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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的确是疯子罢?不是疯子怎么能这么荒唐,不仅虐待别人,还虐待自己。 比起头一次,这次少年显然驾轻就熟许多,很快就找到了最舒适的姿势。在他的呻吟声中顾明楼很快释放了出来,他松了口气,歇了片刻后按捺着怒气道:“喂,该给我找吃的去了罢。” 少年冷着脸起身穿上衣衫,整理好后鬼一样飘进了雾里。顾明楼立即高兴起来,饿了那么久,总算有了盼头。要是再饿下去,他百分之百肯定自己是绝对硬不起来了,就算硬得起来,射出来得也只能是血。 少年离开后不久他便开始盯着大雾张望着,期待着少年的身影再次出现。这样等啊等,一直等到月亮下去,还是没有踪迹。极度饥饿中他开始怀疑起来,不会少年忘记了罢? 等天边露出清晨的第一丝曙光时,他终于绝望了,“贱货!婊子!怪物!疯子!狗娘养的……”他把能骂的词通通骂了一遍,最后实在精疲力竭,只好停下来喘息。感觉到什么东西落到唇边,原来是树上掉下来的白花。犹豫了一下后用舌头勾进了嘴里,试着咀嚼起来。见没什么怪味,他便侧过身子开始舔地上的落花,虽然没有多少帮助,至少嘴里有了点东西。一有精力他立时又诅咒起那绿衣少年来,活了二十年,他还是头一次这么憎恨一个人——简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 之后多数时间他不是在闭目养神,就是在舔地上的花朵。熬到天黑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崩溃了。若是今晚少年再不带吃的来,他绝对会咬下少年的肉生吞下去。 月亮出来后少年终于飘然而来,见他手上提着一只篮子,顾明楼大喜过望,连忙道:“快给我吃!” 少年将篮子往地上一放,道:“先做……那件事。” 顾明楼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没有发作。他恶狠狠瞪了少年一眼,又含情脉脉看了看那只篮子,最后咬牙道:“快脱衣衫。” 不知道是看见了食物没了心思,还是实在是饿昏了,不论少年怎么弄,他那根过去引以为傲的东西就是不争气。其实也难怪,饿了两天两夜之后想要争气又谈何容易? 无奈之下顾明楼干笑了一声,道:“让我先吃点东西,肯定可以。” 少年却冷冷盯了他一眼,斩钉截铁道:“不听话……不可以吃。”他起身穿好衣衫,拿起篮子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任凭顾明楼在他身后如何哀求怒骂都没有用。 “天啊!”等少年的背影彻底被雾湮没,顾明楼忍不住哀哭起来,“不听话的不是我,是它啊!” (六) 第三日奄奄一息的顾明楼又舔了一日的露水和白花。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看见绿衣飘飘的少年踏着月色而来的时候,他立即开始在心里乞求上苍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能“听话”。看见少年手中的竹篮他放下了心,不等少年说话就主动道:“娘子,我想和你做那件事。”说出口后他立即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声,暗骂自己贱。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放下竹篮,开始脱衣衫。这差不多还是顾明楼头一次看见他微笑,虽然只是一个刹那的表情,却让他呆怔了好半天。或许是因着这个还算美好的开始,这次进行得相当顺利。当他在少年手里硬起来的时候,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 满足了少年后他立即侧过头热烈地看着那只篮子,察觉到他的目光少年伸手将那篮子拖了过来,拿出一只馒头塞进他口中。因手不能动,顾明楼只得侧头将馒头吐在旁边的地上,然后趴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咬着。虽然馒头又冷又硬,还带着酸味,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见他吃噎住了,少年居然很体贴地拿过牛皮水壶喂他水喝,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弄得他很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此刻他还顾不上去思想究竟,很快又将注意力移回到了馒头上。 饥饿的痛苦顾明楼决计不想再尝,所以为了明天的饭食,吃饱喝足后他依旧很狗腿地道:“多谢你,那个……娘子。”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他感觉到少年好像很喜欢自己叫他“娘子”,想着若是一般的男人绝对认为这是很大的污辱,所以他断定少年贱,在心里头又连续骂了他若干次贱货。可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在想或许自己更贱罢,居然为了口腹之欲如此卑躬屈膝地讨好对方,好在他一贯也不是什么有骨气有节操的人,所以内心并没有多少挣扎。 “她……叫你相公,是你的名字么?”少年突然问道,几天下来他说话稍微连贯了一些。 吃饱了有点昏昏欲睡的顾明楼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随口道:“她既是我娘子,我当然就是她相公。” 少年蹙眉想了想,不是十分明白,于是道:“你叫我娘子……那,我也叫你……相公。” 顾明楼暗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露出个虚假的笑容,“好,那是应该的。” 不料少年刷地给了他一耳光,顾明楼忍着痛怒声道:“你干什么?我又说错什么了?” “因为……你笑得……很奇怪。”少年静静道,“我不喜欢。” 顾明楼无力而悲愤地闭上了眼睛,他发现这少年也不是那么容易骗的,看来还是要用点心思才行。重新蓄积力量后他再度睁开眼,露出个无比真诚体贴的笑容,柔声道:“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好么?” 少年愣了一下,旋即道:“你听话,我就不打你。” 顾明楼连连点头道:“我当然听话,千万别打我了。”他动了动被绑在树干上的手,然后故意露出疼痛的表情,软言哀求道:“能不能把我松开,我不会跑的。绑了那么多天,疼死了。” 少年却不肯上当,摇头拒绝道:“能动的东西,必须绑着。” 顾明楼怕再求下去对方又是一顿暴打,只好忍耐住了,想了想他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青罗。” “青罗?”顾明楼重复了一遍,“有点拗口,不过是个好名字,你姓什么?” “……曲。” 顾明楼心中一动,脱口道:“你和红缎什么关系?”越想越觉得红缎青罗象是一家人的名字。 “她是……姐姐。”青罗面无表情地道。 “什么?你也是月昭宫主的儿子?”顾明楼大吃了一惊,他清楚记得红缎曾说过自己并无兄弟姐妹。 青罗踌躇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眼中却露出愤恨之色。顾明楼察言观色了片刻,问道:“那你爹娘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么?” 青罗摇了摇头,冷淡地道:“没人知道……他们以为……我早就死了。”说到这里他突然站起身来背对着顾明楼开始脱衣衫。顾明楼以为他又想要交欢,正觉得头疼,忽被对方背上一个巴掌大的红色图案吸引住目光。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块胎记,看起来象是个六角星。 “这是胎记……生下来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