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德妃的宫斗路 第82节

    “也是, 现在贵妃娘娘还没到, 皇贵妃定是等的着急了。”她轻轻一笑, 似是讽刺似是开玩笑道, “不过皇上昨夜留宿贵妃姐姐宫里, 怕是都来不及过来承乾宫了, 妹妹看啊，皇贵妃还得再等一阵子了，毕竟贵妃姐姐身娇体弱，一路上要是急急忙忙赶过来，岂不是伤着身体了，皇上也跟着心疼了。

    “哎，这种心疼的滋味，皇贵妃定是还没有体会过，毕竟皇上已经好久没来承乾宫了不是吗？哦，不对，是妹妹记错了，皇上白日里还是有几次过来看看十八阿哥的，皇贵妃姐姐到底是十八阿哥的养母不是吗？”

    惠妃笑盈盈，一口一个‘白日里’，一口一个‘养母’，说的话直往佟佳氏的心肝里戳。

    皇贵妃立马变了脸色，“惠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讽刺本宫？”

    “妹妹哪敢啊，姐姐不要多想。”惠妃挥了挥帕子，眉眼处尽是笑意，“妹妹这不是劝皇贵妃多等等贵妃姐姐吗？你说是吧，宜妃妹妹。”

    宜妃用帕子掩住嘴角，“自然，贵妃姐姐身子累了，这不得多歇歇吗。”

    “你们！你们想得罪本宫和佟佳氏？！”皇贵妃不想将这口气吞下来，正向说些威胁的话语，不曾想宫门外一声“乌雅贵妃驾到”的声音响起，看见来人过来，她立马变了脸色。

    都说贵贱有级，服位有等。

    只见乌雅芷嫣身着金黄色的旗装，上面是别出心裁的冰凤凰点缀其上，有繁复的红色花纹穿插其中，仿若冰与火的交融，又好似一团快融进火中的凤凰涅槃重生。

    她面上的妆容娇媚，艳色耀目，耳上装点着东珠，一侧宝蓝色五尾凤珠钗在头发上插着，配上她一身旗装真是再适合不过了，她即是夺目的凤凰，也是今儿故意来找茬的贵妃。

    毕竟堂上上首坐着堂堂皇贵妃，乌雅贵妃分位低于皇贵妃，本应该将妆容压下才对，哪有客压主的份。

    可贵妃这身妆容又没有逾举的地方，身上的凤凰是五尾凤凰，是贵妃才能穿的金黄色，又没有穿上皇贵妃穿的明黄色，也没有像皇贵妃那样给自己戴上正紫色的七尾凤珠钗，各种规格都是按照自己贵妃的分位来，若是硬生生将这事定义为贵妃来找茬也不对。

    总而言之，惠妃宜妃已经暗自捂嘴笑起来了，皇贵妃则是铁青脸色，将一些不满吞下去，狠狠的瞪了一眼贵妃，芷嫣没理会她，看了一遍暗戳戳盯着她的妃子，等那些人将视线都收回后才满意的坐下来。

    “贵妃还真是难迎来的客人啊，瞧瞧咱们后宫姐妹等了多久。”皇贵妃憋了好久的气，总算能仗着这个机会扬眉吐气了。

    芷嫣讶异的看了她一眼，“妾身以为这是皇贵妃主动邀请各宫姐妹过来的，并非是中宫每日都要的请安吧，而且皇贵妃没给妾身一个定数，妾身要何时过来不是随妾身心意吗？”

    这当然是假的，原因是她打扮太久了，但是皇贵妃既然做好准备等人过来，她打扮就点不就是为了让皇贵妃等后宫姐妹看得顺眼一些吗，她又不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

    皇贵妃瞪了她一眼，没将话接过去了，她还是过会儿再理会乌雅氏吧，乌雅氏什么都不会，就这嘴皮子厉害极了。

    尽管她此时确实是气得浑身都颤抖了，但是她还有要事要说，哪能一时半会和乌雅氏对上，乌雅氏还没这个资格！

    见皇贵妃不理人，芷嫣心里也不气恼，她还是挺期待皇贵妃说的事情的，最好是和她心心念念的北巡一事有关系，早几个月准备也可以，她想想看，她宫里好像没迎来什么新人，就还是以前那几个老人，像是布贵人和觉禅氏等，如果硬是要加上还未出嫁的公主，也只有十公主和十一公主。

    皇宫里最小的公主就她们两个了，毕竟皇上的女儿就剩她们还没出嫁了，袁氏的九公主早年被皇上封为和硕悫靖公主，下嫁散秩大臣、一云骑尉孙承运，这孙承运的阿玛孙思克在平定三藩和讨伐准噶尔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因而就算是公主下嫁给汉臣都是有个由头的。

