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毕竟一个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一个是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对这样的情况,谁能不纠结。 他还以为江霖至少需要四五天,甚至更久才能做出决定,没想到才一个晚上他就想明白了。 这速度…… 老房着火都没他速度快! 江霖不再理会两人,穿戴整齐后,转身走了出去。 葛大川看着江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还没明白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说的每个字我都懂,但合起来我咋就不明白呢?” 谢旭东瞅了他一眼,感叹道:“意思就是,江霖马上立刻现在就有对象了!” 而他的对象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葛大川却似乎不意外,还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我也很快就有对象了。” 谢旭东一脸“你又想屁吃”的表情:“一大早就起来吹牛,要不要我撒把尿滋醒你?” 葛大川:“你少瞧不起人,我昨天给了林媒婆四毛钱媒人钱,让她尽快给我介绍个好对象。” 事实是,他为了少花一毛钱,他跟林媒婆磨了快一个钟头,磨到对方烦得不行,最终答应四毛钱给他介绍对象。 能少花一毛钱媒人钱,想想就占了好大便宜。 谢旭东一脸吃惊看着他:“看来你是来真的。” 不行,他今天也必须去找林媒婆。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输给葛大川。 ** 白榆还以为江霖这次又要消失个四五天才会再出现。 不过她已经不打算等他,也不想要他的答案。 她打算脚一好就离开琼州岛,以后跟江霖老死不相往来。 不,跟江家的男人都老死不相往来。 不想,她刚洗漱好,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她杵着拐杖去开门,结果却在门口看到了端着一盘早餐的江霖。 白榆没想到他会过来,很是意外。 下一刻她就用力一甩,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但在门合上的那刹那,江霖伸手一拦,成功拦住了门关上,而他的手也被门给夹出了一道红痕。 听到江霖发出的闷哼,白榆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看着他:“你到底在想什么?” 是个小孩子都知道关门的时候不能伸手去拦,他倒好。 难道是想用苦肉计? 江霖看着她:“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白榆抿了抿唇,又看向他红了起来的手:“想说对不起也不用把手伸进来。” 如果江霖还是跟昨天那样避而不谈,那就算今天他把手夹断了,她也不想搭理他。 可他一来又是夹手又是道歉,还给她端来了香喷喷的早餐。 白榆承认,自己有点心软了。 江霖眼睑下压:“我担心你把门关上,我就没法跟你说话了。” 他说这话时的模样有点可怜,又好像在哄她。 白榆从没见过他这样的一面,一下子有些看呆了。 江霖:“我手有点痛,我能进去拿药酒擦一擦吗?” 白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白榆哪能不让他进去。 江霖进来却没去拿药酒擦自己的手,而是先把早饭放在桌上,又蹲下来想检查她的伤口。 白榆把脚一躲,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你说进来擦药酒,你碰我的脚干嘛?” 她承认刚才自己有点心软,只是她没打算让这事情就这么含糊过去。 江霖必须给她一个交代,否则她还是会坚持之前的决定——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江霖没再去碰她的脚,但也没走开,就这么直直看着她。 白榆别过脸去,心一狠道:“江副团,你要是没事做就走吧,别在这里耽误我休息。” 江霖看着她,依旧没吭声。 白榆想着既然你不走,那我走好了。 白榆撑着桌子站起来,杵着拐杖就准备回屋去。 可就在她要走进卧室时,江霖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白榆只觉天旋地转,等再次睁开眼睛,她整个人就被困在江霖和墙壁之间。 前面是江霖结实炙热的胸膛,后面是冰冷的墙壁。 两人的姿势暧昧到极点。 距离也近到极点。 几乎到肌肤相贴的地步。 就这个距离,她不仅能从他的眼底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还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味。 这个时候她应该生气的,可心跳还是控制不住慌乱。 白榆咬牙切齿:“海军潜艇部队第三支队副团长江霖同志,请问你现在这是做什么,耍流氓吗?” 江霖看着她:“不是耍流氓,而是想跟你介绍我自己。” “?” 白榆疑惑地看向他。 觉得这人该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他们打小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虽然差着年纪,但也是知根知底,好什么好介绍的? 江霖目光绞着她:“白榆同志,我叫江霖,今年二十五岁,出生于1951年1月5号,属虎,家族中排行第三,如今在海军潜艇部队第三支队当副团长,工资加上各种补贴,每月工资是198.7元,存款目前有一万元,名下房子一栋。” “?!!” 绕是白榆一脸疑惑,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江霖这家伙真有钱! 在七十年代这个时候居然就已经是万元户,而且还有一处房产,这是想羡慕死谁啊?! 白榆想起自己通过千辛万苦攒起来的一千多元,心里顿时变得不平衡起来:“你这是在跟我炫耀你很有钱吗?江霖同志,作为一名党员,作为一名军人,你这可是犯了资本主义作风的毛病!” 江霖:“我不是在炫耀,我是在向你介绍我自己,让你更清楚地了解我,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这些东西都可以是你的。” 听这话,白榆就差翻白眼了:“我当然是不嫌弃,只是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嘛,那么好哄?” 谁会嫌弃钱这东西,只是他说给她就给啊,又不是一块钱两块钱,可那是一万元存款加一栋房子! 他就是愿意给,她也不敢要啊。 想到这,她用更可疑的目光看着他,真的怀疑他的脑子出问题了。 白榆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只是不等她开口,就听江霖声音醇厚道:“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 白榆随着他的话问道。 江霖看着她,桃花眼透着郑重和认真:“我没把你当小孩子来哄,我刚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是认真的,白榆,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 白榆这次是真的怔住了。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这人消失了四天,回来什么都不解释,就跟她求婚。 她想问他是不是逗自己玩,可又想到他说自己是认真的。 这么说来,有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脑子真的不对劲! “你等着,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说着她就要转身,却再次被抓住了手腕。 江霖看着她,似是无奈地轻叹了声:“我脑子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没病? 那就是说江霖真想娶她了? 白榆呼吸一窒息,怔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之前为什么躲着我?” 她说得有些委屈。 刚才被拒绝的委屈卷土重来,眼眶一下子就红透了。 江霖看着她,心脏某个地方被狠狠扯了下,这种感觉很陌生:“我不是躲着你,那天晚上,我接到了江凯的电话,他说他对不起你,也离不开你……” 话还没说完,白榆就忍不住骂了起来:“谁稀罕他的道歉!他跟秦心卉一起搂搂抱抱时,他怎么没觉得对不起我?” 想到上辈子她身患绝症被离婚,一个人孤零零死在医院里,而江凯和秦心卉两人结婚生孩子,一个升官发财飞黄腾达,一个跟着享尽荣华富贵,她就想揍人。 江霖顿了顿,继续道:“我母亲离开时曾叮嘱让我照顾江凯,这些年来,我们兄弟感情并不好,这是他第一次求我……” 白榆再次打断他的话,挑眉:“所以你打算把我让给江凯?” 若是他敢说个是字,白榆发誓一定会打爆他的头! 江霖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我需要一点时间。” 他没提江凯说白榆喜欢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