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猫后,被失明反派捡回家在线阅读 - 第210章

第210章

    侍者跟她进去,边走边喊,“谢先生?”

    “谢今舟,回答我!”

    蓦然,捕捉到一点细微的动静。

    温眠脚步停住,仔细听了听,沿着声音的方向到最里面,停在洗手间前。

    她贴着门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谢今舟?”

    温眠敲了敲,“是你吗?”

    良久,里面才传出一道闷哑的声音,“嗯。”

    隔着一道门,听不太清楚。温眠接着说,“把门打开,外面没事了。”

    谢今舟却没有回她。

    温眠正想着要不要破门,接着听到谢今舟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马上就来。”

    不对。

    他有事瞒着她。

    温眠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拽着侍者的袖子拽过来,“这门有办法打开吗?”

    她凶巴巴的。

    侍者:“啊?这,这……”

    通用房卡只能开外面的门,可打不开里面的洗手间啊。谢今舟把自己反锁了进去,也不知道是怕外面的人进去,还是怕自己不理智跑出来。

    他越是这样,温眠越是心慌,不知道怎么样了。

    温眠焦急,“算了,起开。”

    她开始威胁谢今舟,“谢今舟,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打开,我可就撞到门开。”门当然是撞不开的,找人拆门也浪费不起那个时间,只是恐吓。

    温眠说着就要撞,卯足力气。

    下一秒,一个用力冲过去。门开了,她撞到一个没多少温度的胸膛上。

    里面的人知道,温眠说到做到。

    谢今舟步伐不太稳,踉跄几步,被她的力道撞的后倾,揽着她跌到墙上。

    温眠被他护着,没有受到一点疼。

    但当她从谢今舟怀里起身,看清里面现状,温眠瞳孔放大,剧烈颤抖起来。

    连声音都在打颤,“她,她对你做什么了?”

    浴缸里接满了冷水,谢今舟浑身上下湿透。

    可想而知,在温眠到来之前,他一直浸泡在凉水里维持理智,手臂上刺开的伤口血淋淋的,血色跟清澈的水混在一起,自浴缸漫到地面。

    整间浴室触目惊心。

    温眠眼泪都快出来了,颤抖着拉过他的手,上下查看,“禽兽,她畜牲。”

    在闯进来之前,温眠都没有这么慌。

    她觉得谢晚晴就算再离谱,知道谢今舟是她的亲哥哥,应该也不会做什么了。

    但有的人,早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谢今舟扯了下唇,“没做什么。”

    “放心,我自己弄的。”谢今舟咳嗽几声,把她推开了点,“先出去,叫岑溪来。”

    离的近了,温眠才听到他粗重的喘息。

    他的情况很糟糕。

    尽管已经在努力维持嗓音的平静,温眠还是听出,其中压抑着的隐忍。凉水泡了太久,刚刚温眠撞在他胸口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什么温度。但谢今舟的脸上,却漫着不寻常的红热。

    温眠一眼就明白,他现在的处境。

    【宿主,你打算怎么做?】

    温眠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我喜欢他。”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其实也没必要认死理。

    系统不再说话了。

    侍者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却见温眠忽然扭过头,“出去,把门口那个也带上。”

    她首次用这种平静的语气。

    听上去,竟染了几分谢今舟不容置疑的威势。

    谢今舟:“你——”

    温眠蹲下身,握住谢今舟的手,“不叫他。”

    她说,“我帮你。”

    谢今舟呼出口气,指甲掐进掌心,痛感没能换回几分清醒,他快忍耐不住了。

    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温眠没动,谢今舟抬头,不怎么理智的眼神跟她对视上,在某一瞬间凝滞。

    谢今舟默了两秒,“我后悔带你来这了。”

    他又闭了闭眼,“但这是你说的。”

    温眠点头到一半。

    后颈被扣上一只手,谢今舟将她朝自己摁过来,炙热的呼吸迎面而去。身体是冷的,他的呼吸却是炙热的。两人毫无章法的在浴缸旁边接吻,许久未分。

    不稳重的动作足以说明快要告罄的理智。

    谢今舟掌心覆上了她的眼睛,隔绝视线,继而落下吻。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免得让她难受。

    温眠什么都看不见了,些微战栗,指尖搭在他肩膀上。

    地板水声溅起。

    谢今舟打横抱起温眠,踩着打湿的地面。

    两人跌跌撞撞的来到床上。

    谢今舟把温眠放到床上,深而重的缓了好几口呼吸,按捺着去把连通外界的门反锁上。

    “谢今舟。”温眠眼中漫上水雾。

    看着他走过来,主动伸出胳膊,环上男人的脖颈。她在谢今舟耳边,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你轻一点,我……第一次,跟你谈的恋爱。”

    谢今舟再度掐了掐掌心,深深的闭了闭眼,温眠随口说的话,把岌岌可危的理智扯断。

    他没有回应,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她。

    属于两个人的手交缠在一起。

    床单起了一条又一条的褶皱。打开的灯具仍然敞亮,因为这里有一个怕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