    将这两个公主带上也好，毕竟再过几年就轮到她们出嫁了，还有几个永和宫老人也得一块带上，到时说说话也好，皇贵妃还没开口呢，芷嫣就已经将未来几个月的事规划好了。

    于是等皇贵妃正式开口时，她就低头喝茶去了，也不是没有听，但听的兴致没有刚才那么大了。

    “你们应该清楚再过不久就是皇上塞外巡行的日子了，本宫叫你们过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皇贵妃顿了顿，见众妃都被提起兴致了，才满意的往下说道：“本宫这次也会跟着前去，皇太后身子骨虚弱，本宫寻思着得让几位妹妹留下来看管后宫了。”

    说吧，还挑衅的看了一眼芷嫣，芷嫣抬头莫名，注意到她话里的此次同行信息，大概懂她在得意且高兴什么了，原来是皇贵妃也一起前去北巡——好吧，皇贵妃确实是十多年没有去过了，比她兴奋也是可能的，她可以谅解。

    这样想着，她又默默低头喝茶了。

    皇贵妃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应，不由皱起了眉头，却见宫里的几个高位妃子都犹豫道：“皇贵妃这是打算让咱们四妃留下？”

    她们没说起贵妃，明眼人都能看出贵妃是肯定要跟去的，在上有皇贵妃下有四妃的情形下，贵妃想逃脱这些宫务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确实，皇上已经答应过本宫了，那你们几个妃子就得好好商量谁留下来了。”

    留下来有留下来的好处，毕竟有好长一段时间的宫权在握，虽说天气炎热，但各宫主位都离开紫禁城了，那些冰的份例都留给自己了，日子也不算太难熬。

    可长时间的留守，对于那个妃子也不大好，谁知道皇上会不会忘了她们，或是说只顾得宠幸新宠将她们置至不管了。

    因而三妃之中还是有不少人犹豫的，宣妃那肯定是接触不到宫务的，还得留在紫禁城里陪皇太后。

    唯一一个没开口说话的荣妃接过了话柄，“妹妹留下来吧，姐姐们都出去了，妹妹留下来也没什么事要处置的。”

    惠妃掩起眉眼，她这会儿是想去又不想去，毕竟在皇宫留太久，一些热闹都没有了，可是一旁的宫女在她耳边提点几句，她面色沉下来，硬生生憋出一声：“妾身也留下来陪荣妃妹妹。”

    若不是她身边的宫女提醒她，她还差点忘了她还有一个嫡长孙子要照顾了，她好不容易让娘家人打听到了能恢复命根子的法子，她不在宫里，都不方便看顾弘昱的身体了，而且……毓庆宫的太子妃也不能同去，她还不如留下来折腾折腾这毓庆宫的人呢。

    上次太子妃流产之事她可没笑够啊。

    宜妃还是犹豫的，一是贵妃已经打算去了，她不去好像落了下风，可是她去的话，就是将好不容易到手的宫权又抛下，要知道四妃初次接触到宫权时就是因为她那时怀孕生子才错过了时机，若是这次还错过，她不知惠妃和荣妃还会不会将她当作一伙的了。

    因而她看着惠妃荣妃几眼，又看着贵妃和皇贵妃，最终将目光放在皇贵妃身上，心想皇贵妃这次难得过去避暑山庄，指不定要和贵妃发生什么冲突了，她要是跟着去好像也没什么意思，反倒是惹火烧身。

    宜妃想到这里很快也下了决定，“那妾身也留下来吧。”

    或许她心里也是不太想看到皇上宠幸年轻妃子的场景吧，她又不是什么新鲜的颜色了。

    想到这，她幽怨的看了一眼贵妃，芷嫣心里还在诧异几个妃子都不去北巡了，一下子得了宜妃的眼色，心里更是莫名其妙了，好像这宫里的妃子都是一个模样，都喜欢用眼神表达自己心情的。

    一个不和就瞪眼。

    但既然宫妃之事商量好了，接下来的该是别的大事了吧？

    芷嫣挑眉看向皇贵妃。

    皇贵妃似是挺满意三妃的配合的，嘴角的笑意挂上了就没落下过。

    她继续说道：“各宫若是有什么想带的姐妹就带上几个吧，到底是时隔几年的北巡，能去看看热闹也好，既然三个妹妹留下来管宫务，十五、十六、十七阿哥就随本宫一起去吧。”

    “本宫到底是十八阿哥的额娘，他们几个兄弟平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感情也好，本宫带上十八去，总不能落下这几个未成婚的阿哥。”

    话音刚落，密贵人和陈贵人眼里不免挂上了一丝担心，密贵人尤甚，她的三个亲生阿哥都要随皇贵妃北巡，到时可怎么办啊，万一皇贵妃只顾得上她养得最亲的十八，十五十六都不放在心上该如何是好。

