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科幻小说 - 沈翩枝贺厉存三个缩小版大佬带百亿资产上门免费阅读全文在线阅读 - 第175章 贺厉存说,要每天帮她丰唇

第175章 贺厉存说,要每天帮她丰唇

    盯着面前五官深邃的男人。

    一直困扰沈翩枝的亲近感,再次浮现了出来。

    这种感觉,像是基因里天生带着的。

    让她根本没办法忽略。

    沈翩枝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重新理智下来:“我跟你们,似乎没什么好聊的,至于谈话,等沈家人的供词全部录完之后,我相信,我们会有再次交谈的机会的。”

    沈翩枝的话说的很清楚。

    她不打算放过这次绑架沈家的幕后主使。

    她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绑架沈家的人,跟蒋家有关。

    只是现在还没有充足的证据,否则,她会毫不犹豫地用法律武器,将他们全部带走。

    说完。

    她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贺厉存:“我们走。”

    这次。

    蒋封行没有再次上前。

    他平静地盯着沈翩枝跟贺厉存一起离开的背影,声音不高不低开口:“沈小姐,等你跟沈平川做完亲缘鉴定,我想,你会有兴趣跟我谈一谈的。”

    他这句话,落到沈翩枝的耳中。

    让她脚步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她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再停顿了一秒钟后,沈翩枝的脚步再次平稳地跨了出去。

    贺厉存的目光凉凉朝着蒋封行两人扫了一眼,然后又收回了。

    随着沈翩枝跟贺厉存上车离开。

    码头上的人员也都渐渐疏散了。

    码头的水泥路面上。

    蒋封行望着沈翩枝的背影,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神晦暗不明。

    蒋行舟道:“哥,何必这么麻烦,我们直接把鉴定报告拿给小妹看,不就行了。”

    “你觉得,我们直接把鉴定报告给她,她就会认我们么。”蒋封行眼底神色深沉:“给小妹一点时间,我相信,以她的聪明,很快就能猜到跟我们的关系。”

    “到时,再让她慢慢接受吧。”

    蒋封行的心里也没底。

    小寒不愿意跟他们相认。

    至于小妹......他也不敢保证,小妹就愿意跟他们相认。

    想在一周的时间内,得到小妹的认可,很难。

    想起跟老爷子的赌约。

    蒋封行头疼道:“今天你如果没其他事,抽空跟我去选一下海城的房子,一周后,老爷子估计会过来住。”

    蒋行舟默了默:“......所以,你跟老爷子打赌一周后带小妹去欧洲的事,是故意拖延时间么。”

    蒋封行抬头看了他一眼,默认了。

    ......

    沈翩枝乘坐的车,平稳朝着公馆区域的方向而去。

    今天。

    沈家的人,她已经见了。

    确定沈平川没事,她也可以跟奶奶交差了。

    至于救治沈家人,沈翩枝并没兴趣。

    有医院的人,足够了。

    不过。

    蒋封行刚才的话,却一遍遍在沈翩枝的脑海中响起。

    对方让她跟沈平川做亲缘鉴定。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在想什么。”贺厉存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沈翩枝回过神,眼神闪了闪:“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怎么跟奶奶提起这件事。”

    人已经彻底废了,就算沈平川的脚筋手筋可以接好,他这辈子也只能是一个残疾人了。

    贺厉存接话:“奶奶早晚都要知道,就算你现在不提,等开庭的时间,也瞒不住。”

    沈翩枝没说话。

    她知道,贺厉存说的都是事实。

    安静中。

    贺厉存又说:“我相信奶奶是明事理的,这件事跟你无关,她老人家不会责怪你的。”

    沈翩枝好笑盯着贺厉存:“这声奶奶,你叫的还真顺口,一点都不害臊么。”

    “为什么要害臊,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贺厉存脸不红心不跳,手掌悄悄拦住沈翩枝的软腰,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捏了捏:“你也是我的。”

    车厢与前排的驾驶座,并没有隔音板。

    因此。

    贺厉存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清晰落在开车的赵凌飞耳中。

    赵凌飞肉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手掌一抖,车子也跟着他的动作猛地顿了一下。

    贺厉存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赵凌飞赶紧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认真开车了。

    沈翩枝的脸颊微红,报复地朝着贺厉存的腰间拧了一把。

    本意是想惩罚他乱说话。

    没想到,贺厉存非但不疼,还新奇地朝着她看了过来,语气暧昧轻佻:“你刚才,摸我哪?”

