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阴阳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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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诸葛错仰头看着上空湛蓝的蓝天,一双星目扫量着天空的星星,思索良久:“也对!你我本将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人是一种争夺利益的物种,与人争利,与万物争锋,与天地争夺那一线大道生机,最终成圣人,与天地同寿,不死不灭” “哗啦!”文骞站起身子,潭水从文骞的身子上滑落,身上细小的伤口在出水的那一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文骞看着宁越道:“随我来” 宁越面色错愕,却也没有说什么,直接站起身子,追随着文骞的脚步,向丛林森处走去,张沧澜看着宁越和文骞离去的背影,挠了挠头,神色不解道:“这是干什么!”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小子太死板了”诸葛错仰着头,依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我知道我笨!但我想报仇,亲自斩杀敌军的首级”张沧澜身子泡在水中,神情有些低迷。 “那好!你告诉我谁杀了章将军,据我所知,你赶到的时候,章将军已然牺牲了,你报仇的目标是谁”诸葛错不知道何是取出一条毛巾,耷拉在脖子上,一副泡澡的姿态。 “熊櫜军!我要灭了这个旗号”张沧澜说出自己的想法,此言一处,整个潭水都安静下来,上面飘泊出淡薄的水雾,将两人的眼睛都给这遮盖住,诸葛错摸索着下巴,随即道:“想法不错,我支持你,给” 诸葛错手中剑指轻展,一个储物袋就扔给了张沧澜,随后不在言语,盘膝而坐,周边鼎气不断被其吸纳,进入入定状态。 “多谢诸葛将军” 丛林中 宁越跟着文骞的步伐行走在小道上,两边茂密杂草丛生,周边有许多小型妖兽,皆是黯然往后退却,不敢招惹眼前的两人,文骞换上了一身白衣,随意找了个石头坐上去,一双星目直勾勾的盯着宁越,随即开口道:“草木皆兵如何” “的确威力不俗,起初我以为他只是掩人耳目的旁门,现在看来,不只是如此”宁越站在文骞身前,如实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这的确是旁门”文骞毫不避讳的承认,毕竟他俩出生一样,这些东西没必要藏着掖着,也不用小心翼翼的打着官腔,太累也太费劲。 “想学吗?”文骞终归是开口,一双眼睛盯着宁越,似乎想要将其看穿。 “说不想,怕是你也不信,我们这个位面的人,得到的机会并不多”宁越并没有显得太过激动,反而十分平淡,就像是湖水,往里面扔了几个石头,不过一会的功夫,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你的心境不错,但和你这个年龄不符,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燕岚的探子”文骞说到这里,声音冰冷了几分。 宁越听着文骞的话语却是没有辩解,直径坐在了文骞的身前,拿着一瓶神仙醉,打开酒封,仰头喝了一口,递给文骞,一副你喝不喝随你的样子。 文骞伸手接过,往嘴里灌上一口,辛辣入喉,却是酸爽无比,从怀中取出两本典籍,扔给宁越,神色淡漠道:“先前答应过你们,任务完成,便是有应得的奖励,顺带一提,身为将军,不识字终归是成不了大事,那本入学图册,先看着吧,学会了,在看我给你的吧” 宁越翻阅着手中的图册,所谓的入学图册,就是图画的事物和他的字体,比如眼前的画册上标注的石头,上面写着的便是其文字。 “这......!”宁越久久无言,目前自己所学的招数,要么是人家言传身教,要么是摘星各的画册,像现在这样的文字版,宁越还是第一次接触。 “不要畏惧,入门的第一步总是不易的,你有天赋,在你能够看晱子之的一招半式便能推演一二,可见你的天赋不俗,莫要自误”文骞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难得说了这么多的话。 “多谢将军”宁越没有说什么马首是瞻的话,因为这种话对于文骞而言太多了,话说出来也太膈应人,他自己也不习惯。 “草木皆兵的用法,就在于你能否凝聚出一个可以征战沙场的兵卒,只要成功了一个,后续的千军万马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如若你真的有本事,就不在前人种下的树下乘凉,而是应当自己种出一棵树,让他成为你自己的依仗,你自己想吧“文骞喝着一口神仙醉,眯着眼睛扫荡四周,看向宁越道:“你先走吧” 宁越手下两本书籍,随后起身弯腰行礼,便是直径离开,对于现在的宁越而言,机会来了,他必须快点参悟这两本,后续的大战,必然用得着。 当宁越离开后,丛林里却是走来一位倩影,轩辕宛雅穿着一声琉璃裙,在这昏暗的丛林里显得格外的好看,周边的颜色皆是暗淡,一身琉璃衣的轩辕宛雅,像是照进黑暗中的一束光,异常的美艳好看。 文骞依旧是一副面瘫脸,放下手中的酒坛子,冲着轩辕宛雅拱手作揖道:“末将文骞,参见长公主” “文骞!我好看吗?”轩辕宛雅摆弄着自己的裙角,似是在文骞面前展露自己的美艳,一双杏仁眼里说不出的兴奋。 “不知公主在此,末将唐突,这就告退”文骞拱手作揖,身子连连向后退却,想要消失在轩辕宛雅面前。 “文骞!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父王已经答应我了,只要你愿意,此次大战我叔叔在帮你立下些功勋,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你,平京的那些达官贵胄,也不会瞧不起你,文骞.....”轩辕宛雅身子闪现,来到文骞面前,伸手抚摸着他的侧脸,言语温柔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芊芊玉手正要碰到文骞的侧脸,下一秒!