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玄幻小说 - 江花渐好在线阅读 - 第36章

第36章

    “你们是杨小满喊来的吗?”

    “你们认识吗?”赵燕表情疑惑问道。

    “不认识。”另外俩人摇摇头。

    门外三人商量着,江海花听见,但她想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谁。

    “那你们为什么要关我。”江海花捶着厕所门大声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只要记得以后离姜立远点,别再造他谣就行了。”

    “我造他什么谣了?!”江海花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

    “唰!”

    “啊!你们干嘛!”

    一盆水连带着盆子被一起丢进隔间,水淋了江海花一身,玳瑁色的盆子也砸在她的头上。

    闷热的夏天,透心的凉从头到脚。

    “你把盆子丢进去干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

    “快走吧,要上课了。”

    三人脚步声逐渐远去,谈话声也是。

    “我们就一直把她关在这,不会出事吗?”

    “笨啊,下午黄楼人不就多起来了,说了这次只是个小教训。”

    ……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江海花听见她们要走,不断叫喊、敲打厕所门。但随着脚步声远去,心中渐渐开始绝望。

    昏暗狭窄的隔间里,只有最上方有微弱的亮光刺进来。江海花靠在隔间的木头墙壁上,身上湿哒哒的。她试着往上爬了几次,可墙壁太过光滑,一点着力点都没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喊得声音沙哑,也没人回应。

    教室里,蔡阳和许正男还在劝说着杨大仙不要离开。直至上课铃声响起,吕盛兰踏着高跟鞋走进教室,班上瞬间安静下来。她巡视完自己的领地,目光扫过许正男、蔡阳、杨大仙,目光停留在江海花的位置上。

    第32章 寻找

    “江海花她人呢?”

    教室里的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知道江海花去了哪。

    “没人知道吗?”吕盛兰又问。

    蔡阳噌地起身,“吕老师,江海花刚刚说她肚子疼出去了,我去找她。”

    “吕老师,我也去。”

    说完,蔡阳和杨大仙俩人往教室外跑去。

    “我也去。”许正男后知后觉站起身。

    “你给我坐下!”吕盛兰死死盯住他,“找个人要全班一起去吗?”

    “我……”许正男悻悻然坐下。四周位置都空了,像一道隔离线,将他和班上同学隔离开。

    吕盛兰拍打讲台道:“开始上课!”

    ……

    杨大仙跟着蔡阳跑出教室,问道:“我们去哪里找她?”

    “在学校里应该不可能呀……”蔡阳嘀咕着什么。

    “你说什么?”

    “哦哦哦。”蔡阳清醒过来,“我们分头找吧,你东边,我西边。”

    “好!”杨大仙点点头,“不管找没找到都快点回教室,不然我怕‘驴姐’发疯。”

    蔡阳已经跑远,不知道她听见没。想到是蔡阳,杨大仙又笑着摇摇头,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反正驴姐拿她没什么办法。

    蔡阳将几层楼的厕所都找了一遍,没看见人。接着又往天台跑去,大门被一把铁锁锁住,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又往楼下跑,下楼道时正好遇上赵燕三个人。

    见几人着急忙慌往教室跑,江海花也没多想。她知道赵燕,并不认识她。赵燕在学校也算半个名人,作为姜立的粉丝头子,成天带着一堆小女生,哪有姜立的身影,哪就有她。

    蔡阳跑到教学楼外,头顶已经开始冒汗,今天气温莫名的高。本来近期气温都已经开始缓缓下降,结果今天又陡然升了回去。

    蔡阳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想起来她之前被骂,现在会不会在画室,慌忙跑过去,结果画室大门上了锁,里面根本没人。

    “江海花!江海花……”蔡阳大喊道,忽然想到之前带着江海花去翻那堵墙,连忙往围墙那跑。

    原本靠在厕所隔间的江海花恍惚间听见蔡阳的呼喊,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揉了揉耳朵后,依旧能清晰听见,她才明白不是幻听。江海花手脚并用敲打着厕所隔间,并且不断用沙哑的嗓子呼喊,可外面呼声已经逐渐远去。

    江海花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情急之下脱下鞋子,朝着光亮的窗户扔去,第一只撞在墙壁上,落在了厕所里。扔第二只的时候江海花祈求了一番,她看不见窗户,只能看见窗户透进隔间的微光,再结合以前的记忆去透。

    “砰!”

    鞋子砸到了什么,但没有落地的声音。江海花神色灰暗下来,嘲弄般笑了笑,觉得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世界再次安静下来,偶尔的几声蝉鸣,像是取笑像是嘲讽。

    一声声低泣声在厕所回荡,衬得阴冷的厕所阴森起来。

    杨大仙回到教室第一时间看向江海花的位置,发现她们还没回来,情绪顿时低落下去。吕盛兰问她确认没找到后,就让她回了座位。之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蔡阳气喘吁吁跑到围墙边,绕着围墙走上一圈并没看见人。正想着江海花会不会已经回教室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一个地方——黄楼天台。

    她抹掉额头上如注的汗珠,又朝着黄楼方向跑去。

    江海花待在厕所隔间中,脑中一直不住浮现这几天的事。她想不明白,似乎整个世界都在针对她,乱七八糟的事朝她奔涌而来,躲也躲不开。她哭过,哀求过,无时无刻不在祈求有人能救救自己,可从未有人听见过她的求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