    这句话,不知道的人,很容易浮想联翩。

    果然。

    前排开车的赵凌飞,一个激灵,马上就将车载音量调到了最大声,还贴心地将连接车厢与架势座的隔音板降了下来。

    这次。

    后车厢内的空间,彻底封闭了下来。

    沈翩枝红着脸,感觉全身烫的已经要冒烟了。

    她一动不动,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贺厉存忽然凑近上来,唇角几乎贴着沈翩枝的耳根:“想不想在车上试试。”

    “贺厉存,你不要乱来。”沈翩枝红着脸,已经退到了角落:“有人。”

    最后一个字才刚落下。

    两片炙热就交织上来。

    沈翩枝慌乱中想要推开男人,手掌却摸到了滚烫。

    她是医生。

    当然比普通女孩子更加了解这是什么。

    手掌被烫一般,闪电收回,她脸颊已经红地几乎要滴出鲜血了。

    沈翩枝挣扎着想要推开男人的胸口。

    一个更加炙热的吻,紧密地落在了她的唇瓣上,贪恋吸吮。

    她只觉得大脑一团混乱。

    有个声音如同魅魔一般,牵着她,让她想要朝着更隐秘处探索。

    同时。

    她又感觉自己像是一叶漂浮在海面上的小舟,随时都会被狂风暴雨打翻。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直等到她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男人才放过她。

    朱唇微微张合,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她只觉得,两片嘴唇痛得厉害。

    像是被东西蛰过一样疼。

    看她被折磨的样子,贺厉存似乎也有些过意不去,咳嗽一声:“没想到你的唇这么嫩,要不,你咬回来?”

    “妈咪!”

    车窗外。

    是小年的声音。

    沈翩枝这才察觉,车子已经停在公馆门口了。

    在她思忖的瞬间。

    小年已经将车门打开了:“妈咪,我还以为你不要小年了,这么早,你去哪了。”

    小丫头红着眼眶,可怜巴巴搂住沈翩枝的腿。

    她有个习惯,她要醒来就看到妈咪在家才能放心。

    今天一早醒来后,她没有看到妈咪,也没有看到爹地。

    问公馆的佣人,也没人知道他们去哪了。

    小年真的很急。

    她担心妈咪也被坏人抓走了。

    此刻,小丫头紧紧搂住沈翩枝的腿,说什么都不肯放开了。

    沈翩枝咳嗽一声:“我这不是回来了。”

    “妈咪,那你保证,以后都不会悄悄离开年年。”小年眼眶还是红的,她抬起小肉脸,要跟沈翩枝拉钩。

    “我们拉钩,还要印章那种!”

    “好,拉钩。”

    “咦,妈咪,你今天怎么有点不一样?”沈小年忘记了伤心,她紧盯着沈翩枝的嘴唇:“妈咪,你早上出门去丰唇啦?你的嘴巴怎么这么肿呀?”

    沈翩枝心虚抿唇,没说话。

    贺厉存低低笑着,提她回复:“嗯,以后我每天都会帮你妈咪‘丰唇’。”

    他故意将‘丰唇’两个字的音调拉长,目光揶揄。

    沈翩枝装作没有听到贺厉存的话,故作镇定抱着女儿下车。

    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万花工作的方向过去了。

    贺厉存盯着她的背影,眼底带笑。

    万花公馆已经收拾好了。

    烧坏的厨房,也全部清理完毕。

    沈翩枝将老夫人也重新接了回来。

    她则是回到自己房间,重新换了一套衣服。

    紧接着。

    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沈平川割腕自杀了。

    因为医院发现的时间太晚,人很可能挺不住了。

    挂断电话,

    沈翩枝吐出一口气。

    看来。

    今天不想跟老夫人提起这件事,也得提了。

    如果沈平川真的不行了,她很可能会导致老夫人错过跟沈平川的见面。

    沈翩枝表情复杂,刚准备去老夫人的房间。

    门口。

    沈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了。

    老夫人泪流满面望着她:“翩枝,你爹他……是不是不行了……”