文骞整个人的身子就消失在了原地,与轩辕宛雅背对背,神色淡漠道:“长公主自重,山鸟与鱼不同路” “同不同路我说了算,鲲化鹏鸟,终归是同路之人”轩辕宛雅转过身子,美目含情脉脉的看着文骞的背影,颇为眷恋。 “无聊”文骞淡漠的说了一句,心中古井无波,就像是个木头人,油盐不进。 “文骞!不要为你的自卑找借口了”轩辕宛雅像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踩着脚下的碎叶走在路上,看着文骞,嘴中呢喃细碎:“不要在逃避了” “自卑”文骞神色面色微微一滞,脑海中浮现一个身影,似乎说不尽的担忧,转过身子看着步步紧逼的轩辕宛雅,神色淡漠道:“长公主,末将已有心仪之人” 文骞转身离去,不在过多废话,在他看来,这样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文骞”温文尔雅的长公主率先破音,空中林鸟乱飞,可见其羞恼至极。 诸葛错在水潭中泡着,听着空中的一声呼喊,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自古情字难,何必苦苦为难呢? 宁越走在前路,听着身后的凄凉悲惨,面无表情,转过身子,向着军营的方向返回,临走前还在想着文骞给自己说到那番种树之言。 天色渐渐昏暗,燕岚正式安营扎寨,大营内热火朝天,蚩青一脸愤懑的走向军营,两边的兵卒看着怒气冲冲的公主,皆是不敢阻拦,低下头神色恭敬,蚩青当即怒喝道:“叫贺览喝北宫朔过来见我” “诺”一直在大营门外等候的侍女小灵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急忙想军营里跑去,不敢迟疑。 周边的将士神色皆是有些紧张,生怕这位公主不高兴,过来找自己的茬,蚩青走向军帐,贺览与北宫朔已然在这里等候多时,屋内还要两人,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位老者,慈眉善目,嘴中始终保持笑呵呵的样子,眉头与鼻息间的胡须极长,身穿黑色五虎袍,手中拿着刻刀,不时的雕刻着手中的木雕,腰间佩戴君子剑,面色和善。 另外一人,身材魁梧,颇有大将之风,眼看蚩青回来,急忙上前拱手参拜道:“长公主” “拓跋罡!你怎么来了”蚩青神色一愣,顺着拓跋罡的身后眺望,却是见到老者的身影,宛若踩到尾巴的猫,连忙堆出笑意道:“哎呀!谢爷爷你怎么来了啊” “哎呦!我的大公主哟,我要是再不来,你怕是要被拓跋将军,强行带回去喽”这个名唤谢爷爷的老头,将手中的木雕和刻刀放于桌子上,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长公主,满脸的慈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嗯!范爷爷没有跟你一起来了吗?”蚩青扫连着大营的四周,却是没有见到另外一人的身影,满脸的问号。 站在大门外把守的谷大梁听着里面的声音,谜语传音给旁边的南玄枵道:里面这老头谁啊,怎么好像还有一个。 “谢僵和范酆” “这两个怎么没听说过啊” “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阴阳阎王” “卧槽!半步大尊竟然来了,看样子不是小打小闹了”谷大梁面色骤变,只感觉脊背生寒,浑身都有些发凉。 这两位的名头可是响彻了燕岚北疆,在燕岚北边,常年风雪大作,但在这极寒的天地里,还有人生存,这些人信奉自己的神,最终形成了部落,名唤冰族。因为物资的匮乏,为了生存,常年骚扰燕岚的北疆,让燕岚北疆不厌其烦,最终这两位单枪匹马,以半步大尊的境界,合力斩杀了冰族唯一的大尊强者,将其王族屠戮一空,最终冰族归附。 “行啦!长公主,你范爷爷现在还在都城给你回旋呢?公主啊,听话啊,要不回去吧”谢僵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大黄牙,对于蚩青满是宠爱。 “谢谢爷爷了,我在玩几天就回去”蚩青到底是在宫里长大的,只言片语,便是能捕捉到其中的意思,当谢僵说要不的时候,这件事情就有的回旋了。 “哎!你呀”谢僵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拓跋罡,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神色阴鸷道:“小子,听到了吗?” “谢老!我的任务就是护卫公主回去,等公主什么时候愿意回去了,我在出发”拓跋罡倒也是圆滑机灵,一句话谁也不得罪,即便是王上怪罪下来,也是功过相抵。 “嗯!那就辛苦拓跋将军了”这一句话说完,谢僵对于拓跋罡的称呼都变了,随后双目看向北宫朔和贺览,言辞阴冷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竟然让公主身临险境” “谢老息怒,小子知道错了”北宫朔连忙弯腰行礼,神色凝重。 贺览随同北宫朔一同弯腰,并未给自己辩解,这让谢僵的目光全部汇聚到他身上,神色阴冷道:“贺小子,你为何不说话” 贺览站直了身子,看着蚩青和谢僵道:“错就是错,同样的错误,我贺览不会犯上两次” 谢僵神色一滞,低下了头,静静的沉吟不语,半晌开口道:“老夫这辈子最喜欢的诗句就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贺览你让老夫看到了希望” “多谢”贺览拱手一白,伸手挎着自己腰间的宝剑,这一刻他又恢复了原本冷峻的状态。 “谢爷爷,你可要为我报仇啊,我这次被人...”蚩青说到这里,整个人都有些气恼,很是生气。 “怎么了,受伤了吗?来爷爷帮你看看”谢僵神色微微一愣,连忙上前查看,蚩青却是摇摇头,然后将自己被戏耍的情况说了出来。 谢僵听着,眉头不由紧锁,抚摸着胡须,神色凝重道:“武明倒是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可惜武明是世家宗门的天下,没有平民将领的出头之日,这个小子终归是成不了气候,怎么!我家公主看上了” “爷爷”蚩青倒是害羞了起来,满脸娇嗔,引得谢僵哈哈大笑,说归说,闹归闹,谢僵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事关王族颜面,既然我来了,这件事情,可就不能这么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