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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坠 第38节

    宁知远回身看到他,提醒道:“不早了,你也回去收拾收拾吧,早点睡。”

    “明早早点起来整理行李也来得及。”岑致森说,并不打算就这么走。

    宁知远看他两秒,低头,拿起一包刚买的糖果慢慢拆开,扔了一颗到嘴里嚼了几下,确实挺好吃的,很甜,但不腻,他选的这个味道还带了一些隐约的酒香。

    “挺好吃的,想不想尝尝?”宁知远上前,送了另一颗糖到岑致森唇边,指尖轻触他的唇瓣。

    岑致森凝目看他,启开唇,将那颗糖含进了嘴里。

    宁知远的拇指在岑致森的唇上按了几下,笑了一声。

    “这又是勾引?”岑致森问。

    “你觉得是就是吧。”宁知远说。

    这一次,是一个不动声色,一个面不改色。

    “知远,”岑致森将嘴里的糖嚼碎,迅速尝过滋味后咽下,紧盯着眼前人,“第二次的赌我是不是也赢了?”

    宁知远不在意地说:“那就算赢了吧。”

    最后这一晚,他有些想放纵,就在这里、此刻,跟面前这个人,继续昨夜没有做尽兴的事情。

    “离开这里以后呢?”岑致森问,“这样的赌还有第三次机会吗?”

    宁知远一只手拨弄上了他的衬衣扣子,有些漫不经心:“看心情吧,我俩工作都挺忙的,都有心情的时候不一定能对上时间。”

    岑致森盯着他的目光里渐生出了一些别样的情绪,手掌贴上了他的脖子,抚摸游走往下,隔着衬衣布料摸过锁骨,再是胸肌,先是揉了一把,接着食指和中指并拢去夹他的乳尖。

    昨夜太匆忙了,他甚至没时间用手好好感受过这具身体,岑致森略微遗憾,在宁知远下意识闷哼出声时,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腰,将他带向自己,转身把人按到了衣柜上。

    宁知远背靠着身后木质的衣柜门,仰头看向他,最敏感的部位被他灵活的手指捏弄着,不时吸气,呼吸逐渐变了调。

    岑致森看到他眼神里渐生出的热意,不比昨夜在灯光昏暗的密闭空间里还戴了面具,此刻却是瞧得分明,宁知远在他的挑.逗下,清清楚楚地有了感觉,生出了渴望。

    宁知远的手指依旧停在岑致森的衬衣扣子上,想要帮他解开,被岑致森一手按住,制止了。宁知远有些困惑,岑致森微微摇头,没有解释,他矮身下去,舔上了他胸口自己刚逗弄了许久的地方,手指移到了另一侧继续。"唔﹣-"

    宁知远的声音陡然提起,岑致森舔和弄的确实是他身上最敏感处,从未被人这么碰过,那种痒意从被岑致森湿热的舌尖触碰到的地方升起,痒遍了全身。

    抬起的手扯住了岑致森后脑的头发,宁知远皱着眉提醒他:"可以了……"

    很舒服,但最终还是隔靴搔痒,隔着衣料到底觉得差了点什么,他更想岑致森来直接点的,一如他所说,他更喜欢直入主题。

    但岑致森没有听他的,坚持将他两边都彻底舔湿,白色的衬衣布料下清晰显露原貌,小巧挺立,十分漂亮的形状和颜色。

    那之后岑致森才站直起身,重新看向他,宁知远眼中的热意翻涌着,比刚才更滚烫。

    他凑近过去,一个吻,落到了宁知远无意识眨动的眼睫上。

    宁知远:“你……”

    “你之前问我,是不是上钩了,”岑致森说,呼吸紧贴着他,“是。”

    宁知远:“所以?”

    “所以你呢?”岑致森问他,“知远,你上钩了没有?”

    不等宁知远回答,岑致森的声音下移到他耳畔,提醒道:“知远,我早上说了,这次的赌约兑现时间,由我来定。”

    肉体的欢愉确实很重要,但今天岑致森忽然觉得,他在宁知远身上追求的,或许不只这些。

    第二次的好运,并非那么亟需兑取,他也已经不满足于此。

    宁知远似乎愣了一下,慢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岑致森这话里的意思。

    岑致森却已经放开他,退开身。

    宁知远的眼神从疑惑逐渐到明白,视线停在岑致森的脸上片刻,倏尔笑了。

    “确定今晚不兑现?”

    “你总不会赖账,留着吧,”岑致森说,“明天要坐一整天飞机,还是算了。”

    宁知远看着他,确定了他不会再继续,竟然有些遗憾:“好吧,那随你吧。”

    身体里生出的那些躁动还没退去,但也只能这样了。

    欲擒故纵这个游戏,确实不只有他会玩,宁知远想,他也一样有些上钩了。

    他最后抬起手,一只手勾住岑致森的脖子,快速贴过去,在喉结上一咬,感受到那一处剧烈滑动了一下,闷声笑:“那就下次吧,这次先记账。”

    第39章 更喜欢的

    飞机落地是下午四点半,岑致森的司机来接他们,上了车宁知远说要先去一趟他爸妈家。

    “现在去那边?不累吗?”岑致森提醒他,“不能过几天周末再去?”

