你选的哪一个?” “......” 余祈的声音仍带着些许沙哑,但相比早上已经好了很多。 陆迹静默地站在书房门口,面无表情地听着,灯光在他身后拉出一条长长的黑影。而后,无声地阖上先前打开了一条缝的门,缓缓下了楼来。 回到学校,到班主任那里销了假,余祈慢悠悠地往回走在校道上。枯黄的落叶在校道上铺了薄薄的一层,踩在上面,会发出“嘎吱”的声响,如泣如诉。 方嘉南刚好从学校小超市中杀出重围,见到余祈,随手丢了一盒牛奶过来。余祈稳稳接住,心里一乐:“谢了。” 俩人并排慢慢走着,走在他们前面的两个女生正忧心忡忡地谈论着高考志愿之类的事。 方嘉南心中一动,喝了口水,边拧着瓶盖边装作不经意地问:“余祈,你以后要考哪个大学?”喉结却不自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余祈耸耸肩,“还没想好。”现在说这个还有点早,他一向认为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倒不如先静观其变再谋后定。 两天考试一晃而过,除了语文没多大把握外,其他科目会做的都做了,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余祈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室。外面还在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撑着透明长柄伞走在雨中,感觉整个人都清明了许多。 “余祈,等等我。”梁欢咋咋呼呼地凑到余祈身旁。缓了口气,才笑嘻嘻地说:“余祈,明天是我生日。我在家办了个聚会。”接收到余祈怀疑的目光,梁欢瞬间炸毛,“这次是真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