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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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柏叙收回手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才道:“生命无碍,只是......” 生命无碍已让季兰感恩:“只是如何?” 郑柏叙脸色尴尬道:“只是马蹄踢到了......许是再无子嗣之能。” 季兰猛然松了口气,握起屠峰宽大的手掌,道:“无妨无妨,只要活着就好。” 季子漠轻咳了两声,走出来负手而立做坏人:“大姐,那可不行,你的身子能调理好,之前虽成过婚,却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屠大哥现如今都是废人一个,你怎么能跟了他,我这个当弟弟的绝不同意。” 季兰和屠峰的处境一时翻转了过来,季兰死死握住他的手,多余的话不说,只坚定道:“他生我生,他死我死,天塌地陷,我不会再抛弃他。” 泪水似线滚下,屠峰抬手轻轻帮她拭泪。 郑柏叙再次尴尬开口道:“我开几服药,屠峰喝下后明面上应该是无碍的,还是能用的,只是子嗣艰难改不了。” 话落,房间内除了季子漠外,其他人明白过来意思皆是红了脸,季兰羞的快要把脸埋在屠峰胸膛里。 今日的任务完成,郑柏叙抬脚就走,季子漠拍了下齐玉的肩膀道:“回房等我,我去送一送他。” “董寒玉百转回肠,希望柏叙兄不要与他多言。”青石板铺成的路上,两双黑靴齐步而行。 郑柏叙是主持的徒弟,两人出自一脉,若不是皇城离无涯寺太远,季子漠就直接带着齐玉回无涯寺让主持看了。 郑柏叙心中一动,试探道:“你知?” 季子漠撇了他一眼道:“知什么?不知道能让你来看。” 随后夸道:“想不到你医术如此好,我大姐已经看了许多大夫,都言无法。” 郑柏叙:“我也只是有六成把握。” 季子漠:“六成把握已然不少。” 送至角门外,季子漠停住脚:“你和董寒玉如何了?” 今日风云都好,大街上的热闹隐隐传来,听见董寒玉三个字,郑柏叙如被人抽了筋骨,君子之姿的人眼中划过迷茫。 “我不知。” 董寒玉是个极厉害的人,把侯府整理的紧紧有条,董家有钱,他出手大方,侯府上上下下都对他称赞有加。 侯府原本每年亏了又亏的铺子,到了他手上已经开始生钱。 对他也是很好,不逼迫他读书科举,爹娘苦劝的时候他还拦着,花重金买医术赠他当生辰礼。 季子漠对董寒玉警惕归警惕,但也不想他们两个是因自己闹误会。 解释道:“那日我说孩子和你弟弟之事,皆是我猜测,是无凭无据的事。” 郑柏叙勉强一笑道:“与你无关,这两件他未承认,却认了赵大勇是他谋害一事,而且我查我弟坠马一事,虽无确凿证据,但其中确实和他有所牵扯。” 他自己查的,季子漠就爱莫能助了,拍了拍郑柏叙的肩膀已示安慰。 一缕斜阳照在郑柏叙眉眼,他猝尔笑了起来。 季子漠不解,郑柏叙道:“想起初次见面,你被人按在泥地上揍着,抬头看到我的神情犹如晴天霹雳。” 季子漠收回手,绝情转身。 郑柏叙侧身对着他背影道:“我这几年翻遍所见医术,偶有一念不知是否可行,过两日启程去无涯寺,去见师父。” 季子漠脚步顿住,回身看着斜阳下的人,玉带金冠,温柔敦厚,像是洒满日出的海面,让人瞧了心中平静祥和。 “多谢!”季子漠对着郑柏叙拱手行礼,敬重万分。 郑柏叙还了他一礼,道:“我对他的欢喜不比你少,他对你的喜欢比我对他更甚,我们三人,你的情心最窄,只我与他都是情心愚笨之人,不会玲珑示好,还望日后季兄多多包涵。” 清风拂面,传话至耳畔:“我心之人今后托付季兄,愿两位好友百年好合,子孙满堂,三世恩爱。” 郑柏叙眉眼带笑,笑容超出四季,没有夏阳炙热,没有春阳多情,没有秋阳萧条,却比冬阳温暖。 他转身离去,身后依旧跟着往日的小厮和抱剑的侍卫。 季子漠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直至望不到那三人才沉默的回了院中。 书架前,齐玉把各类书籍分门别类,按照季子漠的习惯放好,猛不防有人跳窗而来,从后面拥住他。 齐玉手里拿着书,嘴角轻轻笑了:“有门不走怎跳了窗?” 季子漠把脸埋在齐玉肩头不言语,齐玉把书放在一旁微微侧头:“心情不好?是见了郑世子让你不舒服了吗?” 肩膀传来闷哼。 齐玉手掌轻落在他的黑发上,安抚道:“你不喜欢他,日后就不见了。” “我觉得我比不过他。”像是打架输了的孩子回家告状,委屈的让齐玉心疼。 