    “那没办法,我得把礼物拿去给我爸妈,顺便吃顿饭,”宁知远解释,“要不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被岑总你拉去度了这个计划之外的假,我还有一堆工作等着要做。”

    他坚持,岑致森无奈,只能吩咐司机先送他。

    一小时后到了地方,岑致森叫住将要下车的人:“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

    “不知道,”宁知远随意一挥手,推开车门,“有空再约,先就这样吧,回头见了。”

    岑致森目送他下车走远,等人走进去后收回视线,垂眼笑了笑,示意司机离开。

    宁知远在他爸妈家吃完晚饭,又坐了会儿,晚上九点多才回到自己家。

    岑致森发来消息,提醒他在夏威夷拍的照片和视频都已经整理出来,发到了他邮箱里。

    宁知远先去冲了个澡,进书房坐到书桌前开了电脑,点进邮箱,将岑致森发来的照片和视频加载出来,一张一张点开。

    岑致森拍的每一张照片都是艺术品,无论是风景,还是风景里的他。

    宁知远慢慢看了很久,岑致森之前问他是不是羡慕别人有一整本相册,或许是有点,但与其说羡慕岑哲有成长纪念册,更多的大概是羡慕这件事情背后的意义,而非照片本身。

    他其实不喜欢留照片,从前每一次拍照,他都觉得照片中的人不像自己,如同戴着面具,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一如那天他初戴上那张恶魔的面具时,看向的镜中人,陌生得令他分外不适。

    但岑致森拍下的这些照片里的他又并非都是那样,越往后越显得真实,真实地笑着、皱眉、又或是不耐,被岑致森用镜头认真地记录。

    岑致森的语音电话进来时,宁知远回神,顺手点了接听。

    “照片看了吗?”岑致森问。

    宁知远:“看了。”

    岑致森:“最喜欢哪张?”

    宁知远来来回回地拖着那些照片,点开了其中一张,说:“海底那张吧。”

    “挺好,”岑致森赞同道,“我也挺喜欢那张。”

    深蓝的海、斑斓的珊瑚、彩色的热带鱼群,以及,放纵自己沉溺其间的宁知远。

    确实是非常特别的一幕。

    那是只属于宁知远的世界,被岑致森亲手记录。

    宁知远:“只是挺喜欢?”

    “嗯,”岑致森轻声笑,“还有另一张更喜欢的。”

    “另一张?”宁知远不明所以,“哪张?”

    “你看邮箱。”岑致森提醒他。

    第二封邮件进来,宁知远点开,这次只有唯一的一张照片,慢慢在他眼前加载出来。

    是那个雨夜的车上,他坐在岑致森身上,陷入高.潮时的模样。

    拍得并不露骨,甚至只拍了他的下半张脸,唇红而潋滟,微微咬着,下颌线收紧,与颈部的线条延伸成一段十分流畅优美的弧度,喉结滑动着,颈边的那颗红痣正摇摇欲坠。

    再往下,是平滑宽阔的肩,锁骨的形状显眼,胸肌、腹肌上都覆了热汗,又有那些深深浅浅的印子,淫.靡气息呼之欲出。

    他的两臂抬起,搭在镜头之外拍下这张照片的人的肩膀上,肌肉绷紧的线条昭示这具身体正被快.感主宰着。

    人鱼线收缩至尽头处,整张照片便也戛然而止。

    宁知远其实知道当时岑致森拿了相机在拍他,他没有制止,甚至没去看他拍了什么,过后也几乎忘了还有这张照片。

    出自于岑致森之手,沉浸欲望中的他,——最真实的他。

    “喜欢吗?”岑致森问他。

    宁知远盯着照片,声音上扬起一个调:“还行吧。”

    “我很喜欢,”岑致森再一次说,“光是看着,就能再高.潮一次。”

    宁知远听出他略哑的嗓音里不正常的呼吸频率,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惊讶过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岑致森蛊惑着他:“要不要一起?”

    宁知远:“我拍的你的照片,你不发给我,我怎么跟你一起?”

    “想要?”岑致森的嗓子似乎更哑了些,问的是照片,又像是另有所指。

    “想,”宁知远说,“全给我吧。”

    他的邮箱里收到了第三封邮件,全是他拍的那些岑致森的照片。

    宁知远一张一张点开,排满整个电脑屏幕,岑致森的脸、他的身材、他身体的每一处细节,都在自己眼前,还有他的呼吸、他的声音,就在耳边。

    喉咙滚了滚,他的手伸下去,慢慢解开了自己的浴袍带子。

    电话两端,沙哑的喘声逐渐交织,呼吸的频率也趋于同步。

    很刺激,从未有过的体验,无论是宁知远,还是岑致森。

    “以前玩过这个吗?”

    岑致森的声音还像意犹未尽,隔着手机,宁知远也似能感知到他吐息间的热度:“我能跟谁玩?”

    “我也没玩过,”岑致森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很有意思。”

    宁知远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扬起唇角。

    “知远。”岑致森认真叫他的名字。

    “嗯?”宁知远懒懒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