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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原随云就把花满园从床上叫了起来。 花满园一醒来就要骂人,但想到原随云昨天才给自己送了礼,今天就翻脸不认人,未免显得自己太过无情,不利于长期发展。于是硬生生把火气咽回了肚子里。 但花满园还是很嫌弃他,话里话外都在埋怨他:“你平时都起这么早的吗?” 原随云在给她穿衣服,他不让侍女来服侍她穿衣,而是亲力亲为:“我知道你不愿早起,只是从这里出发到移花宫,需要不少时间。去晚了,我怕等到了移花宫天就已经黑了。” 花满园打了个哈欠:“你既然去江南拜访了花满楼,那他没对你说我和玉罗刹的关系吗?” “你就是得到了我妈的同意也没用,你得去西域啊!” 花满园是肯定不会,也不能主动拒绝的。她这个当事人主动拒绝了,原随云知道自己没希望,顶多再纠缠几次,见她还是不松口,他看不到希望,就会直接离开。 那可不行,花满园虽然不想和他结婚,但还是想和他保持长期的情人关系。 于是她就只能在玉罗刹和邀月这两人间,来回踢皮球了。 即便邀月被真情感动,同意了花满园结婚,玉罗刹也不可能同意。 俗话说,权力是人的春药。 何况是玉罗刹这样权力欲极重的人,让他把女儿嫁给别人,让别人吃他的绝户,把他一手打下的江山据为己有,那还不如让他死了痛快。 玉罗刹也不接受入赘。 他疑心病特别重,担心花满园的权力会被赘婿蚕食。他只接受花满园吃别人的绝户。 花满园:“……” 花满园想吃绝户,谁不想少奋斗几十年。 尤其是刚结婚,老公就凑趣的死掉,让她能够换一位更英俊更年轻的情人,想想就很不错。 他要是活着,两个人光是为了离婚后的财产分割就要扯上许久的皮。要是有了孩子,为孩子的抚养权,又要吵上几年。 倘若他不死,花满园就只能把新情人安置在外头,安置新情人又要花上不少钱。 花满园心说,死掉老公真是件经济划算的事。 花满园虽然在心中想过,却并没有打算真的实施,她到底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忍心残害无辜的生命。 她只要人家身子,不像玉罗刹,他居然要别人的命。 果然还是男人对男人的恶意最大。 玉罗刹冷笑一声:“我可没让你杀了他们。” 花满园觉得她爹太蠢,太天真,老公不死她怎么吃绝户? 玉罗刹说:“吃绝户也要结合自身条件吃。” 花满园不明白:“他不死我怎么吃绝户?” 玉罗刹笑了笑:“有些人死了比活着有用,有些人活着比死了有用。” 玉罗刹早就把花满园的情感经历调查得一清二楚。他让花满园维持现在的状况,不要专宠任何人。即便她生了孩子,也绝口不能提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谁。以此来锁住他们所有人。 花满园不太明白,她以前在花家后院听到的都是嫂嫂们说生个孩子锁住男人。 虽然生不生也没什么差别,但嫂子们还是乐此不疲的生孩子,生儿子。 现在听到玉罗刹的版本,花满园又疑惑了。 玉罗刹看出了她的疑惑:“你是不是觉得,你不说孩子是谁,他们就会觉得孩子不是自己的,觉得被你耍了,一气之下与你分开?” 花满园点头。 玉罗刹又笑了笑:“不会,他们反而会更忠心的待在你身边。你要真告诉他,孩子是他的,他反而还不会信。” “你一定要咬死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这样才能确保他们一辈子都为你们做牛做马。” 花满园还是不明白:“他们想要孩子,找别人生过就行了。何必死揪着这一个可能不是他们的孩子不放。” 玉罗刹道:“就因为这个孩子只有极小的几率是自己的,所以才会死揪着不放。这就跟赌博一样,只有充满不确定性的奖励,才更能激发人的动力。” “何况,这个孩子不止一个名义上的父亲。就算是垃圾,只要有人抢着要,他都会当成个宝。” “一旦为这个孩子付出,他们就不可能再停手。” 想到原随云未来不但要给自己和孩子做牛做马,还要被老丈人玉罗刹穿小鞋。 花满园不禁开始怜惜起这个可怜的残疾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道:“你就别去移花宫了,直接去找我爹谈吧!我娘同意了也没用,你不去还省一顿打。” 原随云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亲了一下:“来都来了,不去岂不是失了敬意。大宫主好说也是抚育你二十多年的养母,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一下。被打也是我应该受着的。” 花满园倒不介意邀月打原随云,反正痛不到她身上。她不想让原随云去移花宫,是怕邀月再次听到她早恋的事,又要发狂,把她捉回移花宫,关上个叁年五载。 尤其是又换了一个新的早恋对象。 花满园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桌面:“你可想好啊,你这一去。