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喜欢的感觉

    他们相处了几个月，每天下课都去图书馆看书，说说书里面的人、事、物。

    可是对牧天成来说，那是一段很快乐的时光，即使身旁有爷爷奶奶，他依然忘不了姜雨瞳的身影。

    连在教室上课，眼神都三不五时往她的背影，即使看呆了他也没自觉。

    但这个倾向，却被身旁的好友看破了，但他们也默契的没多说什么。

    在放学途中，牧天成依然去盪了鞦韆。

    「你每天都来这个地方，不会腻吗？」

    姜雨瞳抱着一颗球，这样问着。

    「不会，不如说这地方是我的专属所在地吧！」

    因为感觉在这里，这样显然得也比较不会寂寞。

    专属的地方吗？

    姜雨瞳笑了笑。

    这样也不会很坏嘛！

    「倒是你，总是一个人玩球，不寂寞吗？」

    姜雨瞳摇摇头，「不会喔！我奶奶以前总是陪我玩，她说她以前运动神经很不错，所以在我小时候她总是陪着我玩。」

    「是吗？」

    他从小只能跟保母玩而已。

    「不过如果是天成陪我玩，我会更开心呢！」笑。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陪我玩。」

    她还曾经说过那样的话。

    在回家路上，姜雨瞳一直看着窗外，没有多说什么。

    如果当时没有和牧天成搭话，他们是不是就无交集了？甚至有着不一样的人生？

    她好想知道当时是不是自己多管间事，所以才演变成这样的局面？

    与他结婚生子，并不是她当初想做的事啊！

    回到家后，姜雨瞳觉得好累。

    她坐在床上。

    「累了吗？」

    「嗯，稍微，不过我还有工作要做。」

    所以，她再累也要去兼职！

    牧天成望了她一眼。

    他认识她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管做什么都很努力，不管是在课业上，还是工作上，总是全力地做出最好，而这样的她，是他不怎么追得上的。

    毕竟他对人生也是抱着随便的心态。

    对他太过于简单的事情，他总是随便应付，从没想过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做哪些事。

    而姜雨瞳，是改变他的契机。

    在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对她在意的时候，是他念小六的时候，是朋友点醒他的。

    在那一天，他已经习惯望着姜雨瞳，在他没意识到这点时，他的好友梁子敬私底下问着他。

    「喂！天成。」

    「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欢姜雨瞳？」

    这句话，让牧天成顿了顿，有点吓到。

    不如说，他还没想到这一点。

    「你怎么这么问？」他不知过了多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因为…..我看你望着她的身影，已经一段时间了。」

    可以说，已经是快一年了。

    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吗？

    梁子敬这样问，让牧天成才终于意识到——

    他之前有想过要把姜雨瞳夺走，可是……

    那是喜欢她的意思？

    他还以为他只希望她只为他笑，而不是别人。

    这是喜欢吗？

    「谁知道呢～」

    他自己也不清楚。

    梁子敬也耸肩。

    不愿承认吗？那算了。

    到那个时候不承认都不行了吧！

    姜雨瞳跟牧天成一起去书店买东西，牧天成突然想了解她的一切。

    「雨瞳，你有什么梦想吗？」

    「咦？梦想？」

    姜雨瞳想了想。

    梦想吗…….

    她的梦想……

    她摇摇头，「我没有想过呢！应该是想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吧？现在分隔两地总是见不到，真害怕自己哪一天会对他们说「你们是哪位的话」呢！」苦笑。

    因为她真的也快忘记自己的父母长得是圆是扁都快不知道了。

    「是吗？」

    这一点，他与雨瞳也是同样的想法。

    「倒是天成，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吗？

    牧天成想了想。

    「想要跟喜欢的人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吧！」

    「幸福的家吗？」

    「嗯！跟自己喜欢的人生下孩子，然后努力与他们生活，这样的生活也不赖不是吗？」

    姜雨瞳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牧天成一脸疑问，「很怪吗？」

    她怎么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天成好成熟喔！我还没想到那地步呢！」笑，「不过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没有吧！」

