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十一章，胶东军的配合15。
江强坐着直升飞机来到了新泰县下元熊弥的办公室。看见第一师的陈正年和其他的人都来了，屋子里地方太小，容纳不下这么多人。”王强上前一阵忙活，把尾高龟藏、甘粕重太郎给提溜了起来，只剩下下元熊弥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江强的声音冷幽幽的：“第一o八师团长下元熊弥中将，站起来我没有伤你的筋骨，你那点伤势不影响你站立。有点骨气，别让我看不起你”下元熊弥再也装不下去了，这才再两个战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瞪着一双饿狼似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江强。 接下来，江强不再用日语说话了，他用汉语说，让随师部行动的原特战队的日语教师王慧担任翻译。 江强抬头看看天空，两眼似乎是要看破这夜空里到底都隐藏着什么似地，半晌才幽幽地叹道：“自古以来，两军对垒，俘虏敌方主帅，一般都不侮辱对方人格，要给对方一个体面的结束，这样才能显出战胜者的胸怀。”王慧一看江强停顿了，忙把他说的话翻译成日语。 下元熊弥是认识江强的，尾高龟藏和甘粕重太郎不认识江强，但是从江强喝令下元熊弥站起来的语气中，他们两个也就知道对面坐着的必然是威名赫赫的江强了。 等王慧翻译完，尾高龟藏先叫嚷开了：“江强，你的大话连篇，说的好听。你的士兵非法审问我们，对我们刑讯逼供，我抗议我是大日本帝国陆军中将，按照国际公约应该享受战俘待遇最起码，你应该让我们坐下，给我扣饭吃，给杯水喝” 尾高龟藏还没有说完，王强骂了声“去你母亲的”，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尾高龟藏给踹得跪倒在地，惹得随王慧来的几个记者哈哈大笑。笑完，这几个记者才想起司令员、参谋长在上面坐着，赶紧闭嘴，忙着记录。 王慧把尾高龟藏的话翻译完后，江强说：“王慧，不用翻译鬼子的话了。因为过去我只看过日军中将、少将的尸体，活着的中将还没有见过，而且是一下俘虏了三个日军中将，我很好奇，就把你们找来看一眼。这一看啊，我很失望，原来不过如此”王慧翻译过后，尾高龟藏恶狠狠地吼道：“巴嘎，胶东军也不过如此” 江强笑笑，突然说道：“尾高龟藏，我问你个问题，听说你不是大谷平治的亲生儿子，而是尾高和大谷平治的老婆偷人生的私生子，由于这种关系，尾高家才把你收为养子。不知道这个传闻是真的假的，你能告诉我么？” 这一下把尾高龟藏彻底打蒙了，搞不清楚胶东军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生身父亲和养父的名字，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声咒骂。 江强哈哈大笑，笑完，伸手指着尾高龟藏说道：“尾高龟藏，我告诉你，你的十二军不是我们胶东集团军的对手。本来我是想把你直接枪毙了的，后来想想还是把你交给南京政府审判的好。毕竟你也是我公布的乙级战犯还有南京政府这个时候也需要你们过去给那些战死的士兵一个交代。 当你被押到我们的法庭上，面对一群群中外记者的照相机接受审判，那该是一种什么情景呢？相信你的夫人、子女看到你接受审判的照片刊登到世界各国的报纸上的时候，他们一定会羞愧难当，一个个乖乖地自杀。尾高家从此就会断子绝孙，大谷家也会在日本人的白眼中苟延残喘。说不定每天早上大谷家的人一开门，就会现门口倒满垃圾和粪便。到最后，大谷家的人会闭门不出，在自己家里自生自灭，后悔他们家怎么会出你这样一个孽种。我告诉你，这就是你侵略中国、屠杀平民的结果。还有下元熊弥、甘粕重太郎，你们的结局也一样。要是你们侥幸死的晚一点的话，一定会接到你们的家人在日本舆论的压力下纷纷自杀的消息的，到时候你们就知道，老天爷都在惩罚你们，会把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从人间彻底消除干净的。” 江强说这话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他语气里那种冷森森的恨意。下元熊弥支撑不住了，他是被顺子亲手俘虏的，知道胶东军的手段，听了江强这番话，就知道真要把他押上审判台的话，他的家人就彻底完了。不怕寺内寿回来，就怕寺内寿溜掉，那样子的话，江强将军想和寺内寿讲茶还得到东京去，麻烦的很。