我妈又记起我早恋的事,要把我关回移花宫,没个叁年五年你都见不到我。” 原随云马上就拉长个脸,表示自己不高兴了。 但他一不能骂邀月管的宽,二不能抱怨花满园不扛事,不敢反抗老妈,只敢让他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只好把不高兴摆在脸上,让花满园看到他的委屈,过来安慰安慰他。 花满园吃软不吃硬,见原随云受了委屈,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她一愧疚,便奖励了原随云今天早上服侍她吃早饭的机会。 原随云感恩戴德的接受了花满园的奖励,一边尽职尽责的服侍她,一边又劝说她这段时间待在他身边,来摆开‘隐形人’的纠缠。 原随云道:“那些人对你是没有什么威胁,可是花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难保其他人不会出什么意外。人多手杂,说不定就被他们得手了。” “这群人之中,不乏易容好手。也有足够的金钱来买通花家的一些人。你不如这段时间跟在我身边,我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从小培养的心腹,不会混入他们的人。” “何况……”原随云提出了一个直接解决源头的好方法,“我这段时间要去南海谈生意,他们的首领也会去。” 他压低声音,凑近花满园的耳朵:“咱们可以趁机杀了他,一举解决这个麻烦。” 花满园一听到这句话,马上就怀疑起了原随云来找自己的目的,冷笑道:“你从一开始就是来找我帮忙的吧!那些个隐形人的生意跟你的重合了?” “他们追杀我这话也是你编出来骗我的吧!” 原随云生气道:“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肯相信我?” “早在岭南的时候,我就说了蝙蝠岛和无争山庄的事处理完,我就会来找你。可是你一声招呼也不打,信也不给我一封就去了西域。我探不到你的消息,只能趁着过年期间想去花家碰碰运气找你……”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可非但没找到你,还受了花满楼一肚子气。” 他黑漆漆的眼睛注视着花满园,淡淡道:“你以前不是说你和花满楼只是普通兄妹么?怎么,兄妹能睡到同一张床上几个月?” 花满园越听越心虚,她在心里痛骂花满楼,怎么见谁都要炫耀一下他们的关系。 这这下好了吧,又让原随云找着机会翻起了旧账。昨天晚上才说了王怜花,今天居然还要解决花满楼。 “昨天晚上你不都还很宽容大度么,干嘛今天又提起我前几个月的事。”因为做了亏心事,花满园底气也虚一些。 原随云没有乘胜追击。 旧账要在适当的时侯翻,也只能适当的提一下,才会有效果,多了就让人反感。 他略过了花满楼的事,没有再继续提这件事,再说下去花满园就又要发脾气了。 他好似刚才无事发生一般,继续接着道:“我急着来找你,想见你一面。可是在路上听见了不少关于你的传闻。” “我想这应该是你父亲故意散播出来,为你之后接管西方魔教造势。” “之后,我的探子便探到了你被追杀的消息。不过他们追杀你,并不是为了要杀你。而是为了测试你。” “测试我?”花满园不解道。 原随云继续道:“这是我猜测的。我想,这样一群杀手绝不会无缘无故去追杀人,尤其是你并不是容易解决的人。何况江湖上还没有人出得起价钱买你的命。” “所以我就想,他们肯定另有目的。他们也许想要拉拢你。追杀你,也许不是真的要杀你,只是想要测试你的实力,看看你的实力是否真的配得上你的名声。” 花满园狐疑道:“你真的确定他们是要拉拢我?拉拢我不应该给我送礼吗?怎么反倒要追杀我了?” 原随云:“说好听点叫拉拢,说难听点是想让你加入他们。” 花满园:“……” 花满园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你是故意在激怒我吗?” 原随云:“虽然我也不想这样猜测,但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能让他们追杀你。” 花满园:“他们老大脑子是不是不太清楚?凭什么觉得能让我加入他们?” 花满园现在名利双收,让她跑去给别人打工看别人脸色,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群见不得人的杀手组织,哪能给她超过移花宫和西方魔教的利益来让她折腰。 原随云轻笑一声:“赌徒难道不知道十赌九输的道理吗?但只要他们手里有筹码,就会一直赌下去。” “何况你的身份,能给他们提供太多的便利了。” 花满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原随云便继续道:“假如有一天花老爷死的不明不白,会有人怀疑你吗?即便是你杀的人。” 花满园忽然笑了:“原来你们的生意重合在了这里啊!” 原随云是消息贩子,他的消息来源想必也是那些人身边亲近的人。 可心腹的位置就只有那么一个,或许几个。 ‘隐形人’收买了他们,原随云就没有机会了。 原随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当做猜中的奖励,后又继续说道:“我这次出门,带了不少人。就是为了这次杀他做准备。但他那边也是一样,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干掉他。所以才想求你帮帮我。” 他补充道:“如果我死了,他再得到我的势力。到时候你的处境也会艰难得多。” “让我赢总比让他赢对你好。至少,我不会做害你的事。” 原随云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花满园马上就觉得他是别有所图。 她怀疑原随云先前说的一大堆指责她的话,其实就是被她说中了心虚,才故意发脾气转移话题。 花满园认识原随云这么久,很少见到他情绪激动的时候。他就是气极,脸上也还是风轻云淡,不甚在意的样子。 花满园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她可不觉得原随云喜欢她就不会利用她。喜欢一个人和想利用这个人,一点也不冲突。 何况,就算原随云说的是真心话,他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花满园也不会完全依赖以及相信别人的感情。 她心想,原随云这个提议也许是个好机会。 原随云只说他输了,他的势力会被对方侵吞。可若是对方输了,原随云只怕也想要对方的势力很久了。 可花满园说不定也会在杀死‘隐形人’首领上出力。 她抿了一口茶,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原随云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以为她还是不想和自己合作,便接着刺激她道:“虽然他们没办法用利益打动你,但你别忘了,他们是一群杀手。” 花满园装作惊慌的样子:“你是说,他们会用我亲近的人来威胁我?” 原随云点头。 ··· 自和花满园从西方魔教出来后,昨夜还是王怜花第一次独自就寝。 他没有熄灯,暗示屋外的人他还没睡着。 他也知道自己就算燃一整夜的灯也不会有人来他的房间。 他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对花满园心存幻想,在他明确知道花满园不喜欢自己的情况下,还对她存有幻想。 就像小时候,他的母亲对他冷酷又心狠,他却依旧希望母亲能对自己慈爱一些。 即便后来的他在心底暗自憎恨自己的母亲,却还是尊敬她,忍不住爱她。 王怜花说,自己果然很像王云梦。 像她一样贱! 所以他才会在面对讨好自己,关心自己,对自己存有幻想的女人时,毫不留情的羞辱她、折磨她。 面对冷酷无情的花满园时,又像条狗一样,赶都赶不走。 他承认,他在喜欢花满园的同时也憎恨着她,只要她露出一丝破绽,他马上就会把她踩在自己脚底下。他在心里咒骂她,身体却忍不住思念她。他安抚自己躁动的下身,假装花满园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的是花满园。 情到浓时,王怜花忍不住轻声呢喃她的名字,他学着花满楼一般叫她‘园儿’。 他绝不肯在人前承认自己嫉妒花满楼。 所以这晚一过去,他再次面对花满园时,一丝想念她的态度也没流露出来。 花满园反而表现出颇为关切他的模样,细声询问他,要不要先行回百花楼,她还有要事和原随云去办,这段日子要和原随云一同去南海。 王怜花冷笑:“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踹开么!” 让他一个人去百花楼,花满楼不把他打出来才怪。 花满园叹了口气:“怎么会呢!我都已经答应让你住进百花楼了。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她为难的看了眼原随云,“只是我和随云这边,遇到了一点小麻烦需要处理,不想连累你。” 王怜花马上就明白自己要被抓壮丁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一个人去百花楼,然后被花满楼打出来。 要么和花满园、原随云一起去南海。 可是花满园好心的不带他,让他远离危险,让他回百花楼。他要是想跟着一起去南海,就得央求花满园带着他一起去。 他还有的选么,去南海啊! 花满园根本就只给了他这个选项。 但她还不肯直接对他说,让他去南海。她要是直接求王怜花一起去帮忙,王怜花就有了拿乔的机会。 王怜花也不想给她做白工,花满园又不是他老婆。可不去的话,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满园和原随云去南海逍遥快活。 王怜花心说,行啊你,花满园。 找人办事还得让人求你给他一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