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沙海 第五十章:白额狼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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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摩擦声望去,一个极扁的东西从岩缝中硬生生挤了出来,全体呈灰褐色,头部和腹部各有一条黄色的横带,嘴边两个带着倒勾的镰刀状组织像是外突的獠牙,又像是隐隐藏匿的大钳,八只细长的肢体罩住了半边的场地,此时见它左右晃动下身子便如充了气般膨胀开来,肢体撑住地面竟达到半米之高。 赵旭东惊叫一声双脚一软瘫倒地上,这东西好像没听过人声,竟也往后缩了点。 “你别分心,有把握就开枪,我去把老佟尸体抬过来。”我朝强子说了句便向后奔,只是我的移动被大蜘蛛察觉到,它嘴中射出一团极粘的白色蛛网将我包裹起来,我双脚一撂摔了个狗吃屎。 杨教授见状掏出防风火机给我脚上的蛛丝烧断,我才费力地挣脱开来,那残留的蛛丝仍旧粘在身上泛出阵阵酸臭。 这白额狼蛛我见过,每到春夏交换时便会藏于阴暗墙角,以捕食蟑螂蚊子等小型虫类为食,但却也没听人说过能长大到这般模样,不知是否是这洞中有着什么污染使身体产生了变异,八只毛脚支撑起来竟然有个三四米宽。 片刻间还没等我行动,它又朝陈老狗方向飞去一段蛛丝,将小婉也网到了一起。此时容不得我犹豫,将自身的衣服脱下再用防风火机燃着,我这衣服虽然质量不高,但也是棉麻制成,火苗迅速蹿成了一道火球,我将燃着的衣服丢到陈老狗身后,将连接白额狼蛛口器的蛛丝烧断,这火势也沿着蛛网燃到了他们身边,还好陈老狗这时来了精神,用军工刀将网给划出道长口子,他和小婉才从里头挣脱出来。 只可怜了老佟,这蛛丝已将他身子紧密缠起,火苗便腾腾燃起,不一会儿功夫老佟的尸首已经烧了出来。 我本想将老佟尸首背出禁洞寻个风水位给葬下,如今却成了个焦骨,看着小婉又是一道惨哭声响起,我心底的火彻底被点燃,操着军工铲就往白额狼蛛的身子上砸去。 由于白额狼蛛的肢体极为纤细,前头的两只利足被我一铲划断,它的身子立马缩了起来,整个身形像极了枯死的花骨朵。 正当我铲起还在燃烧的衣服准备往它身子上招呼去,它竟然迅速倒退攀到了岩壁上,满脸的眼睛对着我,突然口器中又射过来了蛛丝,将我缠了起来。 虽说这蛛丝易燃可也有些韧性,军工刀一同被粘住使我使不上力,竟然一时无法挣脱掉。 紧接着它口器中的蛛丝往回收,我立马后仰摔倒在地,脑袋嗡的一声眼睛直冒金星。 我的双脚被蛛网力道给悬空翘起,一顿一顿地被往前拽动着,看着它那不停滴着唾液的嘴钳,我要真被拖了过去估计不片刻功夫就要被融了。 正当我还在挣脱的时候陈老狗和小婉跑了过来,陈老狗刚想用军工刀将蛛丝切断,白额狼蛛长了一智直接喷洒蛛丝将陈老狗的手连捅刀子一并缠了起来。 眼见小婉要冲上来,我连忙叫她退后,她身上没有一点锋利工具,过来也是进入这人肉陷阱。 “你说它是先啃你的头还是我的脚,我打小就怕疼不知道会不会痛晕过去”看着陈老狗上半身悬空被拖动,我竟来觉得有些滑稽。 “别娘的开玩笑了,老子都要死了你还耍嘴皮子,赵旭东来帮个忙。”陈老狗先前还一脸生无可恋,这下命悬一线又激起了求生欲,竟然开口叫赵旭东来帮忙。 我吃力扭头斜着往后方看,杨教授正拖着小婉不让她过来,而赵旭东依旧摊在地上手中拿着把尖刀采取防御姿势。 我心里想着这下是彻底完了,自从去南京找陈老狗就没碰上过一件好事,现在居然还要成了这蜘蛛精的下酒菜,早知道落个这种狼狈下场我还不如被雷子抓去劳动改造。 我的身体逐渐扬起,离白额狼蛛的距离越来越近,我试着伸出手去拿陈老狗的军工刀,可离了两个身位的距离根本够不着。 “杨教授,若是逃出去且要顾好小婉,这是老佟的最后遗愿!”我叫到,此时已经到了岩壁,白额狼蛛已经往下探来,几乎下一秒两口嘴钳就要扎进陈老狗的脑袋上。 陈老狗紧闭眼睛叫了声“妈的”做好牺牲准备,这时后方传来一声枪响,胆小的白额狼蛛竟然往壁上攀了过去,我们也被完全吊了起来。 “打死了,打死了!”强子叫到,随即赶忙跑到赵旭东身旁抢走尖刀奔过来将蛛丝切断,我一头栽到了地上。 不由得犹豫,强子操着尖刀将我俩身上的蛛网划破,然后将刀子狠狠砸向白额狼蛛,直接插进了它的口器。白额狼蛛身子又缩了起来旋即坠倒在地,我从网中挣脱而出拿着兵工铲上去就是朝头一铲,它的头部和腹部被我铲成了两截,可竟然没有流出一丝血水,就像个空囊子。 我怕它又回活过来,又将火机打着沿着断掉的蛛丝引燃过去,将这个皱巴巴的大蜘蛛给烧了。 杨教授后头虽然没赶过来救援,但我也没生他的气,毕竟陈老狗中计的情形大家都见到了,刚才要是糊涂往上冲而强子又没及时赶到,大家且要一起共赴黄泉路。 定了定神我便被强子叫到石桥边,此时那群毒蜥已经不见了踪影,独留长着金冠的那只四脚朝天仰在地上,强子说这金冠的一丝其余的毒蜥就一股脑涌进了棺口,看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在冷血动物身上也能起到作用。 脑中细细捋了遍明白过来这群毒蜥之所以不敢上这石桥并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控制装置,而是它们惧怕这只白额狼蛛,地上的那些个毒蜥骸骨怕是莽撞的“激进分子”正好成了它的口粮。 之前还“热闹”的墓殿此时已经清静下来,只剩我们六个活人立在里头,但是我心里还是无法接受袁晓梅和老佟死亡的事实,这两具尸体我连扫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现在只想快些从墓殿中出去。 白额狼蛛挤进来的缝隙开口平整,应该是后天人为制成,极有可能是离开墓殿的出口,而那口石棺中间本来已经沉下去的蜥蜴雕塑此时又升了上来,十有八九猫腻就藏在其中。 这里面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我让强子去把李蓓和李狗剩接应上来,一是=他们在下头呆的时间过长怕出意外,二是老佟是他的表外甥,作为家里人应该告诉他这个消息。 强子将他们接应上来,李狗剩见到烧焦的尸体就鼻涕眼泪横流,一个劲地在那说表姐走得早,现在老佟也走了他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这屌人原来不是来哭丧,是哭自己的。 我们二十一人的考察队虽然现在仅剩六人,我和强子、陈老狗、佟小婉是一条阵线上的战友,赵旭东是我们的阶级敌人,而杨教授、李狗剩和李蓓顶多算是个中间派,丝毫没有拧成一股绳的团结性。 但幸好经历过这场灾难的我们对最终目的还是保持着一贯性,那就是要找到出口及时逃离。 来到巨型石棺面前准备开棺,我试着用手推了下蜥蜴雕塑但动弹不得分毫,就连试着用老佟的手法顺时针转个圈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会又是白忙活半天?”强子朝石棺踢了一脚,这反作用力反而让他疼得直跳。 杨教授观察仔细,他说到:“你们看这雕像的顶上有个凹槽,应该是放置东西的” 我此时立马反应过来,跑过去将金冠蜥蜴的冠子割了下来,它这冠子不似鸡公的那么柔软,倒像是金疙瘩那么又硬又沉。 我将金冠放到石像顶上,石像立马往上升高个一尺,石棺以锯齿形突然打开,里面躺着一具戴蜥头面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