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历史小说 - 丧尸崽崽穿到娃综成了团宠在线阅读 - 第3章

第3章

    小丧尸的语言功能有障碍,还没变成丧尸前就无法快速地说完一句话。

    十几年来,他大部分时候只会“啊啊啊”的嚎叫,这会突然能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吞吐半天也只会说个“对”字,后面的“不起”怎么都接不上。

    原本只是星星点点的口水像摊煎饼一样,覆盖了桑宁半张脸。

    这让有重度洁癖的桑宁无法忍受,本就难堪的脸彻底黑如锅底。

    他按住围栏,将摇摇床往他这边倾斜,桑眠没有防备,身体往一侧滑了过去。

    桑宁本就是故意的,他用了全身的力气,这一下用力,桑眠直接从床里滚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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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宁三岁就认识那么多字,这可是天才啊,其他小嘉宾哪比得过他,你把他拉出来绝对能吸更多的粉,就选桑宁吧……”

    桑霭没有骨头似的缩在车椅里,从上车开始,经纪人的念叨就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他没精打采地垂着脑袋,车子正在高速行驶,他沐浴在投进来的阳光中,全身写满了倦怠。

    比刚出道时已经完全长开的五官深邃异常,银色短发被光染上了耀眼夺目的金,高挺的眉骨间画上了几道皱痕,因为困倦,本就深的眼窝陷得更深,经纪人又一次提到“桑宁”名字时,耷拉着的纤长睫毛终于抬起,淡色的琥珀瞳里盛满了不耐,清冷的声音将那些不耐毫无保留地吐露了出来:“说够了没有?”

    不怪桑霭的粉丝都夸赞桑霭是盛世美颜,这话不是夸大,即使桑霭摆出这副消极态度和凶巴巴的表情,经纪人也不觉得生气。有一张好看的脸就是可以有恃无恐。

    经纪人讪笑道:“都这么久了你还不肯做下决定,你不想思考,那我这不得替你出主意吗?”

    桑霭挺起了腰背,拽起背上的兜帽盖住脑袋,打在他脸上的阳光被兜帽挡去,他冷冷道:“不管是桑宁,还是桑眠,我都不想选。”

    他连这个节目都不想参加,要不是打赌输给了老板,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这种综艺的。

    要他照顾孩子?

    做梦吧!

    就算是他的亲生弟弟也不行,他看到小孩就烦!

    但上面已经发话了,如果不在他那两个弟弟中选择,就由节目组给他安排小孩。

    桑霭当然不愿意,自家弟弟都不想应付,还想照顾别人家的小孩?

    那他还不如挑自家弟弟霍霍呢。

    “我今天肯定会给你一个答案的,所以你给我闭嘴,让我睡会。”桑霭再次堵住了经纪人的嘴巴,身体下滑,闭上了眼睛。

    没睡多久,车子就开到了桑家老宅。

    桑霭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回来了,倒不是他正当红行程忙碌,公司每个月都给他安排了一两天的休假,他一次都没回来过,因为不想见到他的母亲。

    黄色小洋房在这片富人区里格外醒目,上世纪的建筑风格与周遭的现代风别墅格格不入,房子里外都透着岁月留下来的痕迹,两年没回来,房子四周的铁栏重新换过,斑驳痕迹被崭新替代,花园倒还是原来的模样,爷爷亲自搭建的秋千还保留着,上面落了几片枯黄的树叶,无人在意,似乎从孩子长大之后,这个有些陈旧的秋千就没人动过了。

    管家收到经纪人发来的消息,早早就在门口等候,见到桑霭下来,忙热情迎接了上去:“二少爷。”

    桑霭将兜帽摘下,与对待经纪人时截然不同的态度,对管家笑了笑:“张伯。”

    “夫人陪着先生去国外出差了,三天后才能回来,三少爷和四少爷都在楼上休息……”

    听到突然冒出来的四少爷时,桑霭愣了下,很快便反应过来,管家说的四少爷是他真正的亲弟弟,桑眠。

    桑眠回到桑家已经有半个月了,桑霭知情,却一次都没回来看过桑眠。

    桑宁还是他亲弟弟的时候,他就对桑宁不甚关心,更别说这个突然多出来的真弟弟了。

    在桑霭眼里,桑眠只是一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桑眠住在哪个房间?”桑霭问管家。

    他之所以没打听桑宁现在的住处,是以那对父母对桑宁的溺爱程度,一定不会让桑宁搬出原来的房间,桑眠回来后绝对是被安排在了别的客房里。

    “我带您去吧,”管家想到什么,又提醒道,“小眠少爷现在应该还在睡觉。”

    桑霭无所谓道:“我就看他一眼,不会吵醒他的。”

    桑霭两个弟弟都不想见,非要他选择的话,他选择先见桑眠。

    他跟桑宁处不来,看到桑宁就觉得烦,比起见桑宁,倒不如跟一个陌生小孩见面来得轻松。

    管家没再多话,带着桑霭和经纪人上了二楼,转过几个转角,来到了一间朝南的房间。

    桑眠的房间在桑宁隔壁。

    父母倒是没有亏待这个刚认回来的孩子,没给桑眠安排在阳光很难晒到的房间。

    桑霭嘴角扯起一抹带着嘲讽的弧度。

    管家一边推开门,一边替这位刚来的小少爷说好话:“小眠少爷很乖,睡觉从来不闹……”

    管家的话在看到屋内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小孩时戛然而止。

    桑宁被桑眠压倒在地板上,桑眠两只短胖的小手正死死箍住桑宁的脑袋,两颗牙齿一下下磨着桑宁的额头,不时发出黏糊的吧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