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用打工的吗? 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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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乖侄儿,你怎么这么跟叔叔说话。”宁东柱还是带着笑,他不慌不忙地说,“我就在你女儿学校附近的餐馆,来跟叔叔见一面吧。” 说完,宁东柱挂断了电话,对着手机啐了一口:“装什么好男人呢,装得那么深情,不还是在外面找小三,还是男小三,啧啧啧。” 宁东柱点了一桌子的菜,慢悠悠地等着夏树云。 夏树云气急败坏地来到他面前,正欲提拳打他,宁东柱把手机放到他面前:“这上面的人是你吧?” 一瞬间,夏树云脸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的?” 见到他这幅反应,宁东柱心情甚好,他擦了擦嘴,笑道:“你胆子可真大,把小情人安排在我儿子的小区,怎么,我儿子也知道你俩的事情?” “你还告诉谁了?”夏树云阴沉着脸,“你别告诉我老婆,她现在怀着孕,受不了刺激。” 他还没开始钓呢,鱼儿就上钩了。 宁东柱伸出五根手指:“我要五十万。” “你疯了?!” “嘘——你这么大声,是想让这里的人都知道吗?” 夏树云无助地捂着脸,说:“我很久不在公司工作了,手里面没那么多钱。” “那你这个小情儿呢,我听说他可是个副总,应该挺有钱的吧?” “……你别去找他。” 宁东柱啧啧两声:“口口声声说爱你老婆,又护着这个小情儿,你可真花心。” “我跟他只是逢场作戏,他是顾家的私生子,有了他的帮助,我们公司就能更上一层楼。”夏树云双手合十,哀求道,“你千万别去找他,他爸如果知道他是同性恋,肯定会杀了我们的。” 宁东柱两眼放光,嘴角的笑容都抑制不住了:“顾家?是哪个顾家?” “咱们京市还有第二个顾家吗?”夏树云神情崩溃,焦躁地挠着头发,“叔,你给我点时间,我把钱凑出来。” “那我要八十万。” “你——”夏树云咬咬牙,说,“行!你给我两天时间。只要你别去骚扰其他人,一切都好说。” “当然,叔叔最讲诚信了。”宁东柱把剩下的菜打包,道,“叔叔先走了,你结下账。” 他拎着大包小包离开,临走前还在柜台顺走了两瓶好酒。 夏树云独自面对着桌上的残羹剩饭,表情凝重,几分钟后,赵哲从楼上走下来。 “你哥我演的怎么样?”夏树云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笑道。 赵哲啧了一声:“浮夸,实在是太浮夸了。但凡换个聪明点的你都骗不过去。” “他酗酒这么多年,脑子早就不行了。你都不知道,他一开口一股子酒臭味。”夏树云叹了口气,“我们宁丞倒多大的霉,遇到这种爹。” 赵哲说:“剩下的交给谢总了。哎呦,到时候宁丞知道了铁定得跟你们生气。” “管他呢,这么大的事情不跟我说,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现在还住在公司呢?” “嗯,住了三四天了,前天把狗送我家了,不然办公室一股子狗味。” 夏树云想起来谢秋山,问道:“那他知道谢秋山回来吗?” 赵哲摇摇头:“我也是今天你给我发信息才知道的,他还以为他跟谢总异国恋呢。” “这个大蠢货。” 夏树云骂了几句,结了账,两人结伴去接了夏树云的女儿放学。 另一边,宁丞换洗的衣服都脏的差不多了,便趁着月黑风高回了趟小区,经过门口的时候,他不安地看了看四周,心底涌出一股无力感。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宁东柱等不到他,一定会在附近闹事,让警察联系他。 宁丞叹了口气,在自己家拿完东西,又来到了十五楼。 太久没见谢秋山了,他都快忘了谢秋山的样子了。 他进去看一眼谢秋山的衣服,睹物思人,不过分吧? 宁丞站在门口,眉头皱了起来,谢秋山家里亮着灯,而且里面还有声音。 进贼了?! 贼应该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开灯。 难道是……野男人? 宁丞屏住呼吸,慢慢地拿钥匙打开门,冲进去大喊:“别动!” “……”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谢秋山错愕地看着他,把手里的杯子放下,默默举起了双手。 作者有话说: 谢秋山:心虚.jpg 宁丞:坏了,太想谢秋山,出幻觉了。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挽歌 50瓶;兜兜里没钱 3瓶;白马弄清堂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么么-3- 啾咪-3- 啵啵-3- 第六十一章 “谢秋山, 你怎么在这儿?” 