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北洋和七国经济盟约

    随着时间的推移，1913年的新年越来越近了。

    而为了庆祝1913年的到来，世界各地的战火也变得稀疏起来了。

    远东，北平，外交大楼。

    “你们，没时间了，也要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的正式谈判了。”

    颐指气使的英国银行家站在房间内，对着对面的陆正祥和唐昭仪说道。

    喝了口印度的红茶，英国银行家似乎无意说到：“毕竟，现在的远东，除了日本人和你们之外，我们还有另外一个选择，西南。。。”

    虽然这句话的后半句话没有完全说出来，但是，不仅是唐总理，还是参与谈判的陆总长，都知道这句话的后半段话的含义。

    毕竟，中国西南部最大的势力也就只有那个姓秦的势力了。

    北洋参与谈判的两人对视一眼，他们的心里面都有了个数。

    其实，对于这次谈判，虽然两人是万般无奈的，但是他们也知道一点，要是没有这笔六国银行的借款，那么北洋就要没了。

    对的，不是那种字面上的没了，而是事实意义上的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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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谚语：枪炮一响，黄金万两。

    谚语之所以能够被叫做谚语，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和西南联合相比，虽然北洋士兵的抚恤金以及薪俸少得可怜，但是这并不妨碍在河南战役上，北洋花费之大，花费之高。

    在接近三个月的河南战役过程中，虽然北洋的将领们表现出来了誓死不从的勇气和坚挺的战斗力。

    但是，这一场仗却是将北洋总统府的国库给打光了。

    不对，用打光两字形容有点不准确，应该用竭泽而渔。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河南张镇方的横征暴敛，不仅是为了他自己的贪欲，因为这或许背后也有老袁的指示。

    值得提出，在辛亥革命没有爆发之前，大清的赋税重地就是三个地方。

    第一个自然是江浙地区，也即是狭义上的江南地区。第二个自然是两广地区，第三个才是直隶周边的地区。

    当然了，除了地方缴纳上来的税收之外，大清国库还有一项重要的收税来源，也即是贸易关税。

    但是，显而易见，随着南方各省的独立，随着洋人的支持的晚晴政府的倒台，支撑大清国库的两大税收来源已经完全的瘫痪了。

    而，接任了晚清的北洋却是没有征收赋税的能力。

    毕竟南方是同盟会和光复会的地盘。

    因此，为了支持日益庞大的北洋军队，老袁也不得不增加直隶，河南以及山东等地区的赋税，甚至用一些横征暴敛的官员。

    毕竟扩张军队是要钱的，打仗也是要钱的。

    当然了，在原历史上，之所以老袁没有如此快速的陷入财政的困境，是因为老袁的军事实力能够支持老袁控制江浙沪地区。

    毕竟在原历史上，在1913年初爆发的二次革命中，北洋胜利了。

    而这次胜利，不仅成功将同盟会的革命威信打灭了，而且还让老袁成功的拥有了整个江南地区的驻兵权。

    当然，有了驻兵权，这就必然会有税收权利了。

    不过，在这个时期，因为秦石璜的出现，因为光复会的盘踞江南，因为二次革命的关键人物宋骄认仍然存在于世，自然老袁就没有开战江南了。

    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因为河南战役，老袁不仅将晚清仅剩的国库财政打光了，而且老袁还不得不大肆借外债来缓解内部的财政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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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敬的银行家阁下，我们大总统已经阅读过了这些条约，不过和之前的相比，仅仅五千万英镑的贷款是不是有些少了？”

    罔顾陆总长的默默拉扯，唐总理还是主动的开了口。他指着条约上的借款数目，颇为疑惑地问道。

    “呵呵，唐总理，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今夕不同往日了’，当然了，这个话语不仅仅是描述你们的，也是描述我们的。”

    在熟练的伦敦英语中，虽然掺杂着一句半生不熟的中国谚语，但是听懂了话语的唐昭仪和陆正祥也不免互相对视两眼。

    因为两人已经了解这句谚语代表的背后含义了。

    “好吧，既然阁下如此说的话，那么我们也是能够接受这笔借款的。那么，对这次的条约，我方就再无其他的异议了。”

    仔仔细细的阅读了三遍这份即将签订的《六国银行借款条约》，虽然手指略微有些颤抖，但忍了忍心中的不适，唐昭仪最终还是同意签订了条约。

    对于整个北洋势力来说，唐昭仪和陆正祥不得不承认的一点：要是没有了洋人的支持，无论是财政上的支持，还是政治外交上的支持，那么北洋这个吃着晚晴的遗体而成长起来的势力是不可能有现在的国际影响力和国内影响力的。

    快速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唐昭仪似乎感觉到一点：随着这份条约的签订，自己的政治生涯似乎就要到此为止了。

    阴暗的天气，在阴暗的屋子中，散落的六国代表举杯交错的喝着庆功酒。

    唯独北洋的两个代表默默地坐在一旁，暗自神伤，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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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联合，武汉。