第107章 季子漠原想诬告郑柏叙,诬告他诽谤自己喜欢齐玉的心少,后又不想把这句话说给齐玉听,怕齐玉也开始思索谁情多情少的问题。 齐玉拉偏架,肯定道:“怎么会,你处处比他强。” 季子漠:“例如?” 齐玉:“你长相俊朗胜似他,你才学出众胜与他,你性格和善胜他,你聪明过人胜他......” 季子漠抬起脸,下巴垫在他肩头闷笑着:“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我亏不亏心都无碍,你高兴就好。” 季子漠顺着这个姿势去寻他的唇,齐玉把脸转过来,闭上眼送上自己的唇。 鼻尖轻触,辗转反侧,这个吻不如以往浓烈,却动人的厉害,齐玉像是喝了醇香的酒,醉的不知云里雾里。 “齐玉,我真的爱你。”唇齿间,季子漠诉着衷肠。 郑柏叙说三人间他的爱最少,季子漠先是不认,回来的这一路他细细思量,认了下来。 船上时,郑柏叙说季子漠晚了三年,太过决绝。 如果不是齐玉用季悔的身份陪了他三年,自己会爱他如初吗?这点季子漠自己也不知道。 是自己薄情吗?还是在现代见多了分分合合,季子漠把齐玉的离开看做背叛的分手,分手了就是陌生人。 如果一颗心是百分百,齐玉百分之八十是情,季子漠想,他的是多少呢?无论多少,他都给了齐玉。 郑柏叙说季子漠不爱齐玉,季子漠能跟他辩个天昏地暗,郑柏叙说季子漠的情窄,季子漠辩无可辩。 “别,这里是书房。”齐玉气虚的按住季子漠的动作,刚才像是听到了季子漠喊齐玉,却因迷离不敢确认,想着怕是听错了。 季子漠含住他的耳垂,齐玉喉结滚动,唇边溢出蜜糖。 衣衫散开,白色的里裤与地面相接,门外脚步声渐进:“大人。” 阿吉一声喊吓的齐玉失了魂,季子漠抱着人一个侧身躲在了书架后。 他稳了稳声音:“直接在门外说,什么事?” 阿吉推门的动作停下,在门外说:“司琴把药抓回来已经快要煎好,让季悔去喝药。” 季子漠睁着眼说瞎话:“季悔不在此处,去别处寻。” 脚步远去,齐玉跳如擂鼓的心方算停了下来。 “万幸没......嗯~你......”齐玉睁大了眼,季子漠:“有始有终。” 疾风行过,院中大树安静下来,齐玉颤着手捡起地上的衣服,身上桃粉迟迟不散。 季子漠摸了摸鼻子,原想揭开他的身份,现在有些不敢了,季悔不敢和大人闹,齐玉敢跟季子漠闹。 一个未有寸缕,一个衣袍在身只微微凌乱,齐玉不敢再看这间书房一眼,书案,圆椅,书架,墙上,屏风,窗台...... 衣带系了两次未系上,季子漠走过去用指尖勾到自己手中,见齐玉别过脸不看他,认错道:“你不愿意和我这样厮混,日后我......” 他想说日后不玩了,只在床榻间孟浪,齐玉却以为季子漠是不喜了他,不想要他了,心如被利剑扎透,脑中还未反应过来,胳膊就已经紧紧抱住了季子漠。 “大人,我没,我不是不愿意,你说怎样就怎样。” 边说边想去够季子漠的唇,像是自我献祭一般。 齐玉脸上划过恐惧,季子漠怔怔弄在原地,齐玉踮起脚吻他他都未有反应。 季子漠脑中浮现初次见面的情形,无涯寺,齐玉一身素白披风,清冷贵公子,一举一动都是孤傲。 “别怕别怕。”季子漠抱着没有安全感的齐玉,手掌在他脑后轻抚。 “齐玉,别怕,你永远都是我的,我也永远都是你的。” 齐玉如遭雷击,抬头茫然看他,只那双手害怕的抓住季子漠的衣襟。 季子漠的吻落在他的眼帘,唤道:“齐玉。” 齐玉睫毛轻颤,辩解道:“我不是齐玉,我是季悔。” “行行,你是谁都行。” 齐玉此时也知自己露了馅,季子漠怕是确认自己是齐玉,想到刚才的一场肆意荒唐,心里渐渐安稳。 季子漠既然愿意与他这般,想必还是愿意要他。 齐玉垂眸不看他,靠在季子漠怀中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季子漠打趣他:“不装了?”“没几天,也就这几日。” 齐玉:“醉酒那日?” 季子漠:“嗯。” “怎么了?” “你,我虽是齐玉,你醉酒那日还是季悔,你当时与季悔缠绵的厉害,可是心中有了季悔?” 季子漠吻他的唇:“吃自己的醋?” 齐玉觉得这个醋毫无道理,只心上的刺痛难以忽略。 季子漠:“我怀疑你是齐玉,装的醉,原本没想做什么,你偷亲我,亲的我难受,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要了你。” 他那时想着,无论如何纠葛,他们两人这辈子是分不开了,既然如此,何必忍。 三年来浮浮沉沉的心逐渐安定下来,齐玉紧紧抱着季子漠的腰,问他:“那你是不喜欢季悔?是因为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