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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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教众也是聪明人,一听这话,便知道凌观的心思,道:“我们大小姐,看着凶巴巴的,其实对手下的人是很好的。她手松,赏人大方,又不像一般的女主人闲着没事,爱斤斤计较,她的精力都在练武上,你只要不触她的霉头,她就不会为难你。” 听得凌观心安不少,等到天蒙蒙亮,三个人都要冻僵了,班寡妇房里的男人才出来,还是披着斗篷,看不清脸。三人跟了他一段路,只见他猛一扬手,十数点寒光激射而出。屋脊上,树丛里的三个人被逼现身,拿出兵刃,围攻上去。 “那人武功奇高,恐怕不在诸位长老之下,我们与他斗了十几个回合,便被他跑了。他背上有伤,是彭执砍的。”三人也都负伤,包扎过了,立在熙颐馆内回话。 蒋银蟾点点头,道:“若是长老们那样的高手,也怨不得你们,辛苦了。”向旁边的桐月呶了个嘴儿,桐月便进房捧出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四锭五十两的大银元宝,衬着红绸子,分外醒目。 彭执得了两锭,凌观和另一人各得一锭,凌观原不肯收,原晞笑道:“跟蒋大小姐客气什么?”他才收下了。 蒋银蟾又叫杏月摆了一桌酒菜,陪他们吃过了,对原晞道:“就算是长老和寡妇通奸也不必如此小心,此人生怕别人知道他是谁,一定是因为勾结七魄楼。” 原晞道:“说的是,但长老们的身子不好随便看,得请示教主。” 两人来到秋澄院,在月洞门外便听见潺潺流水般的读书声,门里枫叶如火,柳玉镜穿着沉香色的织金绸袄躺在椅上,闭着眼睛,听施琴鹤读书。施琴鹤一袭白衣,读的是《汉书》第八卷。 原晞在蒋银蟾耳边道:“你娘比你有学问多了。” 蒋银蟾翻他一眼,反唇相讥道:“施叔叔也比你懂事多了。” 原晞拿她比她母亲,她却拿他比面首,他差点忘了,他现在还是个面首,不禁有些着恼,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蒋银蟾立马还手,使劲掐他,原晞痛叫着跑开,屁股上又被她踹了一脚,跌跌撞撞到柳玉镜面前站稳,行了一礼。 柳玉镜睁开眼,看了看两人,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眉头微蹙,道:“整日打打闹闹,跟猫儿狗儿似的,成何体统?” 蒋银蟾指着原晞道:“是他先掐的我。” 原晞低着头,小声道:“我哪敢掐你。” “你还抵赖?”蒋银蟾捏起拳头,又要打他,柳玉镜一挥袖,带起一股绵力将她拉到身边,嗔道:“动不动就打人,和泼皮无赖有什么区别?你爹若是在世,看你这个样子,少不得给你一顿板子。” 蒋银蟾道:“我爹才不会打我呢,给他一顿板子还差不多。” 柳玉镜道:“我不跟你瞎扯,你们来做什么?” 蒋银蟾看看施琴鹤,后者便知趣地告退了。柳玉镜听他们说了来意,道:“哦,这个简单,天气凉了,我请长老们泡温泉,不就能看清楚了。” 后山有一片温泉沟,没有教主准许,谁也不得入内。十月正是泡温泉的好时节,别的长老听说这个消息,都很欢欣,唯独穆长老愁眉重锁,在房中闷了半日,来找曲岩秀商议对策。 曲岩秀刚吃过晚饭,要去看蒋银蟾,见他来了,只好坐下。 穆长老一脸愧色,道:“岩秀,我遇上一桩难事,不敢跟副教主说,还望你给我出出主意。” 曲岩秀道:“为长老排忧解难,是我分内的事,但说无妨。” 穆长老吞咽了两下,脸皮微红,道:“我有个相好,是山下镇上的寡妇,前天晚上我去找她,被人盯上了。三个人身手都不差,其中两个像是教中的人,我背上受了点伤,教主说明日请大家泡温泉,我疑心是冲着我来的,你说如何是好?” 曲岩秀眉头紧蹙,垂眸掩下一片厌恶之色,他最反感这些乱七八糟的男女情事,多少和蒋银蟾用情不专有关。沉吟片刻,他道:“教主怎么会盯上你?” “我也不知道。” “问题一定出在那寡妇身上,你可有对她说过什么,或是给过她什么?” 穆长老仔细想了想,道:“七魄楼的人送我一瓶十様丹,我给了她,除此之外,再没给过别的可疑的东西,也没说过什么。就是那丹药,我还再三叮嘱她不要让外人知道。” 曲岩秀一掌拍在桌上,生生忍住了愚蠢两个字,站起身,背着手踱了几步,道:“你先回去罢,我有法子应付,不要再有下次。” “是是,是是!岩秀,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穆长老拱手而去,曲岩秀懒得送他,抓起他用过的茶盅,咣当一声掷在地上。 这些被义父拉拢的长老堂主们都对柳玉镜不满,一来因为她是个女人,二来因为她是个荒淫的女人,可是他们自己又好到哪里去?换了教主,北辰教会更强盛吗?曲岩秀感到怀疑,然而除了服从义父,他别无选择。 深夜,芳袖和一名与穆长老身材相仿的教众来到穆长老处,芳袖将这名教众易容成穆长老的样子,又拿出一盒药膏,抹在两人的咽喉处,不大工夫,两人的声音便一样沙哑了。 山泉迢迢,日照虹霓,乳白色的暖气蒸郁,众人坐在亭子里吃茶,穆长老姗姗来迟,众人与他见礼。他一开口,庞长老便问道:“穆老,你的嗓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