    这种现象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她打听过宫里老人一些事，都是说早些年皇贵妃在抚养六阿哥时母子两人曾经发生隔阂，连六阿哥的生母戴佳氏都牵扯其中了，她根本就不放心皇贵妃这个心性啊。

    可是三妃都没有跟去，让她放弃儿子们与皇上培养感情的好机会又不舍得，皇上的阿哥都长大了，前面的阿哥将好处都占了，何时才轮得到她的三个儿子，尤其是她还是汉人出身的前提下，她和家族都未被皇上抬旗啊。

    巡视一遍四周，看见贵妃后，密贵人还是打消向贵妃求助的心思，皇贵妃和贵妃不和已经是宫里众所周知的事了，她何必为了贵妃得罪带着她三个儿子出行的皇贵妃，不值得，不值得。

    只是眼下她是这么想的，等这次北巡之后她是悔恨不已当初自己的一意孤行，什么得不得罪皇贵妃，那不过是自己想象的事，有些人还不如直接得罪了，至少能保住自己儿子的命，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芷嫣觉得皇贵妃今日宣各宫妃子前来承乾宫，其实也就为了这两件小事，一是宣布自己也能去北巡了，二是宣布她会和几个养子也一块过去。

    是挺有意思的，但好像和她瓜葛不大，她感觉过来一趟挺浪费时间的，不过有一点不算浪费，至少自己的妆容没白白浪费，精心打扮自然得让别人看看，就好比她也喜欢别人打扮好给她看，至少突出了彼此审美观的不同，好看的人都是各种各样的。

    当然宫中四妃都留在皇宫里，就足以让她放心在避暑山庄走一遍流程了，她会带上家桃和马功成，留下几个心腹奴才在永和宫，而几个儿子都会跟着皇上一块出发，她是不用操心了，而十公主和十一公主就由她负责了，但都不是大事，带多几个奴才看着两个公主就行。

    ……

    回去以后，永和宫的筹备工作也开始了，总不能真等几个月后再满满收拾吧，本来她还以为早着呢，但皇贵妃的模样好似已经盼不及了，她想想看也就几个月时间，早些准备也好。

    马功成是周林礼的徒弟，他教出来的徒弟是能放心的，虽精明程度不如周林礼，但胜在老实能干，不多嘴只办事，家桃是她身边的掌事姑姑，当然是要和她一起出发的。

    至于双喜和云琳这两个人就留下来吧，她们早期就跟着她了，而后来的二等宫女高兰和红丹也得留下来，毕竟她还得让双喜和云琳管事，加上两个伶俐的宫女万事方便，毕竟她是直接就将永和宫的两大得力助手提走了。

    “娘娘，十公主过来给您请安了。”来人禀告道。

    “十公主？让她进来吧。”她是和章佳氏的女儿不多见面，但十公主过不了几年就要出嫁了，她还不至于对一个女儿家态度恶劣。

    不多一会儿十公主进来了，低头行礼，“给贵额娘请安。”

    “你起来吧。”芷嫣微微颔首，看向她的眼神平静，就像多年前说不会理会章佳氏的十公主后，她从来都不会为十公主挂念一样，过去怎样，现在就怎样。

    眼前这个十四岁的公主还未遭遇什么人生波折，最大的波折是亲生额娘逝世了，可后来也有布贵人补上这份母爱了，因而她的想法还是很纯粹的，就想着这头一次跟着贵妃北巡会是什么样子。

    毕竟宫里的公主都是不常被人想起的，而贵妃娘娘想着这次带她和十一妹妹出去已经让她很是惊喜了。

    十公主在眼巴巴向贵额娘表示感谢后，芷嫣突然笑道：“是你布额娘让你过来的吧。”也只有布贵人做事这么谨慎了。

    十公主点了点头，“布额娘是让女儿过来，但女儿过来也是发自内心感谢贵额娘的，贵额娘不必介怀女儿生身额娘做的事，女儿不会那样做的，贵额娘尽管放心。”

    ……为什么宫里人似乎都认为她不理会十公主是还在介意当初章佳氏的举动，不说死者为大，她肚量不会这么小，她就是纯粹将当初许下的承诺践行到底罢了，算了算了，她和一个小女孩也说不了什么话题。

    芷嫣点头，有些纳闷的让她退下了。

    十公主看着似是放下心来了，模样雀跃许多。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将十公主的雀跃看在眼里, 芷嫣不免想起自己的小女儿，比起大的两个女儿有去过北巡的经历，小十一根本就没有去过紫禁城以外的地方, 她不免怀疑起这个女儿的心思是不是全在永和宫了。