二是要让寺内寿知道，华北方面军航空集团基本被打残了，如果关东军航空集团再遭遇重大损失的话，日军在华北、东北的空中力量就基本完蛋了。到时候啊，万一关东军再和黑龙江的王以哲生冲突，问题就严重了。三是要告诉寺内，等胶东军完成休整，补充战损，济南和德州必定成为下一步的攻击对象，山东日军的末日到了。 王慧有点不解，提醒江强，是不是不说济南，只提德州，或者说徐州，以免暴露我军主力作战意图。江强一听就乐了，说想不到王慧不但是记者、总编，还能当将军，了不起。就照他说的写，写完以后拿来让他看。 还要再说，刘青山就跑来报告，说是挖到钱了，下元熊弥这老鬼子确实狡猾，把钱都藏到了地下，他办公室书柜下面就是地窖入口，应该是十笏园主人家的老地窖。进去一看，好多的古玩字画，光是金条、金砖就装了五个皮箱，银元都装在麻袋里，还有一些日元，战士们正在清点数量。 江强一听，挥手让王慧下去构思，命令刘青山把留守新泰的第一师补充团团长王大炮和参谋长魏传统找来，由他们负责清点，所有字画古玩都要造册登记，押送回胶东地区的银行里。钱不算什么，这些古玩字画许多都是国宝，将来胜利后统一移交博物馆管理。 下元熊弥再从砚香楼里出来时，精神似乎好了许多。江强让战士们给下元熊弥搬了个木凳，让他坐下，又叫王强把甘粕重太郎的下巴接上，这才又说道：“下元熊弥中将很有头脑，关键时候能把握住机会。尾高龟藏不说了，那是一定要进行公开审判的。甘粕重太郎中将，你是想接受审判呢，还是想剖腹自杀呢？” 甘粕重太郎还没有下元熊弥的觉悟，张嘴就骂江强是恶魔。明天我会送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可以集中精力写作。半个月后要是你写不出让我满意的忏悔录，对不起，你还是要接受公开审判的。” 甘粕重太郎刚才还自以为得计，这一下又掉到冰窟里了，马上就咆哮起来，说是让江强杀了他，他死都不愿意受这种威胁和勒索。 江强嘿嘿一笑：“想死？太便宜你了吧。” 然后就让王慧和几个记者过来，交待他们写一篇新闻稿，题目叫变节投降的日军中将甘粕重太郎，配上他的照片，明天就见报。一定要把甘粕重太郎愿意写忏悔录揭露裕仁天皇悍然动侵略战争的真相和交待自己的罪行写清楚，相信甘粕重太郎中将很快就成为全世界的名人，让全日本民众的唾沫把他的家人淹死 甘粕重太郎一听，算是彻底软了，跪倒地下不停地磕头，嘴里换不停地说着“给你添麻烦了，愿意为你效劳，请多多关照”。江强这才不再和他计较，同意让他在十五天之内写出忏悔录。 等教一旅补充团团长王大炮和参谋长魏传统来到十笏园时，江强要办的事情也办完了，交待王到和魏传统好好看押三个鬼子中将，连夜把二十里堡机场清理好，把缴获的尾高龟藏的座机加满油，派两个飞行员执行飞行任务。把尾高龟藏三个人安全押到胶东集团军栖霞县机场，交给庄韬看管，准备送他们去接受审判。 处理完这一切，江强和常远、刘青山率领师部在茫茫夜色中出了新泰新，向济南前线开去。江强判断的不错，确实是寺内寿一回到了华北。寺内寿一带着雅子、谷寿夫和护送的战斗机群，从东京出发，到佐世保基地后做短暂停留。 在佐世保，寺内寿会见了奉命增援青岛的舰队司令官，严令他立即起航，务必尽快赶到青岛，支援在青岛的海军陆战队和青岛守备队作战，确保青岛安全。同时，务必保持警惕，严防胶东军战机偷袭，避免龙骧号航母编队的悲剧再次发生。 由于急着赶回华北，寺内寿在佐世保没有停多长时间。飞机加油后，寺内寿就下令起飞，目标天津。在飞往天津的途中，寺内寿在反复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江强每次总是能打在皇军的软肋上？ 从知道尾高龟藏被抓的那一刻起，寺内寿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从皇宫到参谋本部，寺内寿一直忙着判断江强攻击方向，紧急指导部队作战，没有来得及深入思考。现在坐在飞机上，有时间了，寺内寿一可以仔细地琢磨这个问题了。 寺内寿清楚的记得，开战之前，大日本帝国从上到下，都认为日本是亚洲的主人，在中国具有垄断地位。头山满提倡的大亚细亚主义，本质上就是把英美列强实力驱逐出亚洲，建立由日本主宰的亚洲新秩序。象外务省的情报科长天羽英二，早在1934年就发表了天羽声明，认为欧美各国对中国的共同援助毫不顾及日本在东方的立场；日本在中国的行动不许外国干涉。开战之初，自己就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时，从天皇到普通民众，都清楚中国无论经济还是军事都不是日本的对手，特别有利的是，中国并没有统一，还处于军阀混战状态，这个国家从上到下都弥漫着一种失望的气息。