    沈翩枝沉默了两秒钟,才开口:“奶奶,我会全力救他的,他不会有事。”

    半小时后。

    沈翩枝的身影,已经通过医院审核,出现在了抢救室。

    好在沈平川的血型是大众血型,医院的血库很充裕,并不需要担心血液不够。

    在沈翩枝突然出现在抢救室后。

    原本的主刀医生皱着眉,有些不悦:“你是哪个科室的?没人告诉你,手术开始后时,不允许临时换医生么。”

    沈翩枝头也不抬:“我要七号手术刀,还有十三号线。”

    主刀医生更加愤怒了。

    这个年轻女人,是把他当做小助理了么。

    就在他准备发怒时。

    抢救室内,有人认出你沈翩枝:“你们有没有觉得她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沈教授!她是那位研究出基因药的沈教授?!”

    这句话一出。

    整个科室之中都安静下来。

    就连刚才还满脸愤怒的主刀医生,更是表情错愕无比。

    这两天时间。

    沈教授这个称呼,已经彻底成为了医学界的神话!

    没人比他们更加清楚,基因药意味着什么。

    在抢救室内安静下来之后。

    沈翩枝的声音再次开口了:“我要7号手术刀,还有13号线,可以准备了么。”

    她的声音已经隐隐带上了怒意。

    抢救室内,刚才还对沈翩枝不满的医护人员,此刻已经开始抢着给沈翩枝打下手了。

    因为。

    在他们面前的年轻女人,可是整个医学界甚至科研界,都为之疯狂的女人!

    能够给她打下手,绝对是一等一的荣誉!

    很快。

    在沈翩枝精湛准确的操作下,几名医护人员已经彻底被惊艳到了。

    他们没想过,手术竟然还能做到如此行云流水!

    就连沈教授给病患缝合伤口的动作,都那么美观动人!

    这简直不像手术,更像艺术!

    偏偏就是这种极致的视觉体验下,原本已经几乎不可能抢救回来的沈平川,已经缓慢开始恢复了心跳!

    在心电仪上再次出现跳动时。

    手术室里的几名医护人员已经彻底被震撼在了现场。

    这种艺术跟技术完美融合的手术。

    哪怕是他们在医学院读书的时,导师们给他们看的最优秀的手术案例,都没有今天看到的这么震撼人心!

    此时此刻。

    这几名医护人员,再次看向沈翩枝的时候,已经由崇拜几乎转变成了狂热。

    亲眼见证神话缔造,恐怕没有谁会能保证镇定了。

    对于周围的目光,沈翩枝似乎并没察觉。

    在确定沈平川各项身体机能已经开始恢复,她才抬头,盯着几名医护人员:“可以送他去普通病房了。”

    丢下这句话。

    沈翩枝没有过多停留,转身离开了这间病房。

    在她的身影消失后。

    原地。

    这群医护人员才从刚才的震撼之中回过神来。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

    皆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震惊。

    刚才。

    他们看到的手术,如果流传出去,绝对会给那批在校的医学生带来极大的视觉震感。

    恐怕。

    就连一些在职的老牌医生,也会在这种几乎如同医术一般的手术之下,羞愧无比。

    这,才能称得上是一场完美的手术!

    尤其刚才那名对沈翩枝曾开口呵斥过的主导医生,此刻更是满脸羞愧。

    比起沈教授的操作。

    他简直更像是屠夫。

    在短暂的震惊之后。

    几名医护人员终于想起自己的任务,在给沈平川做了基础检查之后,确定他已经没问题,才将人送出抢救室。

    抢救室外。

    沈翩枝从手术室出来时,一直紧张地没有坐下过的沈老夫人红着眼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翩枝,他......”

