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怪不得要被枪毙
光在陈运生那里买肯定是不够的,毕竟他不是每天都在杀猪或是杀羊。 所以徐福贵拜托陈运生帮自己收猪羊的脑袋和各种下水,反正猪羊身上最便宜的东西,他都要! 万物皆可卤,卤水的味道重,一律把你原本的味道给变了,只留下纯正的卤味。 “五哥,价格我还是照市场价给你买,你自己去收成什么价,我不关心。”徐福贵笑眯眯说了句。 陈运生知会了他的意味,大笑一声,“好,以后这几个村但凡有人杀猪杀羊,下火货和猪头羊头都是你的!” 他们屠户也是有自己的圈子的,他们的竞争关系虽然也有,但不像县城里那么严重。 因为农村的熟人关系更加严重,人们想要杀猪买肉,都是找与自己关系更亲近的杀猪匠。 如此一来,杀猪匠买卖的顾客比价固定,基本上没有什么波动,自己人缘好,熟人多,生意自然就好。 而且都是周围这几个村子的人,你来我往都认识,说不定还沾亲带故,所以杀猪匠都认识。 由陈运生出面来收购卤货,再合适不过,还能让人家也跟着赚点儿钱。 邻里邻居的,之前陈运生也帮了他们不少忙。 从陈运生家里出来,徐福贵又来到了隔壁孙家。 正好,孙家男人孙道堂从地里回来,看见他来屋里了,连忙起身少爷少爷的招呼。 陈运生家里也种田,但田地都是自家的,不像孙道堂,以前是徐家的佃户,现在是龙二家的佃户,日子过的很是艰难。 所以陈运生很容易改口,从少爷叫成了福贵,接近四十岁的孙道堂却习惯成自然,牛高马大的一个人,居然有些驼背。 徐福贵随意坐在木凳上,“孙伯,你这不是埋汰我嘛,都说了我不是少爷了。” 孙伯不知所措的挠挠后脑勺,“还是少爷,还是少爷。” 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强求,问道:“孙伯,卤鸡蛋大娃二娃给你留了没有?” 孙道堂点点头,舔了一口嘴唇,“尝了,可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蛋,听说是卤的?也不知道是个咋回事儿,少爷不愧是少爷,见识就是多。” 说着,他看了一眼自家的大娃,下定了决心,“大娃也到岁数了,该想个办法送去城里学校,让他见识见识学校。” “对了少爷,还没给你倒水,你看我这。” 徐福贵连忙起身按住他,让他不要忙活,他又不是客,就当是邻居互相串门。 “孙伯,许婶,我还想拜托你们一件事儿呢。” “少爷你说。”孙道堂和许开慧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徐福贵给他们说了一下自己准备去县城开个卤味摊子,孙道堂和许开慧不懂这些,但话里话外都是支持。 “我准备卤些鸡蛋鸭蛋去卖,所以想让你们帮忙去村里买些鸡蛋鸭蛋,对了,一般鸡蛋鸭蛋是个什么价钱?” 许开慧道:“一般鸡蛋就八个铜钱九个铜钱的样子,鸭蛋贵一点儿,起码也要九个铜钱。” 徐福贵当即道:“那你们帮我收,我给你们买,鸡蛋统统九个铜钱一个,鸭蛋十铜钱一个!” “你们收的是什么价,我不管。” 孙道堂和许开慧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意动,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这这,这哪是少爷请我们帮忙,这不是少爷在帮我们的忙嘛。” “不过少爷,这光是咱们村的鸡蛋鸭蛋就不少,你确定用得了这么多?” “要不,先把我家里的拿去试试水?” 徐福贵想了想,答应下来,他以前没做过生意,还是先少卤一些拿去看看市场认不认可。 而且卤味摊子他也不准备做大,赚的钱差不多就行了,而且等新兔国成立前一段时间,他会把生意停下。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趁着这两天,赚点儿钱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 “少爷,我家里还有二十个鸡蛋和鸭蛋,你看够了不?” 许开慧将家里所有的存货全部拿了出来,徐福贵计算一番,一共是三百八十个铜钱,他拿了四个银角子出来,孙道堂乐呵呵的找回他二十个铜钱。 将鸡蛋和鸭蛋放回家,徐父和来顺还在鼓捣卤味摊子,体力活就由来顺干,技巧活由经验老道的徐父来做。 长根也没闲着,将他带回来的猪下水泡在木盆里仔细清洗,一点儿也不嫌脏,反而嘴上还带着笑意。 这些老人,就喜欢在家里有事情干,不然心里就发慌。 徐福贵放好鸡蛋和鸭蛋,又到陈运生家,买了他家十个鸡蛋和鸭蛋,一共凑了六十个蛋,让徐母帮忙分三次给煮熟。 “这么多,卖的完吗,这么好的鸭蛋。”徐母看着这么多的蛋,不由多问了一句。 徐福贵嬉笑一声,“卖不完我们就自己吃。” 徐母呸了一声,“我可舍不得下这个嘴,卖不完就给凤霞和家珍送去,还有你老丈人,唉......” 外面的徐父听见了,立即嚷嚷道:“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还把卖完的给她们送去,事情想的也不周到。” 徐福贵转头回道:“爹,我明天会各留五个蛋出来,你别操心了。” 徐母也不生气,反而笑容满面,“对,是得给他们留起来,不能自家人还尝不到口新鲜的。” 很快灶火添了两根木柴,灶火熊熊燃烧,众人热火朝天干起活来。 徐福贵看着灶火琢磨了一会儿,明天就卖那六十个蛋,外加一些猪下水,总感觉差了点儿什么。 不行,还是得去搞个猪头。 没有猪头,还算是什么卤味。 他起身,走出茅草屋,踩着草鞋朝村口走去。 来到龙二家,让下人帮忙通报一声,他来到了正堂里面。 正堂相当宽敞,实木结构,花岗岩地板,太师椅,茶几,包括朝南的墙壁上还有一副南方领袖的画像。 青天白日的彩旗插在两旁。 怪不得以后要被枪毙! 徐福贵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南方部队里的人,自己家里居然也搞了这么一套......我叫一更的活着之我是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