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珍鸡血脉纯化材料
“珍鸡!” “居然,真的有!” 王魃惊喜莫名! 他迫不及待地找到了珍鸡对应的那页。 这位角壶道人也不废话,开宗明义道: “举凡禽鸟,其血脉皆可追溯到远古凤凰、朱雀之时!” “但岁月最是无情,即便有凤凰、朱雀血脉者,最多也仅能得其些许威能。” “珍鸡虽然凡鸡,却是凡俗鸡类之中,最接近灵鸡的一种,血脉相较其他要浓厚一些,极易进阶,偶有珍鸡可自行破境,其属‘肉鸡’类,便是成就灵鸡,对凡人也无丝毫威胁。” “且其能够食下修行者无法使用的诸多废丹、虫豸,汇集纯化灵气,颇为划算,食用之,有壮大精血之效,炼气修士陷入瓶颈时,若长期大量食用灵鸡,更有些许突破之能,且无丹药之毒……” “故此鸡种,极其适合供各大宗门炼气境修士作灵食之用!” 王魃看得入迷。 他隐隐醒悟到,也许这本书就是他们宗门内养鸡这个行当的由来。 “难怪宗门会让我们养鸡……居然还能帮助修士突破境界!” 也许没有丹药来得效果突出,可是胜在效力温和,没有副作用。 有这一项,恐怕就值得宗门投入了。 王魃又继续看了下去。 “若要珍鸡突破为灵鸡,其方法如下——” “取中品灵石一颗,研磨成粉,兑入一斤一阶上品通脉草草籽、二斤一阶中品月华液、二两灵鸡的鸡内金研磨成粉……喂食之。” “此为一程。” “三程之内,必定能够突破!” 王魃:“……” 他莫名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中品灵石? 角壶道人你知道一块中品灵石能换多少下品灵石吗? 一百块! 你知道一只下品的灵鸡值多少块下品灵石吗? 公的3块,母的6块!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这特么他要是用这种方法突破,不得亏成鸡粑粑啊! 这就不用说什么一阶上品通脉草的草籽,还有什么月华液了。 灵鸡的鸡内金他倒是有,是鸡的砂囊的内壁,有助消化之效果。 他吃了八只灵鸡,鸡内金倒是都留着。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会用这个方法来洗白自己。 太亏了!他也完全负担不起。 不过他倒是还注意到了角壶道人在一旁留下了一行小字。 “此方乃以通脉草草籽贯通珍鸡经脉,以中品灵石之灵气一鼓作气灌之,激化血脉,凡夫拙见,足下可酌情改之。” 原来通脉草的草籽是这个效果。 王魃隐隐恍然。 他忍不住低下头琢磨了一下。 发现角壶道人的思路其实并不复杂。 正常情况下,一只珍鸡想要突破为灵鸡,需要极为漫长的时间进行灵气蕴养。 这是因为灵气从外而内改造珍鸡的身体、血脉,那自然速度很慢。 角壶道人于是想了個办法,他用通脉草的草籽贯通珍鸡的经脉,然后将一颗中品灵石喂给珍鸡吃下,强行缩短了蕴养的过程。 而中品灵石质地坚硬,哪怕是研磨成粉也难以消化,这恐怕就是他加入灵鸡鸡内金的缘故。 有了中品灵石的灵气,就保证了一只珍鸡必定能够进阶到灵鸡。 “那么……月华液又是干什么用的?” “中品灵石、通脉草草籽、月华液、鸡内金……中品灵石那么多的灵气,不会把珍鸡给撑死吗?” “等等,撑死?” 王魃忽然眼睛一亮! 他隐隐猜到了这个月华液的作用了! “是保护!” “中品灵石的灵气太多了,以中品灵石来冲击,绝对会出现问题的!所以必须有一个可以缓冲的东西在里面,不出意外,这个月华液应该就是起到缓冲和保护的作用了。” “这么说的话,要是灵气冲击没那么大,是不是就可以不需要月华液了?” “应该可以……” “减少灵气冲击……那要是换成下品灵石行不行呢?” “下品灵石里的灵气相对于一只珍鸡来说,也不算少了,如果换成下品灵石,成本就低了很多。” 王魃摩挲着下巴,越想越觉得有可行性。 下品灵石的效果肯定没有中品灵石的效果好,但是只要能够验证行得通,就能够解释他为什么可以培育出灵鸡。 这就足够了。 恰好他之前卖了灵鸡,换了不少的灵石。 如今只差通脉草的草籽。 “过两天去坊市瞧瞧,看看什么价格。” “咳咳!” 费力地阖上书,这一番阅读和思索,耗费了他极大的精力。 “奇怪,按说我修行了《壮体经》,身体素质远超从前,怎么会忽然生得如此大病呢?” “哪怕是昨夜被宗门弟子吓了一次,也不该如此脆弱啊。” 王魃裹紧了薄被,心中暗暗困惑。 反复思索而不得,直到他口渴难耐,趴在水缸上舀水喝的时候,他才蓦然找到了原因。 摇晃的水面上,倒映着他鬓角不易察觉的斑白。 这让他悚然一惊! “我才三十岁,怎地就如此憔悴!” “不!不对!” “若是按照我剩余的寿元,如今的我,恐怕已经接近五六十岁了!” 他翻开面板,寿元一栏上赫然写着: 【当前本体剩余寿元:13.2年】 之前更少,他还是吃了不少的灵鸡后,才增长到了现在这个寿元的。 “若是五六十岁的身躯,受惊之下大病一场,倒也合理。” 王魃摇摇头。 大病在身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从骨子里散发的虚弱。 尤其是虚弱的时候,人往往更能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冷清凄切。 逼仄的破屋子,散发着霉味的角落,不时有堆积产生的鸡粪味传来…… 他还记着,孙老之前的房间里,被他藏了几只灵鸡。 但现在,他不敢去汲取自己藏起来的那四只灵鸡的寿元。 生怕有人正默默地关注着这里。 阴神之力几近于无,已经起不到蒙蔽的作用。 胆小也好,谨慎也罢,他不敢再冒一丝的风险。 就这样。 他睡一会睁开眼,翻一翻床上的《豢禽笔谈》,然后困倦了,就继续睡。 口渴了就自己挣扎着爬起来喝一点,饿了就扒一点昨日剩下来的米饭。 昏昏沉沉从白天到黑夜…… “起来!” “听到没有!” 恍惚间,他听到了有人对他大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