    毕竟她之前也是打算将茉雅奇一块带上出门的, 但茉雅奇本人倒是没那个意思，就任由她在宫里留下来了。

    至于现在为何想和她一块出门, 芷嫣是有些怀疑温禧贵妃留下来的人手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话，像是将来会到抚蒙一说, 茉雅奇从小虽说不上多有主见, 但有关她和钮祜禄家的话都会听进去的, 毕竟茉雅奇知道什么对自己才是好的。

    也罢, 小女儿的婚事到时就看皇上怎么想了，趁早到木兰围场溜达一圈, 看看塞外的风光也好，整日憋在宫里，她都以为茉雅奇憋坏了。

    芷嫣扯了扯嘴角, 不再多想了。

    ……

    雍郡王府

    胤禛将书信都收拢到一处, 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旁人看了兴许还以为这是一沓还没启用的信封。

    他心情还不错，如他所料, 皇阿玛并非是将凡人的心思都抛开了，作为皇帝掌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 有杀戮果断、不讲情面又非常擅于权衡形势的一面, 但是皇阿玛能十五岁除鳌拜、从辅政大臣手中正式接过朝中大权, 早年还对上三藩之乱和中年的三征噶尔丹, 看似冷面, 实则还是会为其他事情触动。

    就比如太子结党营私一事, 以及他们几个兄弟之间蠢蠢欲动的手脚。

    皇阿玛也是凡人，也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会为太子势强而忌惮，也会为几个成长起来的儿子欲夺皇位动怒。

    可皇阿玛迟迟没有动作就只能是一个原因了。

    胤禛现在无比笃定这一点，同时心情大好，他总算等来他想要的信息了——皇阿玛并非是不知道他们几个兄弟的心思的，只是现在还在默许，甚至冷眼旁观，都是为了考察他们几个兄弟到底谁才是真正能传承位置的人。

    几个兄弟终于可以相争了，胤禛不怕这点，他只要能保证皇阿玛是有心将鸡蛋放两个篮子上的就行了。

    而接下来就是看哪个兄弟最先把持不住将太子拉下来了，指望太子主动犯错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人可以引导太子行事。

    胤禛有预感这个画面的到来不会太久了，就比如在这次远离京师的木兰围场里，那也同时是远离太子势力的地方，因而对他来说最大的挑战不是如何将太子拉下来这事，而是在太子被拉下来以后该如何对上皇阿玛的盛怒，以及对皇位的取舍。

    而年羹尧这段时日去了广东主持乡试，正好与北巡这事拉开关系了，至于小舅还在御前行走的事不太重要，皇阿玛面前的人有谁敢动手，因而乌雅氏这边他也能放心下来了。

    唯独几个兄弟那儿，八弟聪慧，十四弟粗中有细，都不会成为被人算计的那一环里，唯独十三弟实在是让人放不下，十三弟跟在太子爷身边有几年了，他期间劝过十三弟，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毕竟总不能让多年的兄弟白白送死。

    只是十三就外表看着温和，性子是个倔强的，好说歹说都不会改变自己的目标，就认准理了撞破南墙都不怕，他还能说什么，他知道因太子而起的皇阿玛的看重对十三来说多重要就行了，毕竟老八之后的皇子阿哥都鲜少真正被皇阿玛看在眼里了。

    只除了在他们兄弟中算得上是另走偏锋的十四了。

    胤禛垂眸，看着桌面上展开的白净信纸，想落笔让十三于北巡之行上谨慎一些，又怕他这么一说，本来还能劝一劝的十三还真是谁都劝不回来了，兴许额娘可以，但是私心下他根本不想让额娘沾染他们这些争储之事，免得污了额娘耳朵，额娘只需要在后宫快快活活当着自己的贵妃就行了，儿子本来就不孝了，再给额娘添烦恼算什么好事。

    十三也不想他这么做的，他们几个兄弟都非常默契的在额娘面前隐瞒这些事，有时候碰上什么差事无法进宫给额娘请安时，就让嫡福晋进宫替他们尽孝，本就在额娘面前不够关心人，他们怎么还会做出更不孝的事。

    胤禛没犹豫多久就下了笔，十三始终是他兄弟，若他为了自己的一念私心就放任不管十三，怕是争来这个位置时都没了一开始的志气，成功以后也不能待几个兄弟亲如手足了，固然十三很有可能将这事告知太子爷，让太子爷提高警惕心，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十三这个兄弟。

    而且他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方法，正如太子有千千万万条躲开的手段，他也有千千万万条让太子深陷的法子。

    不久后笔停，胤禛将信纸折叠几面，将其塞进信封里，板着脸让苏培盛派人送去给十三弟了。

    至于剩下的事，他还得和他府邸的几个门人商量商量了，在事情未发生之前有无数种走向，他无需哪条都懂，他只需要将大方向把握好了，一切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