因此，陆军才会认为一旦中日开战，三个月以内就可解决问题。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华北事变发生后，中国竟然发生了神奇的变化，从上到下一个声音：团结抗战。就连那些和委员长争地盘、打混战的军阀也都举起了抗战的旗帜，和委员长站到一起，共同对抗大日本皇军。特别是江强和他们领导的亚洲解放军，竟然能放下架子和委员长一起，团结抗日。要是照这样发展下去，中国各势力很有可能团结起来，形成真正意义上的统一，那岂不是大日本陆军干了一件最愚蠢不过的事情么？ 寺内寿有点痛苦地闭上眼睛，坐在座椅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就象一个石雕一样。一旁坐着的雅子小姐不知道寺内寿一的心理活动，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伸出小手放到寺内寿一的额头上，想摸一下，感觉一下他的体温，看是不是发烧。 这日本女人啊，真是一种捉摸不透的动物。雅子小姐原本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名门闺秀，但日本的良好教育里独有的军国主义精神害了她。小姑娘家家的，硬是要跑到华北前线来为天皇陛下的大东亚圣战效力。这下好了，天皇陛下没有感受到她的忠诚，倒是被他父亲的同学寺内寿一给推到床上强暴了。 跟着寺内寿在华北作威作福的日子里，雅子也由一个相对纯真的少女演变成了贪图权势的女人。寺内寿离开华北回日本的时候，担心雅子会被岗部直三郎之流霸占，把她带回了日本。 按说，雅子重新回到父母身边，应该满足、快乐才是，应该再也不理寺内寿才是。因为她毕竟是日本的名门闺秀，寺内寿一一把年纪，而且有正牌夫人，她想作寺内伯爵夫人也做不成，充其量只能做侧室，这是她的父亲绝对不允许的。 寺内寿去德国访问期间，是雅子从小到大最郁闷、最难过的时期。他的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女儿和寺内寿的事情，拿红的发紫的寺内寿没办法，只能拿着自己的女儿出气，对她禁足。把个在华北日伪军人人奉承的雅子憋的不行，一心盼着寺内寿一快点从德国回来，好把她带走。 寺内寿这老鬼子贪恋雅子的美色，还没有玩腻，奉命返回华北前，特意命令卫兵开着汽车去接雅子。雅子的父亲自然不会答应，和寺内寿一的卫兵发生了争吵。这疯丫头，一见父亲不放她走，竟然砸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来，坐上汽车就跑，气得他的父亲从家里取出一把东洋刀追着汽车后面的黑烟又喊又骂，惹得街坊邻居都指指戳戳地议论雅子成了寺内伯爵情妇。 在机场见了寺内寿一后，雅子是又抱又亲，又喊又哭，弄得寺内寿一心底雄心壮志极度爆发，觉得自己能征服这样一个尤物，何愁不能赢得和八路军的战争呢？ 生理饥渴暂时解决了，寺内寿又开始想正事了。这次，他不再思考大的战略问题了，重新回到了刚开始时候的念头，那就是为什么刘一民每次总是能打在皇军的软肋上？ 寺内寿仔细回忆了胶东集团军和天津的秦思宇参战以来的每次大的战役，总算是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江强部每次战役结束，都会出现一个休整期，让日军找不到他们的准确位置。等日军一麻痹，开始新的行动的时候，江强就会率部队突然亮相，狠狠地捅日军一刀。这一刀总是捅在致命的地方，让日军痛彻骨髓。 寺内寿思来想去，觉得江强部之所以选择这种突然一击后就隐蔽休整的战法，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江强这个人非常善于搜集情报、分析情报，对日军的战役行动把握的极准，达到了料敌先机的程度。正是因为这一点，让他们牢牢把握了战场主动权，牵着皇军的鼻子走。 寺内寿就想不明白，自己已经采取了严格的保密措施，江强为什么还能处处占尽先机呢？ 象寺内寿这种人，那都是统帅大军的大将，根本就不相信真的会有什么诸葛重生之类的话，他只会站在军事指挥的角度看待对手的每个行动。想来想去，他想不通为什么江强每次总是能打在皇军的软肋上，但是他想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再也不能让江强牵着鼻子走了，得夺回战场主动权，挖陷阱让江强跳，让胶东集团军跟着皇军的指挥棒转。 