    「是喔？你明明很受欢迎啊！」

    「只是苍蝇而已。」他挥手。

    那些总是围绕着他的女生，他连看一眼都懒。

    「咦？那我呢？」

    「咦？」

    「我对你来说……也只是个苍蝇吗？」

    牧天成笑了，摸着她的头。

    「永远不是。」

    他曾这样子对她说过。

    姜雨瞳虽然想去外送，但想想算了，还是做手工好了。

    她打开箱子，拿了一些东西，她看旁边的男人一眼。

    「我说你。」

    「嗯？」

    「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吗？我要做手工贴补家用了，你都任性地陪我去產检了，现在回来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私人空间？」

    她不想要他在这里。

    牧天成见她看起来很累，似乎一脸不想跟他扯上关係的表情，他只好点点头，离开房间。

    这让姜雨瞳愣了下。

    他怎么这么听话？她还以为他会生气到翻脸呢！

    真是个怪人！

    这种个性……

    还真像他国小那个时候的样子……

    牧天成被老婆「赶出房门」后，只好找上赵廷皓和梁子敬。

    三个男人包了一个包厢，正在里面吃吃喝喝，挑战地狱级的「麻辣火锅」！

    「喔？所以你就这样被老婆赶出来了？」

    「是阿！」

    「我还在想奇怪了，你不是今天应该去跟股东去开会吗？想说你人怎不在公司，原来是陪老婆去约会啊！唉！被股东知道了铁定会退的，要公事分明一下啦！」赵廷皓虽然也不是大嘴巴，但想想那的确是以前牧天成会做的事，可是不知为何国中突然开窍，开始认真读书，他们几个当时还以为牧天成脑袋是不是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所以你们做什么去了？」梁子敬才懒得讲一大堆，直接问重点。

    「我陪她去產检。」

    这句话，让本来在吃锅的梁子敬和赵廷皓抬起头来。

    產检？

    「喔？是吗？也是很正常的，你不陪她去，你反而会遭天谴吧！哈哈哈！」赵廷皓笑得多嗨就有多嗨。

    「不过只是去產检而已，为什么你老婆要把你赶出去？你是不是陪她產检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比方说你在医生面前调戏她……」梁子敬猜测，虽然他也不认为牧天成这傢伙会在不熟的人这么不正经。

    「就跟医生说她单身，我不是孩子的爸！硍！」

    说完，直接开始怒吃锅，也不管烫不烫。

    他有这么见不得人吗？连承认他是孩子的爸都不愿意说？

    「结果真的是这样吗？」

    他觉得不是很意外姜雨瞳会这样讲欸！

    赵廷皓挑挑眉，一脸幸灾乐祸，「夭寿喔！你被戴绿帽啦？可怜喔～」

    牧天成直接踹赵廷皓一脚！

    还敢幸灾乐祸？该死的傢伙！

    「没有这回事！」

    这怎么可能？

    「阿不然是怎样？还是你虐待她？比方说该有的都没有……吃的喝的阿！还有帮她补身的有没有？还是你的奶奶去找她麻烦导致她心情低落才说那不是你的孩子？唉！可怜喔！欠债就算了，老公还不好好照顾，你做人真失败～」赵廷皓凉凉的说着。

    牧天成真想赏他一拳！瞧瞧他乱说什么鬼？

    「来～不要说我对你不好。」

    「啥？」

    牧天成直接从他锅里捞了油条起来，然后硬是塞到赵廷皓的嘴巴里。

    梁子敬看到这情景，嘴巴微抽筋。

    夭寿喔！那会死人的阿！

    赵廷皓就这样吞了下去，有种喉咙被侵蚀的感觉。

    一瞬间，就趴在桌上，人似乎没了意识，好像还看到他灵魂飞上天了。

    好可怕啊！

    「你还真是果断……」

    「当然！」

    梁子敬叹气，「所以呢？你为什么乖乖地离开房间了？照理来说你不是黏她黏很紧吗？为什么还要跟我们去吃饭？」

    他不是很爱姜雨瞳吗？为什么又故意远离她？

    「她想静一静。」

    他觉得他不离开，仿佛要把她逼死一样。

    不知为何，他有种感觉，她面对他的时候，总是逼自己去面对他，实际上，他在逼姜雨瞳妥协。

    逼她已经跟他结婚的事实，即使她不愿承认也好。

    「你将来会很辛苦喔？面对那个女人。」

    「我知道，我也甘愿承受。」

    他没有告诉她，在他们相遇那个时候，她就已经——

    彻底被父母给拋弃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