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八十 《五仙之灰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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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行踪不见人、喜夜摸黑常为贼,身披灰衣引粮财、哪知位列五显神。 灰仙五仙之末,原型便是老鼠、俗称耗子,古时也叫夜磨子。人们最初对老鼠的崇拜是因为它昼伏夜出,活动于黑暗之中,令人莫测其踪迹,因而被认为有很高的智慧的神物,有些地方将其视为仓神,民间填仓节时会有相关祭祀活动。 相传灰仙一族自灰仙老太爷得道创教以来,世代最擅长逆天改命、布阵、圈运、搬迁、填海,其他仙族推算不到的卦理灰仙都可以占卜到,可以卜算到天机尽头的真谛。同时、灰仙是破阵营救的第一把好手,无论多么复杂的地形、多么险恶的阵势,灰仙都会以最快、最捷径的速度完成。 我从小就胆子大,可以说上到妖魔鬼怪、下到蛇虫百物都能处上一处,但唯独对一个东西有着极度的恐惧感,就是老鼠,是那种闻鼠色变的害怕。这小东西从头到尾无不透露着诡异,黑豆一样的眼睛、尖尖的嘴巴、蚯蚓式的尾巴,没有一点是让我可以接受的,直到现在,它都是能随时击溃我的利器。 民间有传、灰仙一脉者有两个禁忌,一忌肮脏、邋遢,灰仙最爱干净,堂上必须一尘不染。二忌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凡是灰仙付出给予的,必须一定要等量兑换,不然就要付出很严重的代价。 我爷爷经历过闹饥荒的年代,那个时候人吃人都是经常有的,听我爷爷说,有的地方会把老人、妇女、小孩分别用箩筐装起来在市场叫卖,案板桌上还会放一些零碎的手臂、大腿和屁股肉零售。而这种有违人伦的事,自古都是有的,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但爷爷还给我讲过一个关于灰仙鼠精的故事,这一度成为了我童年的噩梦。 爷爷所在的村子有一户周姓人家,周家一共四口人、一对中年夫妻、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身为家中顶梁柱的周大即使有一把子的力气,也没办法让一家人天天吃饱饭。这年月,不是说你有力气就可以有饭吃的,因为连年的大旱,让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家中仅屯的粮食也不可能可劲的造,总要留点种的。 这天、周大照旧下地查看情况,站在地头一眼望去,是成片成片干裂的土地,有些裂缝已经大的有些离谱了。周大沿着田埂一点点朝前走着,边走边观察着情况。突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他面前一闪而过,等周大忙转头看过去时,就只看见一条尾巴消失在一处裂缝里。 他脑子里下意识蹦出来两个词,活物、吃的,这下可勾起了周大口里的馋虫,他抄起锄头就往那东西消失的地方跑去。等他跑到跟前时、地面上除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裂缝外,已别无他物了,没做考虑、周大抡起锄头就刨起土来,此刻心里也仅剩一个念头,抓住它给家里吃顿好的。 裂缝从洞渐渐被周大挖成坑,再由坑逐渐被挖成了深坑,也不见刚刚那东西的一点踪迹,周大停下来稍作休息,大口喘着气的同时也不忘伸头查看坑内的情况。就见裂缝已经从最初的样子变成了一个蒲扇大小的洞,周大心里琢磨,看洞的大小这东西肉肯定不少,说不定洞里还有它的同伴,搞不好够吃好几天的。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又恢复了体力,像是刚刚吃了一大碗炖肉似的,甩开膀子又开始挖了起来。这次没挖多大功夫,洞里便出现了异样,但令人疑惑的是,洞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种场景,而竟反常的堆积了一些玉米粒,那一颗颗硕大饱满的玉米粒像是被人精心挑选过的一样。 作为一名资深庄户人家,周大立马就想到了老鼠,准确的说应该是田鼠,喜欢储存食物的那种鼠,这在农村虽不常见,但也并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这么说来、刚刚那东西就是一只大老鼠了,看体型快赶上成年家猫大小了,想到这儿,周大嘴角又扬了起来,没能吃上肉,搞点粮食回去也是不错的,想罢、再次卖力的挖了起来。 有了目标活干的自然就有劲头,没过多大功夫,周大就从洞里挖出了有十来斤的粮食,这要是被人看见,估计当场就开抢了。为了安全、周大将粮食装进口袋,又从附近挖了很多野菜一同放了进去,准备耗到天黑再回家,这期间他就坐在地头紧紧抱着口袋,时不时四下看看,那样子、真像是刚偷吃过东西的老鼠,让他没注意的是,从刚刚被他挖过的坑洞里,一个长嘴长须的黑脑袋探了出来,漆黑的眼睛直盯着周大看。 天一擦黑、周大就背着一口袋粮食往家里走,这时间路上已经没人了,村民们为了节省粮食,很早便不再出门活动,有些人甚至天没黑就上床睡觉去了。夜色的掩护下,周大紧张的心稍有安慰,脚下的速度也放缓了不少,就在他认真赶路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了一句人声。 “大哥、大哥~行行好、给点东西吃吧!我家中小孩快要饿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周大吓的一哆嗦,赶紧朝四周看去,就见前面不远处的路边蹲坐着一个人,听声音看外貌,他判断这应该是一位身材矮小的老头。周大几步走到那老头的跟前,令人觉得怪异的是,这老头身披一块黑布,将整个人都包了起来,根本看不清面貌,只有一双干瘪似枯骨的手露在外面,周大只想赶快回家,没有理会老头的求救,低着头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前脚刚踏进家门,周大立即转身将门栓好,又用一根木棍把门顶住,妻子被他这一连串的怪异举动惊住了,加上今天回家这么晚,急忙出声问道。 “我说、你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晚?一回家搞的这么慌里慌张的?” 周大没有立即回答妻子的话,而是拉着妻子快步返回到里屋,再把偏房的老娘搀了过来,儿子闻声也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一家人围坐在屋里疑惑的看着周大。确定周围没问题后,周大将口袋往地上一放,拨开盖在上面的野菜,捧了一把玉米粒出来,这下看呆了家里人,没等大家再发问,周大便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今天的经历。 俗话说、天降横财必有祸,但在那个人吃人的年代,谁还会在乎这么多呢,当晚、一家子就把一部分玉米粒磨成粉,和面蒸了馒头,美美的吃上了一顿。自此、周家人脸上多了几分笑容,少了很多因吃不饱带来的颓废感,邻居们看着也都感到非常奇怪,但也不明其中具体原因。 周大又是一连几天泡在地里,想着在那洞附近在挖挖,会不会在挖出一点东西出来,可自那天起,他一无所获,洞倒是找到不少,无奈均都空空如也,连那天见过的大老鼠也未曾在碰见过。这让他心中大为不解,这东西一般都是成群生活的,一个家族不会就只有几只,应该不止有这些存粮才对,就像是它们知道他会再来挖,提前转移了一样。 慢慢的、周大不在频繁下地,只是偶尔的去转转,这时候村里已经有了饿死的人,这让他不得不精打细算起来,之前存的粮加上次挖的,应该可以顶一段时间。实在不行、就下地去抓些东西来吃,沿着上次撞见大老鼠的那个位置,肯定会有收获,想到这里、周大抹了一把嘴角,痴痴的笑出了声。 几天后的晚上、周家人正在吃饭,大门突然被人敲得“砰砰”直响,周大不知是谁晚上会来自己家,现如今邻里之间也就碰到时打个招呼,其余时候都不会互相串门。疑惑间、门再次被敲响,周大示意妻子去开门看看是谁,妻子放下碗筷小跑着出去,半晌后,妻子冲着屋里的周大等人大喊道。 “娘、他大姨来了!” 听闻是自己姐姐来了,周大的老娘赶紧起身出门相迎,周大也紧随其后,刚出里屋门,迎面就看到妻子正扶着一位老太太走了过来,那老太太一身青布褂子、佝偻腰,满脸的皱纹。周大抢步上前跟老太太打了个招呼,那老太太抬头冲他一笑,这一下、周大顿觉哪里怪怪的,自家大姨好像从未如此笑过,奇怪归奇怪,一家人还是高高心心的把老太太让进屋里。 饭桌上、老太太拉着周大老娘的手道出了来因,想着自己年龄越来越大,再碰上现在这个不光景的年月,怕是活不长了,想着就来看看亲人,到时候死了也不遗憾。说话的间隙,老太太眼神有些飘忽,时不时盯着桌子上的馒头咽口水,周大自以为是大姨饿了,便招呼一起吃,老太太听了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一点不像是个半身入土的老太太。 当天晚上、周大的老娘将姐姐留了下来,两人一共住在周大娘的侧屋里,周大两口收拾好后也都回屋睡觉去了。半夜时分、周大被尿意憋醒,他起身就朝院子里的厕所走,结束回屋时,他忽然听见老娘屋里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这声音在安静的深夜极其刺耳,像是磨牙、又像是在吃东西,周大不由的走近老娘侧屋的窗户前,趴着往里看。 等到眼睛适应了屋里黑暗的环境后,借着月光,他看见老娘正坐在床上啃着什么东西,那“嘎吱~嘎吱”的声音正是啃东西的声音。周大环顾了一下屋内情况,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没有发现自己大姨的身影,正欲开口询问,床上啃东西的老娘突然不动了,接着就见老娘慢慢把头转向了窗户,只一眼、周大吓的瞪大了双眼。 月光下、他看清了屋里啃东西的那人并不是自己的老娘,身上穿着的是大姨的青布褂子,而大姨嘴里吃着的东西居然是一小截断手,“嘎吱~嘎吱”声正是啃手骨的声音。最要命的是、那张满是鲜血的脸上,不见任何人的样子,竟是一张老鼠脸,看到这里、周大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当场晕死过去。 第二天、邻居发现周家四口人消失了,屋子内外、都是血迹和四散的老鼠屎,令人更为奇怪的是,这一家人的粮食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听爷爷讲这段故事的时候,我正在吃晚饭,吓得我饭都没吃完就跑回了家,当天夜里就做了一个恶梦,一只大老鼠吃着人手不停地追着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