    知道奶奶想问什么。

    沈翩枝松了一口气,回答:“奶奶放心,他暂时不会有事了。”

    “翩枝,奶奶对不起你,明明知道他要杀你,却还要你救他,翩枝,奶奶对不起你啊......”沈老夫人红着眼眶,紧紧攥着沈翩枝的手,老泪纵横。

    望着奶奶年迈的面孔,沈翩枝叹息一声,给奶奶擦了擦眼角的泪光:“奶奶,这件事跟您无关,您不用替别人的错事,跟我道歉。”

    “只要您能开心,我什么也无所谓。”

    沈翩枝揽着奶奶的肩,让她老人家坐下来:“您年纪大了,血压又高,还是不要太过激动比较好。”

    沈老夫人怎么可能不激动,她哭着紧紧攥着沈翩枝的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在沈平川被医护人员送入普通病房后。

    老夫人站在病房外,久久都不肯离开。

    看着她老人家落寞伤心的背影,沈翩枝轻轻叹息了一声。

    没有上前催促。

    沈翩枝垂目,盯着手中拿到的一管血液,她眼底暗光浮动。

    在奶奶回过神之前,她握紧这管血,朝着医院的化验科快步走去。

    因为提前跟医院打过招呼。

    现在。

    只要沈翩枝愿意,医院内的所有机器,她全部都可以任意使用。

    这是那个特殊部门给她的权利。

    这个权利,确实不错。

    化验科。

    沈翩枝盯着屏幕之中,系统已经开始化验分析的数据。

    她的心很乱。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拿了沈平川的血过来化验。

    仅仅是蒋封行的一句话。

    就让她位置困扰。

    这不是她的风格。

    可是。

    盯着屏幕上正在分析的数据。

    她却是迟迟不肯离开。

    脑海之中。

    有个声音告诉她,没必要做什么亲缘鉴定。

    同时。

    还有个声音告诉她,只要做完亲缘鉴定,就可以给母亲正名了。

    沈平川对母亲的污蔑,也可以用证据洗清。

    两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之中无限放大,沈翩枝捂着耳朵怒吼:“不要再说了!”

    化验科的工作人员楞了一下,关心询问:“小姐,你还好么?”

    沈翩枝没有回答。

    她盯着屏幕上的分析数据已经达到百分之86的进度条,呼吸开始逐渐急促,眼眶也开始发热。

    不!

    她不想知道答案了!

    红着眼睛,她慌乱地关闭了正在分析的数据,然后将数据库的所有信息全部删除了。

    她不想知道答案了。

    她的母亲已经死了。

    就算知道答案又怎么样。

    她的母亲没办法醒过来告诉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

    奶奶也永远都是她唯一的亲人。

    沈翩枝离开化验科的时候,她的双眼是微微发红的。

    她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已经重新回到了沈平川病房所在的那一楼层。

    这一层,入住的病人,不止沈平川。

    还有沈家的其他族人。

    她的脚步刚刚踏入这一层。

    几名穿着制服,负责绑架案的工作人员,就疾步朝着某个房间的方向,跑了过去:“快!有病人清醒了,立刻准备录音!”

    几名工作人员迅速超过了沈翩枝的脚步。

    对方跑步带起的一阵风,吹动了沈翩枝耳边的一缕碎发。

    她愣愣望着已经跑远的工作人员的背影。

    他们刚才说的是,沈家的人么?

    沈翩枝眼神迅速下沉,快步跟上了。

    在沈翩枝的脚步再次停下时。

    走廊尽头的病房内。

    沈家的人,果然有人已经清醒了。

    是沈翩枝的姑父。

    一个卖水果的小商贩。

    记忆中,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跟这位小商贩姑父见上一面。

    谈不上喜欢或者讨厌。

    随着沈翩枝站在这间病房门口。

    房间内的中年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刚想开口说的话,也全部后吞咽的回去。

    中年人恐惧地摇头后退:“没人绑架我,是我自己去外地的,没人绑架我,没人绑架我!”

