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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搞什么幺蛾子嗦。” 门口的不归挑了眉,吁了口气。 县令还在强词夺理:“不是你还会是谁——” 阿翠在一旁叉腰:“不就是八两砒/霜的来龙去脉吗?我知道是谁的,就怕县令老爷不敢让我证明!” 那师爷咯噔一惊,刚要偷偷给县令比个阻拦的眼色,屠户父子大噪,激得县令一个哆嗦拍了准许。 阿翠拍手,门口出现一阵骚动,只见一个年轻人牵着条威风凛凛的大狗进来,看也不看医馆大夫,拱手行了个礼:“草民是医馆伙计马涛,这是医馆的狗,见过县令老爷。” 大夫要叫嚷,被发现不对的屠户阴沉沉地按住肩膀:“我说郎中,你紧张个锤子?” 马涛:“他怕暴露。” 阿翠喝道:“小哥,你甭客气,只管证明!” 这年轻人瞥她一眼,耳朵红了一点,低头去摸那摇着尾巴的大狗:“能证明的是这狗,请问县令老爷,那罪证砒/霜能给我一点吗?我来示范,大家看好了。” 阿翠立即带头大叫,屠户一族也威逼,门口的人更是亮出了一堆扁担家伙,扬言不给个公道就挑了衙门。 县令抖了抖肥肉,只好让人拿出那砒/霜。那师爷识时务得很,预感到大势已去,慌不溜地悄悄跑了。 马涛接过砒/霜,吊在大狗鼻子近前晃了晃,过了一会收了砒/霜,摸出块肉片给它看。大狗哈着气,前腿兴奋地刨了两下。马涛摸着它的脑袋说了声乖,便牵着它溜起来。 大狗来到楚思远面前,一声不吭地摇着尾巴走了。马涛带着它嗅,经过一个捕快时,大狗亮出森亮的白牙吠起来。捕快吓得够呛,马涛拽回大狗喂肉片,顷刻又温顺了。 阿翠指向他:“这位大哥,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味儿啊?” 马涛接口:“就是这包砒/霜的味。” 楚思远笑:“巧嘞,就是这个大哥抓我进来的。他往我胸口猥琐地摸了两把,那包砒/霜就跳了出来,硬说是我的。好好的官老爷,连我一个卖烧饼的都不放过,就因为我没纳那劳什子新税吗?” 这下群众沸腾,“狗官”、“奸商”、“龟儿子”此起彼伏地吼起来,屠户和他的兄弟们掀翻了县令的桌子,把人揪着一顿打。门口的百姓早就被压榨得一肚子怨气,又得了收买和有大佬撑腰的铁消息,顿时扬着扁担大叫着“打他”,掀开吓软的捕快就冲进去。 阿翠急忙趁乱护着楚思远跑出去:“小鱼!那帮混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楚思远边跑边大笑:“没事!我进去参观嗦!”他从腰带上扯出根铁条刺进手铐里,几下鼓捣,猛得挣开,得意洋洋地示范给她看:“我能有个啥子事……” “那就好!翠姐现在和你说件大事,小鱼你听着!我是得过你娘亲拜托要照顾你的,现在这儿有人要搞死你,你得走!跟着这位小姐走,是她教我来救你的,她一定能保护你!”阿翠把他推去,楚思远还没反应就落入了一个怀抱。他仰首,看见一张戴了眼罩的白皙的脸。 “放心,我不会让他有半点危险。”不归朝她点头,“多谢你。” 阿翠鞠了个躬:“请好好照顾他!”说完就跑回人声狗吠鼎沸的衙门。 “一定。”她强硬揽过他的肩膀转身就走,低头对懵逼的他说:“鱼儿,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你在这里没有立身之地了,跟我走,我能给你一切。” 楚思远懵圈:“姐姐,你要带我去哪?” “路上说,我们先离开这里,这儿不安全。” 她嘴上强横,心里却是虚的。她甚至想过他不配合的措施,那就把人温柔弄晕了掳走……好在他虽然一脸三观重塑的样子,但始终跟着她的脚步走,没有推开她的手。 不归带着他和其他人汇合:“去码头。” 她带着楚思远上了马车,车里有个笼子,小花猫正在里面咬铁栏,一见了他就狂叫起来。 不归当着他的面开了笼子把猫抱出来哄,小猫原本惊恐得眼珠子要掉出来,最后屈服于前世铲屎官的手。 她顺着猫抬头,专注执拗地看着他。 楚思远假装不明白,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姐姐,你要做啥子?你是不是想把我的猫当人质强迫我嗦?” 不归连忙把猫送过去:“不是!我是想让你信我,我绝对没有恶意……你想想这一个月,我们相处也很是愉快对不对?姐姐看上去不是坏人是不是?” “你现在像在拐我。” “不是!”不归辩解,“我不是土匪也不是人牙子,你是我血亲,我来带你回家……” 这假装纯良的男孩看着她语无伦次的样子憋着笑。他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小子,家私就那烙烧饼的破摊子和怀里一只猫,这姐姐身上的衣料一看就价值不菲,图他什么?他九岁死了娘,也不是没有被拐被骗的经验,早在市井里滚成小人精,分辨得出好赖。不过是……莫名想逗她。 不归刚要赌咒发誓,马车忽然停下,她迅速抱过楚思远护住他后脑勺,免得他磕到。 茹姨在外面开口:“小姐,我们到了。” “这就来。”不归答应着,把猫放回了笼子里给他拎着,把人牵手里哄道:“晚会和你解释,乖啊。” 他瞪着她泛红的手背好一会,竟也没有甩开她的手。 难道就这样,要被这个姐姐掳去做童养夫了? 他心里涌起一股古怪的跃跃欲试,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混混沌沌地滚了四年,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奇怪的念头。 他刚下了马车,她忽然挡在他身前,气场变了。 码头上有一队官兵,为首的青年看上去是个头,微笑说:“下官参见郡主。” 楚思远僵在了原地。大楚之内只有一个郡主,就是他时常在茶楼里听到的那位高不可攀、万人之上、说一不二的……嗜鱼郡主。 小剧场 茶楼:这不归郡主吃鱼不吐骨头,口味极其刁钻,是天底下最难伺候的主! 楚思远看看自己烙的饼子:…… 原来砒/霜俩字是屏蔽词啊……(狗头微笑) ☆、第六章 不归看着那个为首的青年,眼睛眯了一下,神情意味不明。她不动声色地将楚思远揽到了自己的身后,以自己单薄的身躯挡住他,挡住那探究的视线。 青年快步来到面前,弯腰道:“下官临州知州徐让,不知郡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郡主宽恕下官招待不周的过错。” 不归看着面前一表人才的临州知州,微笑:“徐知州多礼,孤离宫游玩些许,无意兴师动众,待了这许久日子也腻味了,就不必再劳烦知州招待了,请回吧。” 徐让不退步不抬头:“怠慢郡主已是大过,传到陛下耳里定是要治下官,还请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