可别小看寺内寿的这个想法，他可是华北日军的最高指挥官，战略思想一转变，很可能就会给胶东军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到天津机场后，寺内寿再次停留，让护航的战斗机加油。这中间，寺内寿开始和华北方面军参谋长岗部直三郎中将联系。这一联系，寺内寿就挨了当头一棒。岗部直三郎向他报告，第三十三师团师团长甘粕重太郎中将已经发了诀别电报，然后就失去了联系，判断该师团已经玉碎了。 就这还不算，岗部直三郎接着告诉他，华北方面军航空集团第一飞行团中元盛孝少将率领的60架战机组成的机群，在新泰和济南之间遭受重创，最后只有中元盛孝少将一人驾机逃回。 听完岗部直三郎的报告，寺内寿一心里惨然，连过去挂在嘴边的巴嘎都省了，命令岗部直三郎向大本营如实报告情况，然后就催促战机加快加油速度，又对前来迎接的天津守备队部队长和海军军官详细训示了一番，勉励他们尽职尽责，死守硬打，务必守住天津。 等机群加好油，寺内寿再也没有心思停留了，带着机群就向济南机场飞去。 这一次，寺内寿再也没有了和雅子小姐打情骂俏的兴致，喊过新任第十二军司令官谷寿夫，给他详细介绍胶东集团军的作战特点，又摊开地图，就着地图给谷寿夫介绍山东的地理情况。 介绍完情况，寺内寿和谷寿夫两个探讨了山东战局。这两个老鬼子，一个是有战略思维且队胶东集团军有较深了解的方面军司令官，一个是关于冲锋陷阵的前第六师团师团长。两个人拱到到一起，倒也是珠联璧合，很快就对山东战局形成了共识。 在寺内寿一和谷寿夫看来，江强必定会挟大胜之威，趁山东腹地日军兵力空虚的机会，迅速肃清鲁中、鲁东、胶东的日军势力，并进而攻占济南和德州，与日军争夺对山东的控制权。 针对这种情况，寺内寿命令谷寿夫，到济南后，第一步要统一第十二军指挥，以第三十四师团和济南守备队为基础，组织侨民、警备队，构筑起坚强的防线，以济南为诱饵，吸引胶东集团军前来攻击。第二步要以济南机场、徐州机场为诱饵，方面军还会对华北其它机场作出部署，吸引胶东集团军的航空队前来偷袭，用战斗机群彻底消灭他们，解除后患。第三步就是第十二军必须在济南坚守一周时间，通过坚固的城防工事，在航空兵配合下，尽最大可能消耗江强部队，等候方面军调集精锐部队聚歼江强主力于济南城下。 最后，寺内寿拍着谷寿夫的肩膀说道：“谷寿夫阁下，我看好你在第六师团的表现，那帮军中老朽指责你的第六师团纪律废弛，败坏打日本陆军形象，纯粹是胡说八道。我告诉你，只要能消灭胶东集团军江强部，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得到方面军和大本营谅解的。当然，等消灭了江强的胶东集团军，把山东局势稳定下来后，还是要对老百姓采取怀柔政策，让他们做我们的顺民。” 谷寿夫这魔头最喜欢强奸抢劫杀人放火，寺内寿一这样说，无疑是授权他肆意妄为了，这简直是太对他的脾气了！ 谷寿夫嘿嘿一笑，抬手扶了一下眼镜，眼球透过厚厚的近视镜片，死死地盯着寺内寿一大将：“司令官阁下，请你放心，第十二军一定不辜负你的信任，就是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守住济南，直至最后活捉江强。” 寺内寿很满意谷寿夫的表现，嘴里连声说哟西。最后，两个老鬼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怀大笑，似乎一切都在他们的算计中。 寺内寿怎么能够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让谷寿夫坚守济南，等于是把谷寿夫往鬼门关里送。只要飞机一落地，谷寿夫正式就任第十二军司令官，那他的一只脚就已经迈进鬼门关里了。他也不用等到战后审判了，胶东集团军会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去处的。 到济南机场后，前来迎接的第十二军参谋长小林浅三郎少将又让寺内寿喝了一壶苦酒。原来，第三十四师团接到增援济南的命令后，师团长关龟治中将坚决执行寺内寿一大将命令，迅速收拢部队，开始向济南前进。 第三十四师团承担着探案地区警备任务，同时也承担津浦路济南至泰安段的守备任务。这个地区控制在他们手里，交通便利，既有火车又有汽车、胶底板车，部队集中快，行动快，先头部队很快就抵达济南附近，开始布防。不料，这个时候，三十四师团主力遭到了八路军航空队空袭，伤亡惨重。据关龟治中将报告，第三十四师团在胶东军战机空隙中死伤了四千多人，等于战损达到了三分之一。寺内寿一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