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婚礼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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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等到这一天了。」 陶老爷子又哭又笑像个失去了糖果的小孩子,又像个知道自己女儿找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另一个人的父亲,极度不舍、又万分祝。 「老庄,咏霞,你们知道吗?我这一年,不止一次问自己到底后不后悔,但能不能后悔吗?我不止一次后悔,如果不是我,不是我跟谢老头固执己见——」 「……可能谢家老大、我们家老二就在一起了。」 「虽然不好看,但两人不至于出事……」 「如果不是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可能小棠跟谢燃早就结婚了,孩子都上高中了……」 郁蘅夫妇就在一旁,对视了一眼,没有出声,默默听着陶家、谢家的过往。 庄老爷子跟咏霞则是拍着陶老爷子的手,默默安慰。 「其实早几年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就是拉不下脸皮。」 「但不止一次希望,小棠能够强势一点,能够自私一点!」 「为什么不直接把谢燃带回家呢?指着谢燃,告诉我:爸,不管你们跟谢家怎么样,我就是认定了谢燃,就着这个人,只是这个人,我非他不嫁!」 「幸好,幸好,还不算晚!」 陶老爷子说完这句话,无声地笑,仿佛卸下了一桩重担,咧着嘴,湿润的眼眶里,眼神释然。 人生仿佛充满了遗憾,但好在,得到的、还依然在身边的,比遗憾更多一点。 …… 呼呼啦啦的车队往海边赶,这一条道路,在今天,七点半到八点这个时间段,不对外通行了。 这个规模的迎亲队伍,惊了一路人,尤其是这一票的帝都车牌,车牌号都震惊了不少人。 「啥家族结婚?」 「这车牌号,真的假的?」 「还有十几二十几辆帝都·A牌照的?」 「那不是二十年前就发完了?」 这可是二三十辆,不是一辆两辆,太夸张了吧?! 就在这些吃瓜群众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根本就上不了这一段路——还没到路口,就已经有电话打进来了,而刚要往前,发现路都已经被封死了。 「嘶!这是帝都哪个家族联姻了?」 陶谢两家的迎亲、送亲车队,很快就来到了海边,一艘巨大的轮船就停靠在港口。 时间七点五十五分,已经有不少人在轮船边等待,更多的来宾则早已经在船上了。 邀请名单发出去了四五百份,但到场的,可能要翻个一两倍、两三倍,好在船足够大…… 接下来的节目,就比较传统化了,不过,由陶棠、谢燃设计的游轮、大厅都非常地温馨! 不是那种特别惊艳、特别吸睛的,但呆着特别舒服。 尤其是灯光,底下微暗,稍微一远,相互之间就看不清模样了。 …… 吉时一到。 陶老爷子再次牵着陶棠的手走进礼堂,但有了陶家院子的一次,加上场景排演过数次。 感慨仍然有,但好多了,在万众瞩目之下,老爷子缓缓将陶棠交给了谢燃。 镜头前,只有一句,「小棠,我就放心地交给你了!」 有过多次的彩排,陶棠也已经适应了,她本身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有些话,做比说而言,对陶棠来说更加重要,说的再多不如结了婚以后,常回家看看。 今天是两个家族的喜事,就算是碍于面子,他们也都不会在宴会上失态。 「好!」谢燃也是一样的性子,不爱说爱做,说的再多都是虚的。 谢燃牵()上陶棠手的一刻,在众多来宾眼下,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多陶棠的珍视。 而在两人身后,替陶棠拉裙摆的是戴佳跟谢家二房的小孙子——因为太皮,刚差点被戴佳揍一顿。谢家小孙子一开始张牙舞爪的,但一听到谢燃是戴佳干爹,当下就怂了! 谢燃在谢家大了揍过每一个同辈,没有兄弟姐妹敢质疑他,小了能治小儿夜啼,可以想象…… 接下里的行程跟传统婚礼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当谢燃半跪在陶棠面前,说出那一番话时。在场众多的人,尤其是某一个圈层的人,那是真牙疼,「嘶!谢家这小子真是豁出去了!」 不是什么,「不论贫穷或富贵,健康与疾病都至死相伴,不离不弃。」 而是,「无论你爱或不爱我,我都将违背天性,忤逆本能,永远爱你!」 「你愿意嫁给我,跟我一起,努力地走到时间的尽头吗?」 这可能是谢燃这辈子,到目前为止说过的最肉麻的话。 而他当然不只是这一刻,而是每时每刻,眼里都只有一个陶棠,但这一刻,尤为耀目! 那份难以自拔的情根深种,在大镜头面前,简直让现场知道他们这一段恋爱长跑的女人们都酸死了,「帝都这四十年最靓的崽,终究还是被陶棠拔走了!」 谢燃指着自己这个人。 「从这一刻开始,我谢燃,将会无条件成为你的附属品……我将会以你的中心为中心。」 一个等待了二十年,爱了快三十年的人,仍然那么爱着自己,他不只是违背天性,还未必了家族、违背了自己一直拥护的使命,陶棠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她声音早就哽咽了,以致于她不敢说话,半晌才微微一笑,说了一个,「好!」 谢燃手中的戒指,已经存在十八年了,不过上面的宝石从一开始的钻石换成了蓝宝石…… 不过没让外人知道的是,从戒指的设计到打造,是谢燃请了专人教导,他亲手打造的…… 要传出去了,更是要惊呆一堆人,「……至于吗,至于吗!?」 听到陶棠说好,谢燃无疑是激动的,一向稳健的手,在这一刻竟都有些颤颤巍巍。 当这枚已经记录了他们十八年时间的戒指,稳稳当当戴在陶棠无名指的一刻,谢燃眼眶红了。 这一刻,完完全全就是这对小夫妻的二人世界时刻——这一刻谢燃眼神中充满了温柔、怜惜、虔诚、仿佛面对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这个从来不会失控的男人,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欲望,俯身低头,薄唇毫不遮掩地,落到了陶棠额间、鼻翼、嘴唇,感受着陶棠身上散发的独有的,让他持续失控的气息。 婚礼现场,不少人都忍不住屏息了,尤其是曾经,即便到了现在仍然对谢燃有着执念的人…… 这个冷峻、沉稳气质的男人,从小到大就是圈子里的「硬汉」,是众多帝都圈子公主名媛都明里暗里表达过喜欢的,最优秀的男友、丈夫人选之一! 他的优秀从不不流于言表,气质、谈吐、行事作风都让她们追逐。 听家里的哥哥弟弟说过,他身上负伤极多,甚至数次九死一生,但基本没有看他在人前哭过,但因为陶棠的一句好,他哭了,这个硬汉男人哭了! 你说,让这些帝都某圈子的老的少的名媛公主,看到这一幕,能不嫉妒死了吗?清骨的全娱乐圈都以为我糊了