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思维末日 第七十一章 大战前夕
叶沅风不再多思,想着车停之后,再详问樊旲,这思维怪物到底是何方神圣,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智车沿着穹顶没飞多久,徐徐下降,停于底部某处,防护壳慢慢褪去。 见又是一栋庙宇,门口两侧各有香樟树一颗。 与之前山顶之上所见的楼宇相同,规模亦是相当。 那山顶楼宇既然能转化为智车形态,这庙宇应也有此效用,应都是一个标准化运作车间的产物。 六人随樊旲指引,从防护智车里走出,行到那庙宇门前,有三人出门相迎。 为首的似一僧人模样,那僧人见樊旲领叶沅风走上前来,两手当胸、十指相合,作合十礼:“叶沅风先生,我主保佑。” 叶沅风并不认识此人,见对方问候,也回礼道:“您好,打扰贵处,恐怕要让宝地惹尘埃。” 僧人旁边却是一名道士打扮的人笑着看向僧人道:“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我大爷,文化人是不一样,这都在说什么意思。”范侗与胡吕箐窃窃私语道,“小胡,你听懂他们在说啥么?” “没听懂,我语文不太好,”胡吕箐回道。 “意思是圣人头脑中有着极其宝贵的思想。”乔易梦站于两人旁,解释道。 “还是乔老妹有文化,”范侗笑道,“他们在给叶老弟开表彰大会么?” 僧人又向叶雪问候,“叶雪姑娘,我主保佑。” 叶雪则也道声:“大师傅,你好,也保佑你。” 那僧道二人相视一笑,都微微点头。 樊旲离开前往庙内,三人中另一人则是牧师打扮,也与六人问候,引几人入内休息。 六人哪里认得对方,初来此地,都很谨慎,处处小心,只因对方颇为恭敬,随他们入内。 殿内花蕊团团,金漆雕木。 几名似助理之人端来几杯热茶,又提供给六人一些茶点,却也无正餐。 “这里东西不知道贵不贵,我没带钱啊。”范侗对胡吕箐打趣道。 “要钱也不给啊,我们又没求他们。”胡吕箐回道。 此时,叶沅风正要寻樊旲问得清楚,却不见他的人影,心中奇怪他为何不打招呼离开。 那三人并未向叶沅风等人过多解释什么,只让助理收拾几间卧室,让几人去休息。 六人虽是稀里糊涂,但也疲惫不堪,都各自往卧室内休息而去。 那另一边,仍是地下五十层。 “这帮人真是够毒的。”一人道。 “这会事情真难办了!”另一人道。 会议桌的人都看向屏幕,正在播放着多国联盟发言人的讲话: “经过多方查明,证实此场瘟疫的始作俑者正是南极会,而其领导者则是军总医院的院长林志东。”此言一出,舆论一片哗然。 “同时多国联盟轮值主席高建天也指控南极会,指使凶手谋杀他的儿子李奇,并多项罪名通缉南极会的领导和骨干。” 月明星稀,夜阑人静。 智慧生命的起源从哪儿而来,有幸拥有思维的生物,进化的终极状态将往哪儿而去。 动物所拥有的自动化行为,是自然进化的选择,还是人工设计的判断,这一切本都是一个谜。 六人随一位助理入另一栋似庙宇楼阁的建筑中。 门口却有一个牌子,写着三生万物四个字样。 那建筑乃三角构造。 几人进入后,上了楼梯,又走过三角形的走廊。 这楼内中间两层三面有三间客房。 每间里都是三张床,亦呈三角方位摆放。 三位男士被安排一间,三位女生则被安排在另一间。 叶沅风道:“我在云机私域空间里建了一个同城蓝牙群组,我们几个人可以保持联系。” 他又看向乔易梦、叶雪、胡吕箐三人道,“易梦、小雪、胡姐,你们好好休息,” 三人应了声,却都心有些许疑虑。 三位女生入了卧房,叶沅风三人继续随助理往里走。 范侗轻声道,“我们不会是被软禁起来了吧,这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网络信号也连不上,把我们卖了也不知道啊。” “叶先生,这个给你,”李奇说着把似迷你乌龟的物件递给叶沅风。 “这是什么?”叶沅风问道。 “这是下午我们乘坐的黑屋,恢复初始状态。”李奇回答道。 范侗奇道:“这么小?刚才装了我们好几人?” 李奇则道:“这物名为防护玄武,初始很迷你,可方便携带,需要用时可以扩展成很大的防护屋,似龟壳一般。” 叶沅风仔细听着。 李奇继续道:“能够最多容纳保护十人,可滑翔,可爬行,亦能够连接云机,开启更多控制方式。” 他笑笑又自言自语的赞叹道:“不过,叶雪姑娘的防护手环,真的是厉害,我在联合警卫队也没见过这种武器。” 叶沅风接过那防护玄武,试着连上云机。 没一会儿,那助理引三人进入房间。 那房间虽然宽敞,格局很大,但因呈三角状,靠三面墙是三张床。 三角中心有一根较细立柱,这屋结构并不是常见的方形,初看来倒也不习惯。 助理向几人介绍,床头有可控制升出一套桌椅,床尾可控制升出独立盥洗间,可用于洗漱。 又介绍了立柱与各角间可控制伸出不透明遮栏,三方遮栏若都升起将呈风扇形,主要是防止几人睡眠时互有打扰。 “这敢情好,隔起来不错,我睡觉打呼,偶尔吃多了还磨牙,有时还讲梦话,别把两个大帅哥吵醒。”范侗笑道。 李奇笑了笑,道:“没事,我睡觉沉,雷打不动。” 范侗在靠外的一张床躺下,又道:“管他那么多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他说着竟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苹果,向叶沅风和李奇问道,“要吃么?” 两人都摇头。 “行,那我自己啃了,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吃好睡好。”范侗也不再多言,把遮栏升起,独自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