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紫芊足不出户，呆在樱舞阁养伤。

    九渊还是每次休沐都会准时过来，紫芊不能练功，他就教阿寧。

    而紫芊就会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看书，陪着他们。紫芊似乎有看不完的书，看完律法，看兵法，看完兵法，看月神了意经，看完经书，看诗词，还有治国之道，经商之道，科技发展，等等等等。

    九渊经常不解，她看这么多书，是打算考状元吗？

    这天，医师来移除了紫芊脸上的纱布，紫芊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爬着一条小肉虫，触目惊心。

    医师连忙安慰道：“小姐勿怕！伤口其实恢復得很好，现在的这个伤疤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的。小姐现在还年轻，等三五七年后，这个就会慢慢变成一条微不可见的印记。”

    “三五七年？！”紫芊的心沉了下去。

    这样的她走在路上都会吓到人吧！

    次日，九渊来到樱舞阁时，看到紫芊戴着面纱。

    看来是留疤了。

    “戴着面纱做什么，拿掉它。”九渊语气不悦。

    他不明白她为何要在他面前戴面纱，难道她觉得他会因为她脸上的疤痕而心生嫌弃吗？

    “不要，会吓到师父的。”紫芊用手护着面纱。

    “吓不到我，拿掉它。”九渊用了命令的语气。

    紫芊不情不愿地慢慢拆下面纱，嘟着嘴，满是委屈。

    九渊伸出手，心疼地摸着那条疤痕：“还疼吗？”

    “不疼，就是会痒。但医师说，再痒也千万不能去挠。”

    “医师说什么时候会退散？”

    “不会退散，一辈子都会是这样。最多就是顏色会变浅点吧！”紫芊故意逗他，想看看他的反应。

    谁曾想，九渊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依旧很温柔地说道：“你若不喜欢它，我会帮你想办法弄掉它。你若无所谓，那就这样也挺好的。”

    “你有办法弄掉它？”紫芊讶异地问道。

    “应该有，我去问问。总之你别担心。不管有没有这道疤痕，你还是你，这点永远都不会变。”九渊安慰道。

    此刻，紫芊心里只感觉暖暖甜甜的。

    为了帮紫芊弄掉脸上的疤痕，从不求人的九渊，这天不得已来到了岑慕云的住处。

    当下人稟报岑慕云说藺大统领来访时，岑慕云整个人跳了起来，如风一般地卷了出去迎接。

    “是什么风，把大统领吹来了？大统领肯光临寒舍，寒舍真是蓬蓽生辉啊！”慕云夸张地表达着他的惊喜之情，冲上去想拥抱九渊。

    九渊身形微动，避开了他的拥抱，率先走进屋里。

    扑了个空，慕云也不觉尷尬，流利地一转身跟上了九渊进屋。

    “我想请你帮我做一把武器，能给小女孩用的。”九渊直接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小女孩？！”慕云惊讶道。

    “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

    慕云脸色沉了沉：“你该不会说的是那个被女神显灵復活的林紫芊？”

    九渊一怔，低头叹息道：“也是，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存在。我也是昏了头，来找你帮这个忙，打扰了！”说完便打算转身离去。

    “等等，我没说不帮。”慕云马上喊住了他。

    九渊有点讶异的回头：“你确定？你不需要勉强。”

    “唉，谁要我无法拒绝你的请求呢？”慕云幽幽地说道。

    九渊脸色一沉，正想发作，慕云马上嬉皮笑脸地补充道：“好好！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随即，他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态度，正色道：“你说说对武器的具体要求。”

    “趁手，锋利，不重，外形要美观，适合小女孩日常佩戴在身上。最后，我要你在上面附加上你最厉害的防御魔法。”九渊简单明瞭地讲出了要求。

    慕云低头沉思着，片刻后抬头：“可以，我最近正好设计出了一把软剑，你给我二十天的时间，我帮你做出来。”

    “好，多谢！另外......”九渊斟酌着，似乎在考虑着怎么开口。他真的不习惯求人帮忙，更何况求的是慕云。但为了紫芊...

    “说吧，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要知道，能赚到你大统领的人情可不容易。我现在帮你，也是为了将来帮我自己。将来若真的有什么事，还请大统领饶我一条小命。”

    “你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们之间不会有你死我活的那天。”九渊不悦道。

    “好好好！又是我不对，我收回。是不是还是关于那个林紫芊的？”慕云故作轻松地问道。

    “是，她被人所伤，脸上留下了一条疤痕，可有办法消除？”

    “可以，这有何难。你找的可是我，岑慕云，未来的灵元侯，如果连一条小小的疤痕都搞不定，那我也太没面子了吧？”

    九渊看着他，眼里充满感激。他知道他求慕云做的事，是强人所难。但他没办法，只有慕云才能帮到他。

    “这个恩情，我记下了。”九渊诚恳地说道。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九渊。”慕云喊住了他，声音里充满了留恋。

    九渊停下了脚步，回头询问地看着他。

    慕云深深地凝视着九渊，他真希望时间能够在这一刻停止，那他就可以永远这样看着他，他不奢望其他，他知道有些事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他只要能这样看着他，就足够了。

    九渊避开了他炙热的目光，他无法回应这份感情，却又仗着慕云对自己的情意，提出那样的请求，他觉得自己很卑劣，同时对慕云也心怀愧疚。

    慕云看出他的不安和愧疚，强迫自己收回恋恋不捨的目光。

    “一直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跟你无关，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兄弟！”

    九渊抬头，感激而诚恳地说道：“若是有任何需要我做的，只要我能做到，绝对义不容辞。”

    两人相视而笑。

    九渊离开慕云的府邸后，慕云便吩咐他的贴身侍从欧影，准备製作武器的材料。

    “世子，您真的决定要帮那个林紫芊吗？她可是灵元侯想除之而后快的人！她的存在就是对神女最大的威胁。”

    “我们想除就能除掉吗？在中和殿父亲派了那么多朝臣去弹劾她，她不一样安然度过了？没本事除掉的敌人，就最好能跟她成为朋友。更何况，九渊难得开口，他求我的事情，我不能不答应。这件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是，世子。”欧影应着慕云，眼里却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