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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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子硕打开门，就看到陈程笑吟吟的脸。 陈程走进来和自己家似的，把背包往沙发一放，舒坦的姿势坐了下去，看到在解围裙的温榆，毫无客气的喊道：“温榆，给我倒杯水。” 虽然陈程昨晚说话挺难听的，但是他是柯子硕的朋友，温榆不会想和他计较，倒了杯水送到他眼前，他接过水，没有说谢谢。 陈程自知道温榆已经住在这，可认为他只是柯子硕无聊养的小宠物罢了，使唤下又能咋，何况柯子硕也没有说什么。 这顿饭，温榆光喝汤喝饱了，太辣了，他们两个人倒是吃了两三碗米饭。 特别是柯子硕，温榆看他不吃虾，以为是不爱吃，结果他说有虾壳不想吃，于是温榆带着一次性手套给他剥虾，他脸上写满了惊讶，又吃的津津有味。 一旁的陈程看着，在心里想着：这个温榆还真会献殷勤。 柯子硕心里暖暖的，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给他剥过虾，想到自己是故意接近他的，生出几分罪恶感。 柯子硕晚上是不在公寓里过夜的，只留温榆在住，白天有空的时候就会过来。 温榆在工作上越来越难熬，同事的无故针对，那些刺人的目光，很快让他和领班提了辞工，领班没说什么就同意了，还让他以后在外面好好生活。 在工作的不顺心，温榆情绪也不好，柯子硕都能看出来，问他就是说没事，知道他也辞工了，所以也没多想。 在酒吧上班的最后一晚，温榆去接待的一个包厢，里面都是gay。 看见温榆这种清纯的，就想占便宜。而且他们是这里的老顾客了，早就听说温榆喜欢男人了。 一个老男人顶着个大肚子，笑的牙黄黄的，在温榆给他们倒酒的时候，顺势抹了把油，猥琐道：“皮肤真嫩啊！” 温榆浑身起鸡皮，一阵反胃，想要逃离这里，但想到这是最后一晚，咬咬牙忍下来算了。 老男人回味着那个触感，眼神都是情欲，两杯白酒下肚。 温榆要出去给他们取冰块，刚到门口，就被恶心的老男人欺身而上，满是茧子双手在他身上乱摸，难闻的酒气让他想吐。 恶心！太恶心了！ 温榆近似疯狂的反抗，他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可是这些gay身材都是杠杠的好，他们酷爱去健身。 对付一个清瘦的温榆轻而易举，老男人急不可耐的说：“宝贝儿，别害怕。” 温榆怎么能不害怕，大喊着"救命"，连声音都颤抖，包厢里的其他人就当没听见似的。 温榆的双手被老男人压住，老男人喝酒也有点迷迷糊糊的。在温榆找到机会，狠狠踹了一脚老男人的下半身，他痛苦的大喊一声"啊"，捂着下半身倒在地上打滚，脸色扭曲痛苦。 温榆看着这状况，来不及推门出去，就被老男人的同伴往脸上捶了一拳，只感觉眼前一片空白，倒在地上又被人揪住头发往茶几上一推，把那些酒都打翻在地上，发出一阵声响。 领班本来就担心温榆，那些gay曾经也骚扰过他，听到包厢有异响，马上带着几名保安冲了进去。 温榆脸上挂满泪水，一边脸肿到不行，双手被绑住，被一个gay压在沙发上，正要脱他的衣服。 好在领班他们来了，那个gay"哼"的一声，从他身上起来。 见到领班的那刻，如同见到天明，囔囔道：“帮帮我....” 这群gay见有人来了，怕把事闹大，就要离开这里。 几个保安拦住，不让他们走。 领班血压直冲脑门，一群畜生对十九岁的孩子下手，还想拍拍屁股走人，生气的说道：“你们还想走，我已经报警了。” 这群gay中有一个又开口说：“不是吧，这点小事还要报警，我和你们的老板很熟的。” 领班无视他的话，转而和保安他们说：“警察来之前，别让他们离开。” 领班去帮温榆解开手上的丝带，扶着他到洗手间。 温榆抱着马桶呕吐个不停，领班在隔板外面担心的守着。 许久，他出来后，领班问：“好多了吧？” 温榆哑声道：“好多了。” 没想到最后一晚是这么的不愉快，领班让温榆回家后好好休息，还说那群gay已经送去了警察局，让他放心，肯定会帮他出气的。 温榆还想和小安说一下，他以后就不在这里上班了，心里还把他当朋友。 特意在酒吧门口等着小安，温榆见到他出来，上前拉住他，轻声说道：“小安，我明天开始就不在这上班了，这段时间谢谢你。” 小安掰开他的手，冷漠的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温榆失落的低下头：“就只是想和你说一下。” 小安又说：“我并不想知道。” 小安说完就去骑自行车走了，温榆又抬起头看他那个方向，一阵凉风往脸上吹，眼睛湿湿的。 夜幕下的城市周围都是五光十色的灯光，温榆双手揣在风衣里，孤零零的站路边等着凌晨五点的公交车。 不知道是因为小安，还是因为那群gay ,眼睛总是想流泪，温榆把头仰着，苦笑的说：“今晚的风，可真大。” 其实并没有风。 公交车到了，温榆上车，公交车司机和他从来没有说过话，但是对他有印象，每天五点都在这等，这次看了他一眼，便喊住了他：“孩子，是遇到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