    中年人缩在床头,用手肘将脑袋护了起来。

    好像这样,他就会感觉到安全。

    几名负责这起绑架案的工作人员皱起眉,还想再次开口询问,医护人员已经上前阻止了。

    “抱歉,你们不能继续问了,这里是医院,请你们出去吧。”

    短暂的盘查,停止了。

    病房外。

    沈翩枝亲眼盯着几名工作人员黯然离开。

    她站在病房门口的方向,表情已经变了。

    刚才。

    她如果没看错。

    她的这位姑父,好像是看到她出现之后,才忽然改口的。

    沈翩枝皱眉,准备靠近房间。

    在她脚步接近后。

    中年人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疯了一般不顾身上的伤,朝着窗口的方向跑了过去。

    就在他看清楚窗外的高度后。

    中年人已经探出去的半个身子已经僵住了。

    他的双手死死抓住窗框边缘,全身都在发抖了,他苍白着脸扭头,惊恐地盯着沈翩枝的方向,牙关都在打颤:“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求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吧!我没伤害过你,放过我吧!”

    沈翩枝眸色一沉:“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她不能确定,中年人现在的精神是否正常。

    听到她的声音,

    中年人的恐惧更加强烈了,因为太过紧张,他身体剧烈的颤抖直接将窗户整个从窗框上卸了下来。

    他的身体也因为用力过猛,朝着窗外摔了下去。

    这几乎就在一瞬之间。

    沈翩枝根本就来不及上前救人。

    等她再次回过神来。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间病房出来的。

    她只知道,记忆力,她的那位姑父,在危机关头被病房里的护工拉住了脚,救了回来。

    走廊里的风一吹。

    沈翩枝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是凉的。

    她茫然抬头。

    刚才。

    他看到她之后,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惊恐?

    她想不通原因。

    “翩枝,我们走吧。”老夫人的声音,从走廊传了过来。

    她老人家刚刚哭过,眼睛还是红肿的。

    沈翩枝已经没心思去想太多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风一吹,就软了。

    摇摇欲坠的靠在墙上,才得到片刻喘息。

    老夫人着急上前:“翩枝,你怎么了?”

    沈翩枝勉强摇头:“我没事。”

    老夫人的手已经覆在了她的额头上:“翩枝,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你从小身体就弱,这几天肯定是累着了。”

    老夫人急急忙忙搀扶着她坐下来。

    沈翩枝却满眼迷茫。

    她望着老夫人:“奶奶,如果我不是沈家的孙女,您还会认我吗。”

    沈老夫人一僵,刚刚哭肿过的眼睛里,又有眼泪涌了上来,她握着沈翩枝的手,一遍一遍:“你永远都是奶奶的好孙女,永远都是......”

    下午带老夫人重新回到公馆。

    沈翩枝就倒下了。

    这几天太过匆忙,今天一早吹了吹海风,就倒下了。

    梦里,她看到沈家的人,像是躲瘟神一样恐惧她。

    明明当年,是他们伤害的她。

    现在。

    却好像是她伤害了这些人一般。

    面对这些人的恐惧,沈翩枝心下只有冷笑。

    可紧接着。

    她的视线中,奶奶也出现了。

    不知道沈家的人跟奶奶说了什么,奶奶无比失望地看着她;“你再也不是我的孙女了,你走吧,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奶奶......”沈翩枝鼻尖发酸:“我不走,您说过,我永远都是您的孙女......”

    “奶奶......”

    视线中,奶奶的身影越来越远,不论她怎么追都追不上了。

    沈翩枝猛地惊醒过来。

    她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还好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

    床边是围着她的三个宝贝。

    “妈咪,你终于醒啦。”小年围在床头,抱着一只药碗,眼巴巴望着她,看到她醒过来,小家伙很兴奋,马上将早就已经熬好的药端上前:“妈咪你该喝药啦!年年喂你喝!”

