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鲜血帝
那场动乱，对巴哈斯帝国造成了可以说是百年一遇的灾难。刾 尽管自称“魔皇亚达巴沃”的恶魔首领最后在与西部势力最大的公墓管理者萨丽儿·莉茉西·克莱亚斯的交战中退走，军队、冒险者和萨丽儿的眷属也歼灭了不少恶魔，但亚达巴沃并没有在战斗中完全落下风，而整座城市中有数万人和大量物资财产都凭空消失了，如果以劫掠为目的，完全可以说是恶魔的胜利。 数万人被弄走恐怕用了非常高阶的空间魔法，说不定有第十位阶，可以想象被恶魔带走的人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了。 对此，当代皇帝非常震怒。 当代皇帝十分年轻，并不是正规上位而是通过充满鲜血的斗争上位的，有着“鲜血帝”之称，叫吉尔克尼弗·露恩·法罗德·艾尔·尼克斯。 他在这过程中削弱了贵族权力加强了中央集权并牢牢掌控了军权，增加财政收入的同时还能降低了民众负担——以此提高了对妖精圣殿的纳贡让长期干涉内政的圣殿高层闭上了嘴，并足以防止曾经国家轻易在外部势力渗透下分裂的恶性事件发生。 如此年轻有为的皇帝，夫路达也十分支持，尽管皇帝没有魔法重要，可这位皇帝也是大力支持魔法继续发展的人，在能力范围内尽力工作便是他该做的。 他们之前觐见皇帝吉尔克尼弗的时候，吉尔克尼弗这么说了：“潜山隐市的怪物和平日默默无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超越者们都开始交锋了吗。说不定会发生两百年前与一百年前同等惨烈的战争呢。即使事态未明，但只有愚者才会等灾祸临门之后再来准备。”刾 他命令夫路达发动魔法省和情报局全力调查，并询问另一位年龄仅仅小了夫路达六十岁左右的“少女”：“娅娅卡·泰·科恩·弗里德侯爵，如果亚达巴沃现身，身为‘帝国女武神’的你有信心斩杀他吗？” “如果那个萨丽儿能击退他，那就是他的全部实力，那我打败他应当不成问题。可既然存在一次性转移数万人的空间系能力，想要留下他的命恐怕有困难。”当时娅娅卡如实答复。 “是吗，如果连你都做不到，那这场动乱会和神战有关吗？” 夫路达是如此答复鲜血帝的：“不排除是个体的大恶魔在魔界收拢了势力试图入侵这个世界，可从历史时间节点上看，和百年前的战争性质相同可能性并不小。” “那就尽快调查吧。如果真和神战有关，就有义务寻求圣殿的协助。”吉尔克尼弗绝不会为帝国的一时面子拿国家安危开玩笑。 所以，这会儿他们正搭乘全副武装的马车前往帝国魔法省准备查阅资料和召唤恶魔。 “对了，现在老爷子你能支配第几位阶的恶魔了？”之前一直在车里闭目养神的娅娅卡突然“啪”地睁开眼对夫路达说。刾 “老夫不才……最近也就刚刚一只脚跨进第八位阶而已。”夫路达腼腆地说。 一旁的得意门徒听了差点没喷出来，别看他掌握的第五位阶和第八位阶只差了不到一半，但这个世界的人类要跨过这一小半除了下觉悟“我不做人了！”似乎别无他法——这叫“不才”的话，那他算什么？ “喂，听见了吗。你也得先从这个小目标开始向巅峰精进，懂不懂？”夫路达突然对他说了一句。 “啊，老师说的是。”他姑且应道，寿命先不说，反正到时候他至少得做体质改造了，目前这副普通人身体，理论上有充足魔力和准备时间也能使出第七位阶以上的魔法，只不过可能因为负担过重而发生爆裂而已——研究资料过去的实验发生过这样的事。 却见夫路达突然冷哼了一声，顿时感觉不好了：“老师，还发生了什么吗？”但愿不是自己情绪被发现就好了。 好在夫路达说的不是他：“我不是有个天生异能和我相同的弟子离开了吗？和我不同，年纪轻轻就有了优秀的老师和丰厚的魔法学习资源，结果因为没钱就放弃学业了，明明有那等水平的话让我资助一下也没问题，却因为说要顾家退学挣钱去了，太可惜了。” 对夫路达来说，每一个优秀门徒弟子都是他的宝物，探寻魔法奥秘可不仅仅在于个人实力，大家一起研究探讨，思考方向肯定更多不是吗？刾 “爱雪·伊芙·莉尔·菲尔德啊，可菲尔德家族不是被鲜血帝给办了吗？” “被废爵只能说明他们家的家主已经不适合在当前职位，已经成为帝国行政机构的负担而已，可帝国哪条法律规定被废掉爵位的贵族子女不准上学了？” “那肯定是家里人有问题，老师您忙，有机会我帮您登门拜访下如何？” “好，那就拜托你了。” 得意门徒满心答应，他今年三十岁，爱雪的年纪只有他一半还差点，虽说也有多砸资源重点培养的功劳，她却已经领悟了第五位阶魔法。 若是以前的他，有如此竞争对手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最近发生了百年一遇的大恶魔事件，让他产生了危机感，果然同水平的强者还是多些更好。也就是常见的有难同当有福不同享的自私心理作祟。 不过这和当下的情况无关就是了。刾 “说起来，第八位阶已经算高阶恶魔了，既然你需要涉猎的情报来自高阶恶魔，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跟去了？”娅娅卡说回了之前的话题，或者说之前根本是给那两人擅自把话题扯远了。 她并没有参与调查的义务，原本只是预防万一召唤高阶恶魔无法控制时充当压制力。 “你有急事吗？”夫路达问。 “开个茶会，收集下情报啦。”娅娅卡打着哈欠在嘴前扇了扇手，“对你们必须走麻烦流程提申请的事情，我只需要和老同学与学弟学妹们聚一聚，聊一聊，往往得到的情报还更多。”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