宁丞揉了下眼睛,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谢秋山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他假装整理袖口, 说:“刚回来。” 宁丞皱着眉,绕着他走了一圈, 谢秋山漆黑的眼珠也跟着他转动,两只手不自在地握在一起。 “你回来啦!”宁丞突然脸色一变,扑过来抱住了他,“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谢秋山松了口气, 面部也变得柔和起来,他摸了摸宁丞蓬松的头发,问道,“你现在还在公司住吗?” 宁丞的躯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把脑袋埋在谢秋山脖颈处, 闷声闷气地说:“今晚可以在你家住吗?” “可以。” 发觉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谢秋山也没追问, 两人心照不宣地略过这个话题。 今晚,两人只是相拥而眠, 宁丞刚上床的时候还能和他说几句话,但脑袋一沾枕头, 立马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睡得也不安稳, 眉毛总是轻轻皱着, 谢秋山伸手替他抚平, 没一会儿又皱了起来。 谢秋山干脆把食指和中指抵在他两边眉毛上,强制舒展眉毛。 宁丞不舒服地哼哼了两声, 翻身面对着另一边, 两分钟后翻了回来, 胳膊在床上摸索,重新抱住了谢秋山。 “你在装睡呢?”谢秋山小声问他。 已经熟睡的宁丞自然不可能给他回答,谢秋山为自己幼稚的行为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拿到手机,并没有新的短信。 他刻意向宁东柱透露了自己很有钱的假象,按照一个赌徒的心理,此时应该已经来找他了。 难道他还没弄到自己的联系方式吗? 抱着宁丞的脑袋,谢秋山忧心忡忡:这件事情结束后,还要想办法跟宁丞解释这件事。 虽然书里写宁丞恨极了宁东柱,但人心是复杂的,他们瞒着宁丞做这些事情,宁丞知道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宁丞跟他生气的话……那就让他气吧。 总比活在这种不安的世界里要好。 宁丞难得地睡了场好觉,做梦回到了小时候。 以往梦见小时候都是噩梦,梦里有父亲的棍棒和母亲的哭泣,催命的符咒似的逼着他清醒过来。 但这次他梦到了谢秋山,大概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但个子已经比他高很多了,留着碎盖短发,刘海整齐地搭在额头上,看起来乖巧又可爱。 不过谢秋山才十岁就已经是副小大人的样子,坐在树底下看书,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谢秋山眨了下眼睛,长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扑闪着。 宁丞趴在树上,抱着树干痴痴地盯着他看,一只鸟落在他身上啄着他的脑袋,宁丞一动也不动。 “宁丞!给老子滚回来!” 不远处传来他爸的怒吼,宁丞心里一惊,手下一滑,从树干上掉了下去。 他紧张地闭上眼睛,却没有迎来预想中的疼痛,而是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谢秋山板着脸,双臂却紧紧地将他拦住,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宁丞红了脸,坠入到谢秋山夜空般深邃的眸中。 他沉醉地问:“哥哥,我长大了能娶你做老婆吗?” “……” “哎呀!” 谢秋山手一松,宁丞摔到地上,他起身拍了拍地上的土,委屈地说:“为什么扔我?” “你爸爸叫你了。”谢秋山说着,收起了书本,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宁丞连忙抓住他的手,道:“我爸爸会打我的,我不想回家。哥哥,你带我走好不好?” 谢秋山沉默了两秒,摇摇头:“我不能带你走,我也没有家。” “求求你了!”宁丞哭着抱住谢秋山的胳膊,拉开衣袖,露出手臂上被打得青肿的伤口,“我会被我爸爸打死的!” 谢秋山眼神一凌,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都是你爸爸打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