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要GDP 第272节
书迷正在阅读:我在冷宫忙种田、小师妹她人美心狠、给妹妹陪读的我,不小心无敌了、假纨绔、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七零:对照组女配觉醒了、错误的河、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林七夜、我,从基础炼气决开始修仙、我本无意成仙
谢小凌道:“不?是我胆子大,是皇权再如何巍峨显赫,也堵不?住天下人的嘴。” 皇后定定的看?着她,又是一阵缄默。 谢小凌已经做好了这一局游戏失败的准备。 不?曾想却见皇后向她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谢小凌心下微疑,倒不?害怕,走上?前去,却听皇后道:“你也是来自异世的客人吗?” 谢小凌不?由?得打个冷战,下意识就要后退,手?臂却被皇后握住,动弹不?得。 “你是个好孩子。” 皇后叹了口气?,将她松开:“来跟我说一说,后来的事情?吧。” 她神态温和,目光悲悯:“兴许,我能为改变这个世界,做点什么呢?” 第187章 嬴政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忽明忽暗的灯火。 目光顺势向前一瞟,却见数以十?计的书卷散落在地, 又被酒水所濡湿,连同砚台笔洗等物一处,颇见狼狈。 袖口传来一阵令人不适的黏湿感, 他低下头,见到了掩在玄色衣袖之下的,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掌。 是个半大少?年?啊。 嬴政心想。 看起来, 仿佛比没头脑还要再年?轻几岁似的。 他尤且在思忖,空间里?边的几个好伙计已经?娴熟的咂起嘴来。 “……这开头味儿真够冲的啊!” “你懂什么,要的就是一个地道!” 倒是没卖关子?,李元达执着?那张白绢, 徐徐念给嬴政听。 “世人皆知, 当朝摄政昌华长?公主荒淫无道,胡作非为, 扶持权相,豢养无数男宠……” 嬴政:“……” 其余人:“……” 朱元璋有些诧异:“啊?这是女主?” 李世民有些诧异:“荒淫无道,胡作非为, 扶持权相,豢养无数男宠?” “这位陌生长?公主,你最好真的是这样。” 刘彻摸着?下巴, 啧啧着?做出了总结:“要真是有胆气扶持权相, 左右朝纲,美男相伴, 左拥右抱,那咱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见了面儿得喝一个!” 嬴政嘴角抽了抽:“怕只怕所有男宠都是幌子?……” 李元达嘴角抽了抽:“怕只怕她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怕只怕她是权相的舔狗……” 朱元璋嘴角抽了抽:“怕她千帆过尽,男宠无数,荒淫无道,仔细看看还是完璧之身!” “所以说?后世人干嘛都把古人想得这么保守啊,要缠脚就自己?缠,怎么非得牵连到咱们身上?” 刘彻忍无可忍道:“我?妈是二婚碍着?她当皇后了吗?始皇他妈先跟吕不韦,后来才跟他爹,碍着?她当太后了吗?先跟我?说?摄政公主千帆过尽,荒淫无道,最后发现还是个处,这他妈合理吗?!” 李元达“嗐”了一声,劝他说?:“还不一定呢,说?不准是我?们猜错了,看开点看开点。” 又继续往下念:“却只有朝臣才知道,她居然将贼手伸向了那位风光霁月的恺悌君子?——当朝首相柏彦卿,并公然将其留宿禁宫!” 首相这个词汇,并不是海外舶来的产物,而是华夏本土就有的概念,字面意思,即诸位宰相之首。 可也正因如此,才更加令人瞠目。 李元达都沉默了几秒钟:“……首相啊,这得多少?岁?” 刘彻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诸葛亮当宰相的时候四十?岁。” 李世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房玄龄当宰相的时候四十?七岁。” 朱元璋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李善长?当宰相的时候五十?有七?差不多吧。” 刘彻:“女主应该还很年?轻吧?看始皇这个身体,年?纪也不大啊,别跟我?说?这位首相才二十?来岁啊,我?会?骂人的——我?骂人真的很难听喔!” 嬴政麻了,且对此罕见的保持了尊重的态度:“就当他是年?纪轻轻,出类拔萃吧。” 刘彻还要说?话。 嬴政云淡风轻道:“还能比摄政长?公主是个荒淫无道的完璧之身更离谱?” 