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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弱地抚过她鬓角:“我知道你的答案,还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说么,不归、燕回。” 不归齿间颤栗,在未尝过的惶恐之下,第一反应居然是举起了双手,捂住双耳。 楚思远唇角轻起,单膝跪在她榻前,执着地凝望着她。 “离开你,是因为我想挣一枚寒铁星花,拿去给你求亲。而今我得到了,我想拿它来装点你的桂冠。” 不归捂着耳朵,但无济于事,根本拦不住他的声音。这人的一字一句都穿进脑海,潮起潮落,要把岸上礁石拍成碎片,捧出里头藏着的珍贝。 楚思远仰首看着她:“阿姐,我看着你越来越像个货品。一个天底下最尊贵精致、脆弱危险的货品,许多人想得到你,为了手握左右时局的能力和无法分说的不甘。而我,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得到你。不为什么权贵,没有什么古怪心理,只是发自心魂,作为一个男人想得到你的那种贪欲。” “哪种程度呢?那种哪怕你芥蒂抵触、不屈不愿、不爱不肯,也要把你锁在我怀里、与世隔绝只准我占有的程度。” “你带我领略了大楚的繁华,无尽的传奇。但世间其他美好不属于我,我不肖想。我要肖想,只肖想阿姐不归。” “我渴望你,在你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就渴了许久。” “纵然为恩怨所阻,纵然为身份所阻,我也回避不了这事实。” 他捉住她两手,紧握在掌心里。 楚思远的棱角全部绕指成柔。 “我爱你,不归。” 她沉默了许久,才颤抖着问:“你……爱我什么?” 他仰首看着她:“我爱你生来冰冷无度的眼,却怀着世上最温柔的温情……看着我的神情。” “有人爱代表统治的你,有人爱作为理想的你,还有人爱作为导师、对手的你……” “而我,我爱你,只因为你是你。你是我一眼相中的,今生不做他想的良缘。” 楚思远低头吻她指尖:“你呢?” ☆、第八十三章 不归指尖烫得一抖, 不觉欣喜, 反而觉得有如刀割。 楚思远安静固执地看着她, 不再出声。单方面的剖白之后,便只剩漫长的寂静和浓重的药味。 “你呢。” 不归想抽回手,叫他握住了。 门口忽然传来罗沁的声音:“启禀殿下,公子, 国都有帝旨来传。” 楚思远恼火,不归神志一凛,反手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先扶我起来。” 楚思远站起把她扶起来,又弯腰给她穿上鞋。不归触电一般想躲,脚裸却叫他握紧在掌心,不容得挣脱。 待穿好, 不归连忙落了地,急着要外出, 却叫他攒着气拉在臂弯里,要这样亲密地揽着往外出。 不成体统。 不归脑中嗡嗡, 却也只能由着他这样牵引着自己往外去。 门开,罗沁看见楚思远落在不归腰上的手并没有多惊诧,只是向旁边让开,轻声道:“殿下, 国都的人来了。” 不归抬眼看去,迈开腿想向前,楚思远却固着她没有松动。 楚思远在这一瞬间只想带着她远走高飞。 前方传旨的人见此僵局, 快速地反应过来,握着圣旨也没有托大,直接来到了药庐前,清了清嗓子道:“四公子,请接旨。” 楚思远眼神比之前更为锋利,几乎要把来者盯穿。 不归见他半天没反应,也没有跪下的意思,不由得抓住了腰上的手,低声唤他:“思远。” 传旨官再重复一遍,楚思远依旧不动:“我在听。” 传旨官额头已经冒了汗,却见不远处的振武军凶神恶煞地握着腰间刀鞘,似乎是只要他敢强令主将屈膝他们就马上剁碎他一样。传旨官求助地看向公主,对方却神情恍惚闷不吭声。这倒霉的人只好硬着头皮展开圣旨,逐一念起来。 圣旨上传的都是对四公子的诚赞,从西北一路夸到甘城的剿匪治疫,最后宣他回宫受封。 前面都是虚话,最后一句才是最重要的。他回去,耗在此处消极怠工的公主必然随同。圣旨上无一字提公主,却都落在了她的实处和弱点,那才叫九五手中的太极乾坤。 楚思远垂眼看了她,这个视角看下去,她像手无寸铁的食草动物,束手无可逃脱。 不归沉默了半晌,在他臂弯里轻声:“思远,接。” 楚思远阖了一瞬的眼,低沉道:“楚思远,接旨。” 传旨官如临大赦,连忙将圣旨交了过去。 楚思远接过,转头随手就扔给了李保。 不归掰开他的手:“回去了。” 楚思远揽回来:“你身体不行。” “休养够了。”不归拍他的手,小声道:“鱼儿,再听我一回的话吧。” 楚思远颊侧咬肌绷成一线,松开时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同意了。 当天下午,联同振武和康王一行人,全部整装完毕,离开了甘城。 不归来时打马,去时只能捧着药炉子窝在马车里,听罗沁将这些天积压的东西屡屡报出来。 甘城令在她病倒那一天,趁着其他人慌着手脚投河了。天御把他捞出来时人还有一口气,但什么也不肯说,很快就咽了气,没有说出那群振武旧军的山匪到底如何出现并作乱。刘采仲因此更是断了搜查,郁卒得不行。 甘城中千户人家,因疫毒折了近半,这笔冤魂账也只能扣在山匪头上。 接下来便是国都的变动。 “宫中暂时是柔妃娘娘在主事,朝中刘宰相回了凤阁,上头没有告解到底是谁算得暂时主掌凤阁。” 不归嗅着药气,左眼模糊看得不舒服,取了眼罩绑上,听了半晌才吭声:“轮到柔娘娘主事了。” 罗沁接口:“暂时罢了。回了宫,后权恐怕还是会交接到广梧和内务府。” 不归忽然没头没脑地开口:“三位娘娘同在宫中,陛下芥蒂冯氏,厌弃楚氏,但这二位娘娘所出的皇子都封了王。你知道为什么一向以来最投陛下眼缘的陈氏,她所出的却没有封王么?” 罗沁怔了怔:“我不知道。” “寒铁星花。”不归闭上眼靠在车壁上,声音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微微晃了起来,“有个人,说要打一枚寒铁星花求亲。” 罗沁抬眼望了望车顶,诚恳道:“这公子必然十分十分喜爱求亲的女子。” 不归轻轻踩了一下她的脚:“小先生,你就不觉得这话十分耳熟么?” 罗沁认真地想了半刻,认输了:“想不出来,请殿下赐教。” 不归睁开眼:“你十六那年,一群小孩到广梧做客。思坤曾讲一个故事,惹思鸿叫嚷了。” 罗沁立马就想起来了:“黑熊要摘一枚寒铁打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