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小夫郎后在线阅读 - 第94章

第94章

    臧老夫人生平最恨的就是两人,第一便是常家的那个哥儿,勾的她夫君抛妻弃子,丢下这偌大的家业,跟着那人远走他乡。第二便是这个女人,勾的他儿子三魂丢了七魄,除了她谁都不要,这些年谁都不碰,唯留下了臧亚这个独苗苗。

    尤夫人今日似乎是被刺激狠了,她被臧老夫人打了这一巴掌,立马扭头看向了她,直接道:“我是怎么进这府的,老太太估计比我清楚。即便是纵着我,那也是臧科他欠我的!这小畜生也是我生的,我想要如何处置他,这也是我的事,合该你管不着。”

    “好好好,我看你的心是真的大了,是真的养大了。”臧老夫人怒气反笑,却是抬手又打了尤夫人一巴掌,“今日我儿不在,我就好好的教教你,如何当娘,当人媳妇。”

    尤夫人想要还手,可是她的力气实在是娇弱,压根就撑不住,只能任由臧老夫人打着。

    旁边守着的丫鬟已经急的团团转了,一个是府里的老夫人,一个是府里的夫人,两人一个是长辈,一个是老爷的心尖宠,现在不顾脸面的打了起来,她们如何都是不知道应对的。

    连带着刚刚还在打臧亚的领队,此时听到了尤夫人的呼救,此时已经放下了手里的鞭子,连忙过去想要帮着解围。

    这里虽是尤夫人的院子,可是臧老夫人过来的时候也是带了不少帮手的,两方一接触,不由变得混乱了起来。

    “小公子,我们回去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来的清月,来到了臧亚旁边想要扶起他。

    臧亚却是点了点头,随即挥开了清月扶着自己的手,站起来准备回去了。

    直到临走的时候,臧亚还朝着混乱的房间看了一眼,随即想到两人争论的理由,眼里浮现出了几分无趣。

    “让人在这里盯着,最后有了结果记得让人过来告诉我。”

    “是,我会布置妥当的,还请小公子放心。”

    清月跟着臧亚离开,路上不停的吩咐人去做事,其中就包括去准备热水,并且去找大夫过来。

    盯着臧亚后背那一大片鲜红,清月抿了抿唇瓣,却是没有对此发表只言片语的意见。

    臧亚刚刚是被人押送进来的,此时却是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只是在看到臧亚出去的人,在触及到他后背的伤口时,皆是低下了头去,不敢再多看。

    &

    在小翠离开了院子之后,安云便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他有些担心臧亚。

    因此,安云连午睡都不睡了,直接在院子里转悠了起来。

    距离臧亚离开之后不到一个时辰,百无聊赖的安云终于透过开放的窗口,看到了回来的臧亚。

    只是,安云看到臧亚的时候,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但是第一眼还是没有看出那里不对劲,直到看到跟着他进来的大夫,以及他身后滴落的血珠。

    臧亚没有去安云的房间,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安云立马就站了起来,盯着臧亚身后那片赤红,连忙跟了上去,在跨过门槛的时候,差点被绊倒。

    直到进了臧亚的房间,看着被大夫小心翼翼剪开衣服,开始处理伤势的臧亚,安云的脸上浮现出了不可置信。

    这些伤势在旁人身上见过,在他身上出现过,但是安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会出现在臧亚身上。

    安云难以置信的看看臧亚,再看看他的后背,最后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敢打你,还把你打成这样?”

    甚至,在安云问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开始泛红了起来。

    臧亚听着他的问话,因为上药而开始皱起的眉头,眼里浮现出了几分不解,他不理解,为什么安云看起来那么难过,明明被打的是他啊!?

    臧亚不理解,不过他还是牵着安云的手把玩了起来,最后漫不经心的道:“我娘让人打的,不对,是尤夫人让人打的。原因,因为我打了那个人。”

    安云听着臧亚轻描淡写的话,没有注意他这句话奇怪的表达,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这是臧亚的娘打的这上面。

    安云觉得,可能臧亚的娘也是个变态,不然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直接将自己的儿子打成这般,像是直接下了重手一般。

    安云唇瓣动了动,最后还是道:“她是你娘,她怎么能这样对你。”

    臧亚却是抬头看向了他,眼睛里带上了几分好奇,语气甚至还充满了困惑,“你在心疼我?”

    第45章

    安云听到臧亚这样问, 也没有多想,直接道:“你都被打成这样了,我自然是关心你的。你不是这家里的小主子, 不是说父母都奈何不了你,怎得就被打成这样了, 你怎么就不拿出你平日里的架势来?”

    安云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稍稍的偏开了一些, 完全不敢去看臧亚身后。他上次被打晕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几天之后了,完全就看不到自己的身后是什么情况。可是眼下, 臧亚身后血淋淋的情况, 他却是可以看见的。

    臧亚听到他的回答,却是没有回答他的话, 只是歪着脑袋看着安云, 看着安云紧张的样子, 那因为不敢看自己的伤势而撇开的侧脸, 脸庞白皙中透着几分红晕, 看着他那因为紧张而轻轻颤动的睫毛, 整个人就像是被匠人精心雕刻的瓷娃娃。

    看了半晌,臧亚才道:“她是生了我的人, 在旁人看来我是该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