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9 布局开始114.0
当晚的聚会并没有讨论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因为实在是太晚了,大家都昏昏欲睡,不得已才散了。 金菁和金苗苗一起回去,估计回去之后,金苗苗还要被她兄长拷问一番,关于薛瑞天这些年做的事情,尤其是背着他们做的事情,都要问清楚、问明白才行。 “苗苗今天晚上会被烦死。”沈茶轻笑了一声,“小菁哥只要自己想不明白就不会睡觉,他不睡觉,就会折腾别人也不睡,兄长看着吧,他把苗苗惹毛了之后,就会来烦我们的。” “没关系,我们让他进不了院子就好。小五!”沈昊林朝着送他们回院子的影五招招手,看到他紧走了两步,说道,“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关于侯爷的?” “嗯!” “我的想法应该和国公爷、老大是一样的,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不告诉他薛家跟青莲教有牵扯?” “对!”影五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何况,侯爷未必不知道薛家与青莲教纠缠不清。况且,青莲教这些年,渐渐的撤离大夏,能在大夏查到的东西不多,这大概也是他跟红叶联手的原因。” “你觉得他在大夏查不到什么?” “能查到的,也是很有限的。”影五轻轻叹了口气,“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不知道他查到什么,怎么查到的。我们知道他手里有人,但这些人的来自什么地方并不清楚,因为之前没有证据证明红叶是辽人,以为红叶是江湖上的什么人,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追的没那么紧迫。” “这不是你们的错,是我的疏忽。” “老大!” “我是实话实说,承认自己有疏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沈茶走进了卧房,脱掉身上的大氅,洗了洗手,在外间的桌案后面坐了下来。“红叶本身就是很小的时候来我们这里的,那个时候,户籍制度并不完善,当时她也说不清楚怎么到边关的,我们也认为是难民逃难来的,所以,压根就没有多想。” “她不像辽人。” “兄长说的对,她的长相更偏向我们大夏人,并不像辽人,所以,并没有在意。如果不是去年底的黑衣人,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查到她的身份。” “不过,她现在的身份也不具备什么威胁,如果辽人翻脸,她留在我们这里,对我们倒是很有利。”沈茶轻笑了一声,看着影五烧水、泡茶,轻轻叹了口气,“之前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没有?” “老大之前让去打听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红叶是耶律尔图的长女,老实说,完全没有进展。”影五轻轻摇头,“那两个人……不,整个武定侯府都是一窝子的狐狸,嘴严不说,而且还滴水不漏的,明明知道他们都在说谎,但根本找不出破绽来。”他轻轻叹了口气,看到小茶壶里面的水开了,将准备好的安神茶投入,“老大,这个差事是稍微有点苦难的。” “要是不难,怎么能教给你去办的?”沈茶一挑眉,虚虚靠在沈昊林的身上,“难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武定侯府的人未必就是知情者,那里有一大半都是咱们的人,听从我和国公爷的号令,他们若知道实情,是不会隐瞒不报的。这一点,小天哥也是明白的,所以,十有八九,实情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那倒是。”影五看着茶水滚沸,用茶勺舀出茶汤放在茶盏里面,恭敬的放到了沈昊林、沈茶的面前,“越少的人知道,就会越安全,越不容易露出马脚。我们侯爷在这方面可是个中高手,想要瞒天过海,确实是很容易的。只是……”他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就算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他们要查什么,也需要往外传消息的,我们用了很多种法子,都追踪不到,这也是让我们觉得头疼的。他们既没有用我们惯常的联络方法,也没有用江湖上比较通用的,后来发现,也和辽人细作联系的法子无关。”他一摊手,“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传递消息的,难不成是侯爷自己发明的?”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咱们侯爷很聪明的,为了掩人耳目、躲避我们的追踪,自己搞出一套传递消息的法子,是必要的。我……”沈茶说到这里,稍微卡了一下,“或许并不是新的法子。” “老大的意思……”影五看看沈茶,又看看沈昊林,三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青莲教?” “薛伯母虽然被扣上那样一个罪名,但薛家、包括西京城的薛府,并没有被抄家,难保小天哥没有在府里搜到什么东西来证实他的猜测。”沈茶打了个哈欠,“早就跟你们说了,别看小天哥整天吊儿郎当的,没什么正形儿,但他才是心里最有主意的那一个。” “回想一下,在武定侯府出事之后,他确实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来咱们看不下去了,就去撺掇他去一趟西京,我记得他从西京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好多了,是不是?”沈昊林看到沈茶点头,又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们以为是小珏劝通他了,现在看来并不是,而是他在薛府找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所以,决定开始自己调查。” “嗯。”沈茶想了想,“也是那个时候,他开始变得看上去很玩世不恭的样子,让人放松了警惕,觉得他终于不纠结这个,终于走出来,对不对?” “哦,没错。”影五想了想,“这么一想,我们都是被侯爷给骗过去了。” “不过也挺好的。”沈昊林轻笑了一声,“这是他的血海深仇,终归是要自己报的。哪怕要付出一切,他也是要自己亲自动手的。其实,这么一来,我倒是踏实了。” “为何?” “还是我从小认识的小天,敢冲、敢闯、敢干,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