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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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室内开了暖气。喻默还是穿着毛绒睡衣,淡黄毛绒衬得她皮肤更白,如同一块美味可口的芝士蛋糕。 身旁的男人正在给她吹头发,因为换洗衣服还没有送来。周淮景浑身上下只有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不得不说,他的身材管理真的很好,属于穿衣有型,脱衣有肉那挂,腰腹精壮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清晰分明,未干的水珠顺着人鱼线滑进更深处,看起来相当性感。 手掌插进发丝,炙热与黏湿相碰,刺激得喻默头皮发麻。今晚情绪空前复杂多样,到了如今,喻默只觉得心头似乎被蜜糖包裹,连呼吸都是甜的。 甜得发腻的时候,就非常渴望有什么东西来解腻止渴。 什么东西呢? “啪嗒。”周淮景关闭了吹风机,最后一缕发丝从他手间滑落。也是这时候,喻默突然站起,扑倒了他。 吹头机掉在地板上,发出一道不轻不重的响声,刚好与软床回弹的声音和成一拍。 周淮景被喻默压在身下,她支起胳膊俯视着他,半干的头发披落下来,轻轻挠着周淮景的脸颊, “我现在很渴。”喻默伸舌舔了舔唇,犹如一只即将进食的小兽。 而她的猎物正躺在她唾手可及的地方,安静注视着她,什么也没说,可那双眼睛好像什么都说了,赤裸,露骨。 他在说, 来,品尝我。 喻默顿时口干舌燥,她的一条腿挤进周淮景双腿间的空隙中,膝盖刚好抵着他下身,坚硬的膝盖骨细细研磨着浴巾之下那块柔软的地方。 顷刻间,身下那块已经有了抬头趋势。 “你在诱惑我。”喻默话落,扯下一旁的吹风机线,“抬起手臂。” 主导者施发指令。 周淮景照做,抬起手臂,举过头顶。 一圈,两圈,三圈…… 黑色机线严严实实在手腕上缠了五圈,机线挤压软肉,勒出根根红痕。像只乖乖等待宰割的羔羊,能够瞬间勾起人的摧毁欲。 越残缺的越美,更何况她就是那个破坏者。 想要再破坏一些。 喻默低头,在周淮景唇上轻啄一口,以示奖励:“乖狗狗。” 她俯下身,慢慢往下,在周淮景腰身处停住。唇正在对着肚脐眼的位置。 眼口很浅,几乎没有任何深度,看起来有点像二郎神的第三只眼。 喻默朝眼口吐了一口热气,不知道是触碰到周淮景哪个敏感点,他竟然控制不住闷哼出声音。犹如钢琴上的最低音,低沉回绕,震得人耳尖酥麻。 她伸出舌头,软舌在眼口边缘打圈舔舐。腹肌是硬的,舌是软的,肌肤上残留着淡淡水汽,卷入舌尖时仿佛还能感受到些许湿气,霎时又化在舌里,最后剩下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 舌如同一条软蛇,穿梭在腹肌间的沟壑中,可让人无法忽略的是她的温度,滚烫炙热,像部落里的祭祀仪式中地上刻画的祭祀符号,从起点点火,瞬间引起所有轨迹的火焰。 火焰继续往上燃烧,燃烧到干涩的红豆,火焰包裹红豆,不断吮吸着红豆的温度,红豆在火焰中燃烧,膨胀,爆炸。 不够,还不够止渴。 喻默收回舌头,抬头看向周淮景。 周淮景肤色偏冷白,皮肤一红,如同一个熟烂即将爆汁的李子,看起来相当诱人。 喻默半开玩笑:“色字头上一把刀,小狗,你很折磨我。”话音刚落,她垂头含住周淮景正在上下滑动的喉结,喉结就卡在她口腔里没再动。 包裹,吸吮,舔舐,舌尖卷着喉结上的凸起,不断在其边缘打圈舔磨,如同在含一块甜糖,细细品尝,回味甘甜,最后再恶趣味地咬上一口。 贝齿磕碰凸点,没咬破皮肉,却咬断了周淮景脑中紧绷的那根弦。 他是一头被主人锁上项圈的犬,红着眼乞求主人的爱怜,沉溺在主人每一次的撩拨与诱惑中,爱欲如潮将他淹没,如同沉入茫茫大海的沉海者,这种感觉不算太好受,但他自愿跳下那片海,无论是欢愉还是折磨都是属于他的。 喻默继续向上轻啄,软唇吻上下巴,犹如轻纱拂上锋刃,轻轻飘飘,以柔克刚,轻而易举将锋刃牢牢束缚。 唇瓣相吻,火热遇上干涸,如同火上浇油,只有往更深处探,或许能找到止渴的泉水。 人类在接吻这方面仿佛有着不可思议的天赋,两块软肉能在狭小的口腔里能做出无计其数的动作,轻抚,缠绕,拉扯,撕咬,吞咽…… 闭上眼时,触觉和听觉在这时被无限放大,喻默耳边充斥着沉重的呼吸声、暧昧的津液交互汩汩声,全身的感觉只集中在两处,一处是纠缠不清的唇舌,一处是空虚漫水的小穴。 喻默捧起周淮景的脸,手掌微撑起他的后脑勺——这种角度更方便她探到更深处。同时,她换了姿势,改成跨坐在周淮景身上,小穴好巧不巧正好压住抬头的性器,隔着浴巾布料,模糊感受着彼此的形状。 脸颊肌肉已经开始发酸,喻默需要另一种“止渴”方式,她抽出一只手,摸到周淮景侧腰处有些松垮的浴巾结口,指尖往里一扣,再往外轻轻一拉,就彻底松了,正准备拉开…… “叮咚。” 一记门铃响起,是暂停键也是加速键。 喻默的手停下来终究没有拉开浴巾,唇舌缠绕却越来越快,颇有一股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意味。 一口气即将殆尽,喻默想收回舌头,却被周淮景用唇含住,舌尖对着舌尖厮磨,卷进舌底绕圈,再弹回颊肉,宛如肉食动物标记归属领地,凌厉迅速,然后轻轻舔吸唇瓣,作为最后的标记。 温柔又强势。 第三次门铃响起,这场极其漫长的接吻终于结束。 这哪是止渴,明明越来越渴。 完全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吃谁。 喻默像是缺水的鱼儿,瘫软在周淮景胸膛上喘气,稍微缓过来点,她才说道:“你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