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科幻小说 - 捡到一只小狼狗在线阅读 - 第71章

第71章

    她出了餐厅,走到楼梯口处,犹豫了一下,还是迈上了台阶。——她平时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一楼,还没上过二楼。

    虽然龙晖住在二楼,但他平时和白斐含黏在一楼,让白斐含几乎忘记了龙晖的家,是两层的。

    白斐含扶着扶手走了上去,她可以把动作放慢,故意把脚步的声音放大。她想,如果龙晖听到的话,他会下来的。

    但是直到走到到了二楼,白斐含还是没有看到龙晖的身影,连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穿过二楼正中间的客厅,白斐含走到了龙晖卧室门前,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抬手敲门。

    她想,也许龙晖生病了呢,他如果生病了,我要照顾他的呀。

    敲门声没有想起,龙晖卧室的门应声而开。原来这门是虚掩着的,白斐含一敲,反倒给推开了。

    白斐含轻声说: “龙晖,你在吗?”

    没有人响应。白斐含已经确定,这房间里没有龙晖。因为龙晖即使是生病,也不会不回答她的问话,她就是这么相信龙晖。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稍稍探进去一点,向床边看了一眼,果然,黑色大床是空着的,没有人。

    白斐含,在回身离开的一瞬,看到龙晖的床头柜上,竟然放了一张照片,还是一个女人的。

    龙晖的房间和他的穿着一样简单,黑白二色为主,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这柜子上的照片,几乎是整间卧室唯一的装饰,也就格外显眼。

    白斐含没有多看,关上房门走了出来。她想,我要给龙晖打一个电话。

    下楼,到卧室拿出手机,白斐含走到沙发上,坐在正中间,喝了一口水,拨通了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冰冷的女声响起,白斐含的心,也很冷。

    昨天还好好的,昨天还亲了她,今天就玩失踪,他不要她了吗?他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呢?

    白斐含想,龙晖,这个摩托车放到路上随便拖的人,这个新世界包厢都可以不要的人,如果真的想不要什么东西的话,大概也不差一套房子吧。

    白斐含,在这一刻,忽然非常理解,以前上课时候看的电影中,那些“弃妇”角色。原来被人扔下,是这种感觉呀。

    她浑浑噩噩地走进餐厅,想,他给我留了饭,说不定只是出去走走,我吃完饭就回来了呢?

    白斐含坐在白色餐桌前,低头看了一眼。忽然间,开心取代了沮丧,微笑又重新回到脸上——她看到了龙晖在桌上给她留的纸条。

    雪白的纸,放在雪白的桌面上,她刚刚竟然没有看到。这一刻,白斐含比龙晖吻了她还要激动,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纸上写着: “今日有事外出,午餐和晚餐在冰箱里,记得热着吃。晚上6点会回来,回来再和你细说。”

    白斐含夹起一个包子,咬开,是她爱吃的西葫芦馅儿的。嘴角掩盖不住地翘起,她想,真是的,这么吓我,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

    白斐含没有等到龙晖回来,刚刚吃完饭,她便接到了庞老师的电话,让她收拾行李,马上进组。

    白斐含惊讶: “这么突然?”

    庞老师: “不算突然了,本来早该进组,资金问题拖到现在,不久前才解决。”

    白斐含挂断电话后,手忙脚乱收拾了一个行礼箱,根本没时间多想。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白斐含拿出一支笔,跑向餐厅。

    她把白色餐桌上,龙晖给她留下的纸,翻转过来,写下: “龙哥,我进组了,在瑶山影视城。你要照顾好懒懒和灰灰,等我回来。”

    想了想,白斐含又加了一句: “想我的话,就去找我啊。”

    写完了,她还不满意,盯着看了许久,末了,又加上一句: “到时候找你算账。”

    这才满意,把纸放在桌上原位,拉着行李,走了。

    。

    庞老师告诉白斐含去电影学院南门门口集合,白斐含很快就走到南门门口。出来的匆忙,白斐含只穿了牛仔裤短袖t恤,头上带着遮阳帽。

    她到的时候,已经来了许多人,陆续地往大巴上上。

    庞老师不在,负责指挥的是另一个电影学院的老师,教台词的,白斐含也上过他的课。

    看到白斐含来了,这个老师马上说: “来来来,小白,上这辆车。”

    说着指了指面前的蓝色大巴。

    白斐含把行李放到大巴装行李的地方之后,依言上去。刚一上车,就看到坐在靠门边的阮未雪。

    阮未雪依旧是一副气色很不好的样子,依旧是一身黑衣黑裙,连戴的遮阳帽,都是黑的。

    她看到白斐含,似乎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主演,招招手,示意白斐含坐她旁边。

    白斐含过去挨着她坐了,阮未雪坐在靠窗一侧,她坐在外侧。

    白斐含对阮未雪,没什么不好的印象——这已经难得了,在电影学院,阮未雪是个怪人。

    可是要说多么亲密,那也谈不上。白斐含并不是擅长交际的人,故而没有说话,只是对阮未雪笑笑。

    阮未雪似乎是没有想到,白斐含竟然不说话,拿眼睛看了白斐含好几眼,想了想,说: “小孩儿。”

    她的声音有一点哑,还有一点沧桑,但并不是男人的公鸭嗓那种沙哑,而是偏于女性的柔和的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