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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次,而且不允许他进入,弄得他最后只好自己用手解决了。对于这样自私的青罗,他气得好几次都差点扑过去掐死他。 又过了几日,韩生派人来邀顾明楼去秦湘馆品茶,顾明楼因那天在他们面前失了面子,本想要推辞,可那送信的韩府小厮竟然又道:“我家公子说了,若是顾少夫人不让,请顾公子千万不要勉强。”说话时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矛盾之下嘴角都歪了。 顾明楼气得面色铁青,告诉小厮说自己一定会去。临行前他施展浑身解数,用嘴把青罗侍奉得舒服地睡了过去,才终于脱身。当顾明楼摸着已经发麻的嘴唇骑着马去秦湘馆时,开始觉得如果自己再继续忍耐下去,肯定很快就会发疯。 到达秦湘馆时已有些晚了,除了他别的几个朋友都到了好一会儿工夫,一见他来立即责怪声不断。他一边道歉一边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一侧头,发现李汝嘉就坐在身旁,因怕他留意到自己嘴唇的异常,忙下意识伸手掩住自己的嘴。 这样欲盖弥彰的动作立即被韩生注意到了,一向最大大咧咧的他马上喊了起来,“你们看明楼嘴唇好肿啊!” 顾明楼虽知道别人最多以为他亲吻太多,倒不至于往别处想 ,不过总还是有些心虚。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在青罗面前没尊严到这等地步,那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中间王生问他道:“那天看见的那个人美则美矣,不过好像是男的罢?” 顾明楼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道:“当然是男的。” “可是我听见他叫你相公。”王生不识好歹地继续问道。 “那个……”顾明楼伸手点点自己的脑袋,讪笑一声:“他这里……呵呵,明白了罢?”心里连声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这样应该不会遭报应的罢。 众人闻言一起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韩生啧啧道:“可惜了可惜了!天妒红颜天妒红颜!”王生则夸张地拍着胸口,“吓死我了,我还当你真断袖了。就算真断,也该和汝嘉啊,你们可是二十年的老关系了嘛。” 李汝嘉面色一变,隐隐现出怒色。顾明楼怕他发火,忙对着王生笑骂道:“我要真断袖,头一个就把你断了,当然断的不是你的袖子。” 众人会意过来后立时哄笑起来,韩生故意正色道:“明楼你这么做可就太伤阴德了,王兄可还是童子鸡呢!” 王生口里的茶立时喷了出来,指着韩生骂道:“我童子鸡?我游戏花丛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之后他又诡秘地挤了挤眼睛,若有所指道:“那种连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都不要的才多半是童子鸡——吓得呗!怕没经验满足不了美人儿。” 话音未落所有目光下意识一起投向了李汝嘉,李汝嘉气白了脸,腾地站起身疾步下了楼去。 王生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这人最开不得玩笑,没劲!”他一向有些瞧不起家境贫寒的李汝嘉,总是出言开他玩笑。偏生李汝嘉自尊心又特别强,被人惹恼后向来二话不说就走,叫人觉得十分难堪。所以两人关系越来越不好。 顾明楼忍不住责怪王生道:“你明明知道他开不得玩笑,却偏还要惹他。你不觉得有些过分么?” 王生冷笑了一声:“就你总护着他,可惜他未必肯领情。当日我把你打赌输掉的银票给他,让他帮弄玉赎身,他听说这银子是你的,当时就气白了脸,居然将银票摔到我脸上!我呸!不识好歹的家伙!” 顾明楼一怔,忍不住在想:难道他是因为我撮合他和弄玉才生气么?这么一想不禁露出个微笑,旁边的人说了什么也没听清。 又坐了一阵见时辰不早,因怕回去晚了青罗又要惩罚,便推说家里有事,同众人告辞离开了。骑马路过李家时他勒住马头正自犹豫,大门忽然开了。李汝嘉从里面走了出来,静静道:“明楼,你可以进来一下么?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十四) 李汝嘉父母早亡,由管家陈伯将他养大,最近陈伯因儿子成亲回乡去了,所以眼下李家只有李汝嘉一人。到了书房,见房里一如既往的整齐干净,再联想到自己卧房里那一盆盆被青罗蹂躏得只剩下枝叶的兰花,忍不住叹了口气。 李汝嘉倒了杯茶给他,然后坐在了他对面。沉默了一下,他开口道:“其实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辞行——我打算去京城住下,参加明年的春试。” 顾明楼心口如遭一记重击,呆了半晌方镇定下来,之后勉强笑着道:“到时候做了大官,记得要照顾我这个老朋友哦。” 李汝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要什么有什么,还需要我的照顾么?” 顾明楼苦笑了一声:“那可未必。从前我躺在病榻上,可多亏了你天天来陪我玩。” 十四岁之前他终日躺在床上,连学堂都不能去。大哥顾明祯终日勤于读书准备参加科举,二哥顾帆则忙着帮母亲经营店铺,并没有多少时间陪着他。只有隔壁与他同龄的李汝嘉时时过来,陪他说话玩耍。顾明楼年幼时十分瘦小,看起来楚楚可怜,李汝嘉对他特别照顾,两人在一起度过了快乐的童年。其实小时候的李汝嘉十分活泼。只是后来他父母先后得了重病,求医耗费了几乎所有家产,亲戚朋友因怕他们借钱都不再和他们来往。年少的他尝尽世态炎凉,才渐渐内向起来。 听顾明楼提起小时候的事李汝嘉面色也不禁缓了缓,叹道:“从前你比我矮小多了,病好后却一下子长那么高,实在太不公平……一晃也这么多年了。” 顾明楼也叹了口气:“是啊,你很快便要成为国家栋梁,只有我还是一事无成。” 李汝嘉缓步走到窗前,望着院子里一丛植物静静道:“……你不是娶妻了么?成家与立业一样重要。” “这……我不算娶妻。”可这话说起来不免有几分心虚。 李汝嘉扫了他一眼,异常平静地道:“我知道,可是早迟我们都要娶妻,都要天各一方。” 顾明楼闻言怅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之后走过去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院子墙角处有一丛低矮的杜鹃苗,于是岔开话题道:“这是你不久前才种下的罢。” “嗯,从你卧房外的院子里移栽过来的,你忘了?” 那日顾明楼说李家院子里太冷清,硬逼着他从顾家移栽了一些杜鹃过来,他只得照做了。 顾明楼有些惆怅地道:“可是等花开的时候,你已经去京城了。”顿了顿又鼓足勇气道:“你一定要去京城的是么?” 李汝嘉身躯颤了一颤,沉默良久终于咬牙道:“当然,这是我出人头地的唯一途径。” 顾明楼怔怔点了点头,道:“男儿本该有凌云壮志,这也是好事。可惜我只想偏安一隅,庸俗度日。” 他苦笑一声,续道,“我到十四岁上下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