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都市小说 - 我的员工全是言情女主在线阅读 - 第19章

第19章

    她总是想着,待戚烨回来了便好了。

    婚后一月,戚烨终于是回来了,她满心期盼,命下人准备了好一桌子的饭菜。

    谁知,戚烨竟是独自在书房呆了一日。

    夜半,书房依旧灯火通明,她便壮了胆,端着一份饭菜入了书房。

    戚烨抬头,眼中略过一丝讶异。

    “是你?”

    她满心欢喜,以为二人终于要相认,她还尚未感谢他当时的救命之恩,谁知他面无表情,冷冷道:“拿出去,本王不吃。”

    心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她退了出去,这一个月的委屈终于化作泪水而下。

    翌日,戚烨对她说,婚事乃是他母妃定下的,他对她毫无情意,让她安心做她的王妃,别来肖想他的感情。

    她自己要嫁过来的,苦水自然是也要自己咽下。

    她相信,只要她默默付出,总有一天戚烨会明白她的心意、会喜欢上她。

    她总是想办法讨好他,变着法的让他开心。

    戚烨却始终视若无睹,更过分之时,直接让她滚。

    那一日,戚烨伤了,浑身是血的回到府中。

    大夫还在路上,她害怕急了,哭着替他擦拭血渍。

    也许是她这般胆小而又装作镇定的模样真的很好笑。

    戚烨笑道:“本王命硬,不会死。”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笑,但是她却哭得更厉害了。

    不知为何,戚烨一把将他搂进怀中。

    她便不敢再哭,深怕自己的泪水流在他的伤口之上,让他痛了。

    戚烨低低地笑了,胸腔微震,她羞得不敢抬头。

    那些日子,她衣带不解,日日悉心照料。

    二人的关系看上去终于是进了一步。

    戚烨病好之日,她终于可安心沐浴,方才穿上了里衣,便被他一把楼至身侧。

    他的手臂健壮有力,她在他身侧娇小得像只小雀儿。

    衣物又被尽数褪去,她惊呼。

    “王爷?!”

    戚烨轻抚着她的面颊。

    因着常年练武的关系,他的掌中皆是薄茧,被抚之处一阵酥麻。

    “夫人,今日本王来还个东西。”

    她不解,一双水眸看向戚烨。

    “当真是笨。”

    他眸中含笑,由不得她细品他话中寒意,他冰冷的唇便吻上了她。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二人唇齿交缠之中,他趁着空隙对她道:“洞房花烛夜。”

    ……

    本以为二人终将鸾凤和鸣,谁知王太妃突然便病了,且病得不轻。

    戚烨有位弟弟戚墨,擅长医术,一直在外替人行医看病,如今母妃病重,自然是紧赶慢赶地回来了。

    王太妃待她这般好,病重了她自然心急,便经常找戚墨商议办法。

    这般的行为看在戚烨眼中,便是她有意勾引戚墨,她认为戚烨无礼取闹,却又不敢与他吵,就这般一直未解开这个误会。

    最终,王太妃还是病逝了。

    她伤心至极,食不下咽,夜半,戚墨命人送来了白糖糕却恰巧被戚烨看到了。

    军中来令,让戚烨立即回营。

    他冷笑,将那白糖糕丢了喂狗,又将她扛回房内。

    “若悠月,你给本王在这好好呆着,休想再去勾引他人!”

    他离去之时,她当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翌日她才知晓,什么叫做“好好呆着”。

    他竟软禁她!

    王太妃已逝,府中自是王爷说了最大。

    王爷不让王妃出门,众人又有谁敢违抗命令。

    她用力捶门,门外的婢女们丝毫不理会她。

    她想爬窗,却发现窗口都有人守着。

    她试过在婢女送洗澡桶时冲出去,却被王府中的侍卫抓了回来。

    下人们愈发的肆无忌惮,议论声都传至了她的房中。

    大家都在传王爷厌她至此,如今又没有王太妃撑腰,这王妃当真是可怜。

    她在房中如同木偶,只希望戚烨快点回来二人将话说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戚烨是回来了,但是带回来一个更令她悲痛的消息。

    “你父亲贪污朝廷赈灾银两,除你之外若府两月后被满门抄斩。”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父亲怎么可能会贪污赈灾银两,父亲身为御史,本是铲除贪官污吏的,又岂会监守自盗?定是查错了!

    满门抄斩!

    她的母亲、她的父亲、她的兄弟姐妹们,她自小到大的贴身丫鬟,她的乳娘,她的……

    她哭着向他跪下,求他在陛下面前为她父亲说上些话。陛下如此信赖他,只要他能说上两句,定是能重新彻查此案。

    回答她的只有戚烨的沉默。

    她跪着爬向他,他却一撩衣袍转身离去,命人将房间锁紧。

    当夜,她唤得嗓子沙哑。

    泪也干了,心也碎了。

    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般看走了眼,竟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

    她懦弱,她无能,莫说想办法去帮父亲翻案,她甚至连惩罚王府中下人的能力都没有。

    她本以为自伤好之后,他对她是生了几分感情的,原来不过是她自作多情罢了,他对她自始至终,不过就是单纯的想占有罢了。

    她在他眼中,和一个物件又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