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
书迷正在阅读:末世养崽日常、神明降临时(1v1)、莫名其妙成了万人迷(无限流)、我的哥哥是大佬、(剑三莫毛同人)梦柯、你本来就是弯的吧、分寸、[刀剑乱舞]被宠爱的审神者的一生、桂中郞、我把你当女朋友,你居然想掰弯我
贞,脸上犹带几分惶惑。 ”冬郎,郭佶家的娘子,长得好看吗?“吉贞突然提起了这事。 皇帝撅起嘴,”像她阿耶,又胖又蠢。“ 郭佶可不蠢。皇帝这样没有城府,张嘴就骂郭佶蠢,让吉贞无奈又忧心。她难以察觉地皱一下眉,又立即换上和颜悦色的一张脸,哄孩子似的,“她不好看,无妨。我听说有位娘子,也是世家出身,温柔美貌,你喜不喜欢?“ 皇帝这个年纪,正是对异性憧憬的时候,连忙追问:“是谁家的娘子?“ 吉贞把玉玺挪过来,放在宣纸上,不紧不慢地说:“你先听我说。“ 把皇帝连哄带偏,下了数道诏书,吉贞往匣子里一装,立即走出大殿。外头一群侍卫正在围着戴庭望说话,他心不在焉地,频频往殿内看,见吉贞走出来,戴庭望丢下众人迎上来。一张清朗端正的脸上,掩不住欢喜。 ”殿下。“他望着吉贞略带倦意的脸,原本想问几时出发回京,话到口边,又改了,“殿下不急着走吧?臣还要收拾行囊……“ ”不用等我。“吉贞打断了他,“固崇会随你一起回京。他知道该怎么做。“吉贞痛恨固崇蛊惑太后,但也知道固崇不是蠢人。避难蜀地,是无奈之举,但凡有一线生机,他定会争取。 郑元义正是受他言传身教。 戴庭望的脸色顿时黯然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吉贞,“殿下不回京?“ ”我还有事。“吉贞淡淡一笑,心想,真是个孩子,虽然沉稳,但情绪变化,都如清溪般明澈。因皇帝而生的气馁和抑郁,令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在戴庭望肩头如落羽般轻轻一拂,“好孩子。走之前别忘了和你阿娘小妹道别。“ ”殿下去哪?“戴庭望不甘心,又追问道。 吉贞没有听见,没有回答。太多的事要去做,太多的人要找。她只恨自己孤立无援,手无寸铁。她步履匆匆,到了太后的侧殿,这是郭佶给她安排的临时居处——他以为她要在蜀地常住。桃符正在门口翘首期盼,吉贞把匣子往她手一塞,快步走到妆台前,拿起玉梳,在乱了的鬓发上篦了篦。 铜镜里的人也在回视她。面容模糊,神色迷茫。吉贞闭上眼,用手捂住脸。 ”殿下,还不跟驸马说吗?“桃符问。 吉贞“啪“一声把玉梳拍在妆台上。”说什么?”她漠然地对着镜子,理完妆容,振作精神站起身,“我们这就去凉州。“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1-17 09:27:46~2019-11-18 08:45: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向左走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桐花台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唯有你好、红梅赞扎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朱旗曳日(十五) 月影横斜。温泌坐在树下,手里攥把短弯刀,无所事事地刨着草根。 韩约立在山石突出的尖角上俯瞰山脚。重峦叠嶂延伸到了视线的尽头,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在山峦的阴影下是否潜伏了敌军。 他才不到五千人,戴申麾下人马有十倍之众。韩约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势力悬殊的仗,他心里有点没底。 “天泉,”他从山石上跳下来,走向温泌,“要是活捉了戴申,咱们拿他怎么着?”他开玩笑,好缓解下略微忐忑的心情。 温泌抬起头来,他咧嘴一笑,说:“先让他把那篇檄文给我吞下去。” “我要抓着徐采,得让他先给我磕三个头,叫声阿耶。”韩约嘿嘿笑。到了温泌身边,周围没人,韩约才问了句绝不会在人前问的话,”那要是被他抓了呢?”还是开玩笑的语气。 胜败乃兵家常事,谁都知道。知道是一回事,大大方方讨论是另外一回事了。两个人背着人窃窃私语,好打发无聊。 温泌认真想了想,“叫他阿耶就是了。” 韩约没忍住笑,“我当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也怕死?” “怕!”温泌不喜欢这个话题,他没好气道,“谁不怕?你不怕?” “我要不怕,还问你干嘛?”韩约理直气壮。 斥候悄没声摸了回来,温泌把刀往地上一插,站起身来,韩约也忙起身。 “敌军在山下堆起柴草,准备烧山了。“ 韩约惊异地“嘿“一声,插着腰看了温泌一眼,“这些东西手脚真快。“ 是快。黄昏才到,筹划都不筹划,当晚就要动手,戴申这是想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温泌哼一声,看出韩约的心思,他拍了一把韩约的肩膀,说:“放心,他们不熟悉晋阳地形,一会乱起来,只会昏头昏脑乱撞——让他们急,急着来送死。“ 韩约被他拍得肩膀一歪,自嘲地笑,“我这不是看他们人多嘛。”他咂咂嘴,不无遗憾,“我自己都没带过这么多兵。“ “就让他吃人多的亏。”温泌把嘴里叼的草叶子吐出来,一边往山下走,回头笑睨韩约,“放心,这次打胜了我保你升官发财。“他飞快下山,一手拨开拦路的道边深草,另一手习惯性地要去摸腰间的陌刀。 一伸手,摸个空。刀没有了。 等这一仗打完了……他很不是滋味地想,望着墨黑色的连绵山影。 山影环抱着晋阳城。 陇右军背城而立,各营依阵型陈列在城外广袤的平野上。夜风吹动旌旗,拂过林立的枪尖。这是随时准备迎敌的阵势。 徐采一到夜里就成了瞎子,被迫留在营帐中,但他坐不住,只能时不时摸到帐外张望阵营前方的情形——越急越看不清,磨烂的脚底也要作怪,一到夜里就发痒。他只能悻悻退回来,有人经过,赶紧抓住问:“使君在哪?“ ”使君一个人在营前踱步。“士兵回答,“有五十人小队在山脚下堆干柴,火引都预备好了,一等使君发话,就放火,把他们从山上烧下来。“ 徐采“嗯“一声,又有些不大放心,对士兵道:”你去同使君讲,韩约非同小可,不能小视。“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要小视还是大视,还不是戴申一个人说了算?士兵应付地答应一声,就扔下徐采跑了。 月上中天,夜深人静,若晋阳城没破,正是百姓好梦沉酣的时候。 徐采骤然起身。 感觉自己听到了点动静,他走出营帐,想要听得更清楚一点。营地离山脚有一段距离,声音正是从山脚的方向来的。又来几声呼唤,营地的沉寂被打破了,队列中有人探头探脑,交头接耳。 “什么事?“徐采险些被擦肩而过的人撞倒,忙一把抓住来人,问道:”放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