刘彻:“……” 刘彻到底还是没忍住:“就算不看年?纪,摄政公主把宰相留在内宫过夜也很离谱啊!皇帝不要面子?的吗?先帝没有小老?婆留下吗?” 李元达嘟囔了一句“谁说?不是呢”,接着?继续念:“昌华长?公主左手江山,右手美男,却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只虎视眈眈的小狼狗,终于有一天被逼到了死角……” 李元达念到这儿,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语速也开始放慢,甚至于隐约透露出几分?迟疑: “那个英俊夺目的,从前总跟在她屁股后边叫姐姐的少?年?眼眶猩红,死死的掐住她的腰肢,在她耳边说?,姐姐,跟我?服个软,皇后之位给你,江山给你,命也给你!” 手指一松,白绢掉到了地上。 李元达:“……” 眼前发黑,脸上一片空白。 其余人:“……” 眼前发黑,脸上一片空白。 非静止画面。 不知过去了多久,李元达忽然一声大叫:“噫,我?的眼睛!!!” 朱元璋激烈辱骂:“……能不能整点阳间的玩意儿啊!” 李世民激烈辱骂:“这他妈都什么东西啊!” 刘彻激烈辱骂:“让你们接地气,没让你们接地府啊!摄政公主千帆过尽,还他妈是个处,转头跟她弟弟搞一起去了——什么情况啊,缠着?小脚跳脱衣舞?!” 嬴政沉默半晌,终于幽幽道:“这种艺术形式,此时还是稍稍有些超前了……” …… 伴随着?众人听完白绢内容之后的眼前一黑,属于原主的记忆正式向嬴政打开了那道闸门。 原主姓周,名明,字子?鉴,乃是当今天子?的第六个儿子?。 他的生母全氏乃是西域进?献的舞姬,异域风情,容颜绝世。 周子?鉴相貌酷似生母,俊美绝伦,然而储位这东西却与相貌无关,甚至于因为体内的一半西域血统,他几乎先天的就被排挤出了继承序列。 全氏入宫廷之初,便被册封为九嫔之首的昭仪,不过三月之后,又被册为德妃,极得皇帝宠爱,甚至数日不朝,出行时竟可以与皇帝共同乘坐轿撵,以至于六宫侧目,朝野非议。 终于有一日,皇帝带着?全氏出行时,被时任中书省舍人汤义康拦下,后者见天子?御驾而不拜,反而横冲直撞,正面而行。 随侍天子?的近侍将其拦下,押到皇帝面前。 皇帝怫然不悦:“汤舍人何以在禁宫如此失礼?” 汤义康故作讶异之色:“如今天子?怠政,不视百姓,后妃又无却辇之德,狐媚惑主,正是礼崩乐坏的年?月,臣不过是上从下效,何罪之有?” 皇帝为之默然,面露愧疚之色。 良久之后,步下轿撵,以天子?之尊向汤义康低头致歉:“能够直言进?谏,阐述天子?的过失,这是贤臣的作为,朕岂有不纳之理?” 汤义康听罢泪下,遂伏地跪谢:“陛下容常人所不能容,礼贤下士,正乃明君风范!” 皇帝将汤义康搀起,君臣相对,正是一时佳话。 而自那日之后,皇帝以全妃有失嫔御之德范为由,去其德妃之位,贬为淑仪,从此再没有召幸过她,以此展示自己?痛改前非的决心。 一夕之间,全氏饱尝人情冷暖。 几个月的人间浮华,却要用后半生的孤苦无依,备受欺凌来偿还。 或许上天有所怜悯,次月全淑仪深感不适,原以为是心内郁结所制,还不太放在心上。 又因为失势至此,更加不敢作声,便也就忍耐下去。 如此到了下个月,天葵迟迟不至,全淑仪乃至于身边近侍便有了几分?猜测,再凑了银子?好歹央求太医来瞧,终是诊出已经?有了身孕。 所谓绝处逢生,莫过于此。 皇帝听闻此事,倒也默默良久,最后还是没有去见全淑仪,只是同皇后说?:“你且看顾她一二吧。” 皇后替丈夫打着?扇子?,轻声问:“若是诞下皇嗣,全氏的位分?,是否要再提一提?” 皇帝摇头:“不必了,朕以后都不想再听见她的消息。” 外边内侍隔着?帘子?回?话:“陛下,江仆射道是有要事禀奏,此刻正在前殿待传。” 皇帝遂起身离开,皇后恭敬的送他。 守在门边的宫人小心的挑开帘子?,内侍近前来迎,他大步登上御撵,却见上边还搁置着?旧时的香药罐子?上还罩着?全氏绣的罐套儿。 比起中原女子?,全氏的针线堪称是十?分?糟糕。 那蹩脚的图案,她花了好几个日夜才绣成。 绣的花叫什么来着?? 全氏说?过几次,可是他已经?忘了…… 皇帝略有失神,他的近侍三省便已经?会?意过来:“香药罐的罐套儿老?久了,还不取下来换个新的!” 机灵的内侍赶忙将那个过时了的罐套儿取下,皇帝默不作声的坐在御撵上往前殿去,一路都没作声。 直到到了地方,落地之后,才低声叫了人来:“三省,你去同皇后说?一声,全氏的位分?不再擢升,份例……就提成昭仪吧。” 三省麻利的应了声,往丽正殿去了。 皇后听完有些诧异,却也应下,等三省走了,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有些玩味的笑了:“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