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玄幻小说 - [综英美] 恋爱模拟游戏在线阅读 - 第19章

第19章

    从警局下班的迪克拎着两大袋麦片回来,刚拧开门就和一位陌生的女士打了个照面。

    她看上去最多三十岁,一身深黑色的礼裙庄严肃穆,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盘在脑后,还戴着一顶垂着黑纱的帽子,似乎是在为某位至亲的死者哀悼。

    往下看去,迪克看到她右手的无名指上圈着枚造型简单的银戒指,十个指头紧张地捏着有些破旧的小皮包,想来生活应该过得不太宽裕。

    “格雷森先生,你回来了,正好。”身材矮小的房东太太走了过来,满面春风地给他介绍着这位大约是死了丈夫的女士:“你的新邻居,卡伦夫人将和你一同住在二楼。”

    噢,难怪这么开心,原来是吸血博士藏身的房间终于租了出去。

    迪克不知道卡伦夫人是否知道那间屋子曾经遭遇过什么,不过对方可能也没得选,毕竟布鲁德海文区的房价并不便宜。

    “您好。”对方主动朝他伸出了手,声音细细轻轻,听上去十分温柔。说话时还抬眼看了他一眼,浅茶色的眼眸像两颗漂亮的猫眼石,带着腼腆羞怯,令人心动。

    他回握了一下,卡伦夫人的体温出奇地低,恐怕比刚从南极捞回来的美国队长好不了多少。

    “夫人,请跟我来。”房东太太对这个送上门的冤大头颇为热情,主动带她上楼去看看房间,又让丈夫帮她提起了沉甸甸的行李箱。

    “哦、哦,这就来。”面对妻子的呼唤,房东先生愣了会儿才走上来,眼睛却还是一直盯着漂亮的卡伦夫人看。

    不止是他,坐在一楼的其他租客也用近乎迷恋的目光望着只身一人来到这里的美貌女士,让迪克忍不住皱眉。

    卡伦夫人长相美艳,气质出众,又神情楚楚引人怜爱,很容易使一些人生出不轨之心。

    他不由担心起对方在布鲁德海文区以及哥谭的遭遇,同时也好奇她为何形单影只。

    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房东先生问起了卡伦夫人来到哥谭的原因。

    “我来找我的丈夫,他离家很久了。”若娜说,声音轻得像一阵烟,却撩动着某些人心中的躁郁:“有人说他死在这儿,所以我来接他回家。”

    原来真的是个小寡妇。所有人的心里都升起了这声感慨,看向她的视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复杂。

    【寡妇门前是非多,主播姐姐还是柔弱无助的小白花,大少可要好好表现。】

    【问个和大少无关的问题,姐姐口中的丈夫是老蝙蝠吗,是的话我先笑一笑。】

    【百特曼实惨,突然去世可还行哈哈哈哈哈。】

    若娜回了个“不是”给观众们,让以为还能看到蝙蝠侠的一干人失望不已。不过他们很快就想起现在的主播容貌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要是以后大少把她带回家布鲁斯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顿时狗血之魂熊熊燃烧,搓手手地期待起将来的修罗场。

    死过许多人的房间被房东一家打扫得很干净,甚至干净得有些过了头。为了掩盖至今还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他们在床头和桌上摆了两瓶百合花,窗户也大开着,两侧的深色窗帘随风飘摆,让若娜想起了海边悬崖的那一天。

    “谢谢。”她依旧轻声细语地感谢着,想从房东先生的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箱,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对方一直看着她的脸傻笑。

    这是道具“引人注目”的效果。除了可攻略的角色们之外,普通的npc不会因为玩家做出太大的反应,所以她才对自己使用了这个道具。

    又表达了一次感谢,若娜终于拿到了自己的行李箱。她打量着吸血博士,也就是她为自己设定的“亡夫”待过的房间,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到兴兴味盎然。

    她从箱子的夹层中拿出一张老照片,上面的两个人穿着结婚时的礼服,脸色一样的苍白,正是若娜和才死不久的吸血博士。

    将照片放到相框里摆到桌上,若娜听到格雷森上楼的声音,于是对着小镜子理了理头发,推门出去。

    第9章 韦恩全家桶

    (九)

    因为才死了“丈夫”,若娜在做开门出门关门这三个动作时一直垂首盯着脚下,所以当她转身后,被正好走上楼梯口的迪克吓了一跳,手里攥着的小包也掉在了地上,轱辘着滚到了楼梯边。

    小寡妇立马紧张了起来,生性胆小的她并不擅长于人相处,也不喜欢和人近距离接触,先前在门口的从容不过是酝酿许久的伪装,现在终于原型毕露。

    看着身前距离自己不过五步的高大男性,琥珀般的眼睛里暗波流转,雪白的牙齿轻咬着下唇,一副想捡却又不敢过去的模样。

    卡伦夫人和迪克曾经见过的一个人长得很像——一位在韦恩集团工作、被人抢走了十万现金的年轻小姐。

    也是这样娇娇弱弱,这样胆小内向。

    那起抢劫案最后还是由他负责,只是直到现在都没抓到犯人,他便没去打扰那位年轻的小姐。

    迪克捡起小包还给她,见她像是要出门,于是尽可能温柔地问:“你要出去吗?”

    “是。”可可怜怜的寡妇小白花局促地拧着小皮包,摸不准眼前这个陌生人这样问的用意:“去买些东西。”

    迪克点了点头,快步走上来给她让位置,靠着栏杆看着她踩着和衣服同色的小高跟走下楼。

    她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红玫瑰,芬芳馥郁,美丽却不自知,身姿摇曳地穿过那些意味深长的目光,最后消失在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