    “秦主席，秦主席。”

    在秦石璜的出行道路上，阵阵欢呼声响彻天际。

    而对于此，秦石璜的心情是半分无奈，半分庆幸的。

    半分无奈是因为，虽然手底下的这帮人严格的遵守了秦石璜的不大张旗鼓的命令，但是他们还是组织了相应的小型的欢迎仪式。

    半分庆幸则是因为，秦石璜发现，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百姓们就跟疯了一样。

    当然了，这里指的疯了肯定不是因为恐慌，而是因为喜悦。

    “汉口的工作如何？”

    车子慢慢的离开了市区，向着汉口东郊开去。

    百姓们的欢呼声也慢慢的弱了下来了。

    直到此时，秦石璜才开口问道。

    小小的轿车中，布置的很是精美。

    和后世的房车的布置一样，轿车的后座上不是一行座位，而是一个小型的会议室的房间。房间内，除了一张会议桌子之外，剩下的就是两张两人座的沙发。

    在辛亥革命中，虽然武汉这座城市是首先起义的城市，但是到西南联合掌握之前，首义的形容词只是为武汉三镇带来了无休止的战争。

    毕竟，自从辛亥革命开始，没有一座城市像武汉一样，因为，从1911年十月到1912年3月，武昌三镇整整打了二百零三天的战争。

    有人曾经这洋比喻武昌的半年革命战争：半年内，要是把三镇打出来的子弹全部都重铸成钢轨的话，那么这些钢轨是能够修造一条从北京到青岛的铁路了。

    当然了，这种形容或许有些夸张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两年的时间中，因为战争，武汉三镇受到的伤害是巨额的，是巨大的。

    穿着一身简易“秦装”，秦石璜目光炯炯，目光如炬，破有深意的盯着对面的现任武汉临时执政长官，王杰。

    战战兢兢，如临薄冰，唯恐天下不乱。

    对于王杰来说，这几个词语就是他心里现在的写照。

    咽了咽口水，看着正在观察着周围景色的秦石璜，王杰整了整理了思绪，有条理的把这段时间的工作逐字逐句的汇报了。

    有人这样子的比喻西南联合的官场：一入侯门深似海。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只有西南联合的官场是这样子的，只是在这个时代，在这个时期，西南联合对于官员干部的要求是最高的。

    总的说来，在中涓行动中，秦石璜对整个西南联合官场做了一次大清理，甚至这次清理可以说是一次残酷的大清洗。

    毕竟，这次清洗是依照秦石璜的指示做的。

    “我们不能让一切立场不坚定的，善于妥协的官员来成为我们的一份子，我们应当在自己内部肃清一切软弱无能的思想。”

    因此，在西南动乱时期，只要是表达了依附朱庆澜的看法和想法的官员们，在西南联合官场的饕餮盛宴中，他们的职位都是原地踏步的。

    原地踏步的意思很简单：升官的事情永远落不到他们头上。

    当然了，这次清洗行动之所以见效显著，可能还是因为当时的西南联合仅仅只有川省和半个西省的疆域，同时，西南联合的官员也不算多。

    而随着中涓行动的进行，秦石璜将思想工作也拓展到了行政领域。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一种新的称呼出现了，那即是“干部”。

    “新世纪，新时代，我们不能够用原来的称呼来叫咱们西南联合的官员了，为了彰显决心，为了彰显西南联合的志向，为了表明西南联合的制度先进性，我们统一将官员，官老爷等词语全部的换为干部，同志等词语。”

    这是秦石璜在财政部上的一次讲话，而这份讲话的精神也被传到了西南联合的所有的干部手中。

    因此，从1912年之后，你会发现一点：原来的大人，官老爷等称呼已经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同志，干部等平等的称呼。

    对干部这个词的解释，秦石璜的话语很是简明。

    干部自然是干事情的官员。

    同时，干部不仅是国家机关、军队、人民团体等部门和企事业单位中担任公职的人员。而且他们还是组织和团队的骨干力量，是带头人。

    从历史进化的角度来说，秦石璜说的“干部”定义也是应时而生的。

    “还行，从文件中看，最近三镇的重建工作还是可以的。”

    翻阅完手中的文件，大致的听完了王杰的汇报，主要是重工业方面的汇报，秦石璜最后做了一个简单的批示。

    忍着内心的喜悦，王杰主动说道：“呵呵，这都是底下干部们的功劳，这是我们大家一起齐心做出来的成绩。”

    察觉到秦石璜的愉悦的心情，王杰突然说道：“秦主席，这次来到汉口，您是不是有其他的计划，我好接着安排啊！”

    喝了口武汉本地的茶水，秦石璜摆摆手，说道：“呵呵，这次来，除了视察三镇的重建工作之外，我还有一个工作：迎接咱们西南联合的千里马了。”咸鱼游啊游的文明六：1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