    “翩枝,你好点没有?”老夫人也围在了沈翩枝的窗前,她老人家满脸担忧:“你饿不饿?奶奶给你熬了白粥,现在就给你端过来吃。”

    “不用。”沈翩枝下意识握住老夫人的手,她愣愣望着老夫人,因为发烧,她的声音都是嘶哑的:“奶奶,您能不能在这里陪陪我,我不饿。”

    梦里的画面,还在她的眼前。

    好像下一秒,老夫人就会离开一样。

    沈翩枝握着老夫人的手,不肯松开。

    沈老夫人笑起来:“好,那我就陪着我的宝贝孙女再坐一会,奶奶不走。”

    小寒板着小脸,严肃上前:“妈咪,你该喝药了。”

    “对呀对呀,妈咪,药的温度刚刚好哦,你快点喝吧。”小年也开口催促:“年年给你拿吸管!”

    被儿女们围着,沈翩枝的心里有暖意流过。

    还好那只是一场梦。

    喝过药。

    沈翩枝就躺下休息了。

    她望着陪在身边的奶奶,好像自己还在小时候一样。

    沈老夫人也望着她,回忆着从前的事,笑呵呵说:“以前放假,每次你都要来我这里住,暖暖不喜欢我的老房子,只有你不嫌弃。”

    “还记得你念小学的时候,才那么一点大,转眼,就成大姑娘了。”

    听到老夫人提到暖暖。

    沈翩枝想起了她那个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她也在这次找回来的人员名单上。

    她没跟奶奶提起,沈暖暖被找回来时,已经怀孕了。

    她怀孕大概有一个多月了。

    应该是失踪之前就怀上的孩子。

    按照时间计算,应该是跟钱盛那次的案子有关。

    沈翩枝垂着眼皮,没有接奶奶的话。

    老夫人说着说着,眼眶就又红了。

    她不再说话。

    沈翩枝也不再提问。

    她知道,老夫人又想起伤心的事情了。

    三个孩子们还守在一旁。

    小年不清楚老夫人为什么难过,她只是递上手帕给太奶奶擦眼泪。

    小寒岔开话题:“太奶奶,您的休息时间到了,我扶您回楼上休息,这里有我照顾妈咪就好。”

    万花公馆内,设有私人电梯的,老夫人上楼很方便。

    加上,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更需要安静,楼上的房间也更适合她老人家休息。

    老夫人点点头,脸上勉强带着笑容,由小寒搀扶着出去了。

    老夫人刚走。

    后脚贺厉存匆忙的身影就出现了。

    他似乎是跑上来的。

    他出现的时候,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呼吸也略有些急促。

    在看到沈翩枝躺在床上的身影后,他沉着脸,走近;“你现在送你去医院。”

    贺厉存没有废话。

    直接就把她横抱了起来。

    在男人怀里,沈翩枝又嗅到了那股好闻的冷香。

    她看了一眼还在房间的两个孩子,脸颊微红,她分不清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原因,脸颊有些烫:“不用去医院,我就是医生,快放我下来。”

    小年捂着嘴巴,生怕自己笑出声打扰到爹地跟妈咪。

    小天则是很懂眼色地迅速拉着小年出去了。

    他还很贴心的关上了门。

    房间里。

    只剩下贺厉存跟沈翩枝两人。

    贺厉存乖乖将她放下了,贴上前,用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试温。

    他脸色不太好:“你还在发烧。”

    “嗯,我只要着凉,很容易发烧,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沈翩枝像是已经习惯了。

    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弱,用药调理也没太大作用。

    有时候,她如果一个月下来没发烧,她反而会担心自己是不是出问题了。

    她好奇盯着还在急促呼吸的贺厉存:“只是发烧而已,你下次可以不用这么着急跑上来看我,死不了。”

    她最后一个字刚落下,两片炙热的唇瓣就贴了上来。

    沈翩枝睁大眼睛,用手推他。

    贺厉存捉住她的两只手,唇瓣离开了一点:“以后不准再乱说话了,知道么。”

    沈翩枝皱眉,她乱说什么了?

    她发觉,这男人,越来越放肆了。

    动不动就要接吻。

    她的嘴巴还在肿着,很痛!

    加上还在发烧,痛感几乎无限放大了十几倍。

    沈翩枝虚弱地挣扎着,她并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佣人换上了一套舒服的丝质睡衣。

    她这一挣扎,刚好一根肩带落了下来。

    一片没有人踏足过的雪白,毫无遮拦地出现在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